“不是。”夜恒道：“這只是替。”

夜恒剛剛接到夜亦痕被抓到的消息，便趕趕了過來，他不認為夜亦痕那麼容易被抓，事實證明，夜亦痕確實留下了后手。

所以夜恒對于眼前的結果并不到意外。

“替？”黑人看著夜恒道：“這麼說，王爺給我們主上提供的報有假？”

“你這話說的不對。”夜恒旁邊的一名謀士打扮的人，一邊搖著羽扇一邊說道：“是你們主上給我們的消息有假才是。”

范先生說道：“是你們主上告知我們王爺，夜亦痕要出宮的，我們按照你們主上的報在出皇宮的各個通道都設下眼線，這才有了這一隊人馬的的行蹤，之后便將他們的行蹤告之你們，由你們進行圍捕。”

“如此說，我們的報都沒有問題。”黑人遲疑道：“難道……”

“你猜的沒錯。”一直沒有說話的夜恒開口道：“我們怕是都被夜亦痕給耍了，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出宮的消息泄，所以才派了這一隊替，來將我們的目引開，而他自己則用另外的方法離開了。”

“如此說，這個夜亦痕的膽子也太大了，明知道我們設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他還敢一頭扎進來，真是不怕死。”黑人說道。

“北方一直是大金的糧倉所在，北邊了，大金也就了，夜亦痕自然坐不住，他此行是必須的。”夜恒說道：“此刻他必然在前往北方的路上。”

“現下最重要的是查出夜亦痕的行蹤。”黑人頭領說道：“我等對北方并不悉，查夜亦痕行蹤的事就要有勞恒王爺了。”

夜恒眉一挑，語氣中帶著不滿，“鏟除夜亦痕這麼大的事，夜則熙竟然就派了你們幾個人過來，是不是也太兒戲了點。”

黑人也不滿地回道：“恒王爺也不要小看了我們皇家護衛，皇家護衛每一個都有以一敵百的能力，我們八人又都是皇家護衛中的英，絕對擔得起任何重要的任務。”

其實事實并不是像黑人說的這般，皇家護衛隊此時此刻真面臨著分裂的困境。

當初，夜亦痕俘虜了一名皇家護衛，但是他并沒有殺掉他，而是給了他解藥。

那名護衛正是按照夜亦痕預想的那樣，帶著解藥回到了夜則熙的邊，并功策反了一部分的皇家護衛。

此刻，夜則熙將保護自己的人留下之后，真正能調的人不過眼前的七八人而已。

當然，黑人首領是不是將這些告訴夜恒的。

“希如此。”夜恒道：“本王查到夜亦痕的下落會立刻通知你們，希到時你們別讓本王失。”

他說完帶著幾名隨從，轉走出小院，上了一輛黑馬車。

“范先生，以你所見，夜亦痕會如何出宮？”馬車上夜恒問邊的謀士，范先生。

范先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皇宮的幾個出口全部有我們的眼線，確實沒有什麼大隊人馬出。”

“夜亦痕會不會是輕裝微服？只有三兩個人？”

“不會。”范先生說道：“超過兩人的我們都派人逐一跟蹤排查，并沒有夜亦痕的蹤跡，難道……”

范先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范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夜恒急忙問。

“臣想到就在那隊夜亦痕的替離開的兩天后，戶部尚書李志榮被任命為欽差大臣奉皇命前往北方運送賑災資。”范先生道：“臣在想，夜亦痕會不會就藏在這欽差大臣的車隊之中。”

“極有可能。”夜恒恍然大悟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欽差大臣的隊伍那麼大張旗鼓地行走在道上，我們反而容易忽略了他的存在，夜亦痕極有可能就藏在欽差隊伍之中。”

范先生臉上現出為難神，說道：“夜亦痕若是假扮隊伍中的護衛或是任何一個小廝，都極難被察覺，想要查出他來，恐怕不易。”

“不會。”夜恒斷然道：“夜亦痕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他是不會降低自己的份假扮下人或是護衛的，我們只要派人混欽差隊伍之中，定能查出夜亦痕的所在，到時候在讓皇家護衛隊的人下殺手便可，先生覺得如何？”

聽了夜恒的話，范先生的眼睛一亮，說道：“恒王爺，您還記不記得，咱們的手中還有著一張殺招王牌。”

“你是說宋軒，妖后宋星辰的弟弟。”夜恒道。

“正是宋軒。”范先生說道：“他與夜亦痕可是有著殺父滅門之恨的，派他去不是正好，況且他與夜亦痕認識，一定能將夜亦痕找出來。”

“當年夜亦痕在宋家軍中當副將的時候，與宋軒可是稱兄道弟的。”夜恒道：“沒想到戰場上相見，兄弟亦可拔刀相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是讓宋軒見了夜亦痕，怕立時便會殺了他。”

“那樣豈不是更好。”范先生道：“當初我偶然遇見從死牢中逃出來的宋軒并以個人的名義將他救下，看中的便是此人的一好武藝，他并不知道我的份，更不知道恒王爺與我的關系，在他的眼中我只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罷了。”

“若我向他關于夜亦痕的消息，他定然要去報仇，我相信以他的能耐混進欽差隊伍本不在話下，甚至于當場誅殺夜亦痕，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他暴了，也牽連不到王爺，王爺覺得如何？”

范先生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夜恒，夜恒面激之，說道：“范先生果然深謀遠慮，此計甚妙，就按范先生所言，讓宋軒出馬。”

“好，那我現在就連夜去找宋軒。”范先生說道。

……

欽差隊伍繼續前進了幾日，一路平安無事，前方不遠便是進北方的第一個縣城，名溫縣。

夜亦痕與李志榮等人商量便在此做一次休整。

但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進溫縣境，眾人便漸漸覺到了天災對于百姓帶來的巨大傷害，一路上有很多流離失所之人，更有人群在見到欽差的儀仗隊便聚集在一起進行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