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該怎麼辦。”
滿意地點了點頭,方安琪在心里暗笑,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聽不得人勸。
剛想開口繼續高談闊論,房門卻被人打開了。
顧赫目前的地位并不低,在公司里早就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如果不是他點頭,又有誰敢隨意進出呢?
可當兩人向門口,皆是大吃一驚。
來著便是本該在醫院的景欣然。
“欣然啊,你怎麼會在這里。一個人沒問題嗎?”
顧赫臉掛著尷尬的笑,不確定剛才的對話有沒有被聽見。
“我讓春藍過去了,也虧你還記得。再說了,這個人都能進來,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怎麼進不來?”
冷哼一聲,景欣然對他這種刻意的討好不屑一顧。
“既然不相信我,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直接去辦手續離婚吧。”
何止是聽見,這本就在的劇本之中。
畢竟相了兩世,方安琪什麼格還能不知道?
“欣然,這……”
顧赫面不忍,盡管心里明白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可真讓他割舍掉這段關系卻又無比的心痛。
方安琪留意到他的猶豫,知道這個機會不容錯過,趕補刀。
“赫,你還在遲疑什麼。在你心里什麼最重要難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嗎!你賭得起嗎!”
是啊,無論投再多的,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現實的人,為了景欣然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覺得不可能的。
可是心,還是超乎想象的疼痛。
眼看著顧赫沒了聲音,景欣然連不屑的笑容都懶得維持,心里只剩下厭惡和復仇的沖。
無論過了多久,他還是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
“行了,你們也別吵了。我們這就去辦手續,和事先說好的一樣,我陪嫁帶過來的和該分配給你的財產一分都不會拿,但是景氏我絕不會讓你分毫,明白了嗎?”
顧赫聽著的條件,心中的貪不斷地囂,可理智又告訴他,如果日后自己干的那些事被揭發出來,只會落得一個敗名裂的下場。
權衡了半天,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婚。
至可以拿到唾手可得的利益,不是嗎?
看到自己的目標終于達的方安琪一陣狂喜,差點抑住不住手舞足蹈起來,自己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再遲疑。
三人回到顧家,拿上證件,便匆匆趕往民政局。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景欣然著車外掠過的風景,從大腦最深的記憶里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來到這里時的樣子。
那時候天真爛漫的還以為總算盼來了白馬王子,不顧爸爸的反對,拿出家里得戶口本和顧赫私定了終,又怎會想到,還沒過去多久又被強拖著過來在離婚協議上按上了指紋。
真是可悲可笑,這里埋葬了我最好也最心碎的回憶。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注意到顧赫的車速越來越慢。
其實想起往事的又何止一人,就連方安琪也止不住的想到了自己眼睜睜看著心的男人和自己的好友結婚時那種黑暗的緒。
越靠近,越不舍,若不是理智不斷地在他的耳邊敲著警鐘,顧赫甚至要忍不住取消剛才的約定。
可是無論開得再慢,該來的還是回來。
來到民政局里,相比較結婚那邊的熱鬧和喜悅,離婚這邊永遠都是那麼的孤寂和冷清。
“你們是來辦理離婚的嗎?”
接待員有些驚訝,雖說很多人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為不忠誠,但這樣堂而皇之地三人一起過來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是的,我和這位小姐。”
顧赫啞著嗓子,遞上了兩人的證件。
“那麻煩先生稍微等一下,我去準備一下協議。”
景欣然和顧赫沒有孩子,財產分割也很清楚,草擬這個協議只花了短短半個小時,很快兩人便拿到了屬于自己的那份。
一個人決定和他去結婚需要一年,兩年甚至一生,而恨一個人與他分道揚鑣居然只需要花費這麼短的時間。
這可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欣然……有很多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赫看完了合同,一時間無數往日的回憶涌上心頭,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落。
“還是別說了吧,從今以后,我們就再也不是夫妻了。”
景欣然干脆了當的簽了字,看著他在對面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惡心。
真是鱷魚的眼淚,上說著不舍,實際上剛才才財產分割部分卻比誰都認真,生怕自己吃虧,真正舍不得的怕是財產和公司吧。
這樣的男人,以后跪著求,也不會多看一眼。
“好了,赫,事已至此,你也趕快簽了吧。”
站在一旁的方安琪也不好,不僅要忍耐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還要看著顧赫在這里優寡斷。
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決絕,顧赫知道從頭到尾景欣然都不再對他有一,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為過眼云煙了。
抖地拿起桌子上的筆,他最終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那兩位的夫妻關系就正式解除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禮貌地辦完了接下來的手續。
著綠的離婚證,景欣然只覺得解,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回在的心里。
自己再也不是依附男人的藤蔓了,從今以后,要活得更好。
大門外,冬日的暖為行人驅散了寒意,也驅散了一直籠罩在景欣然心頭的霾。
“欣然,你等一下。”
眼看著人毫不留的離開,顧赫甩開方安琪急匆匆地追了過來。
“還有事嗎?”
景欣然警惕地看著顧赫,眼神中滿是戒備。
難道他還不知足,對爸爸的公司還報有非分之想?
看到冷漠的神,顧赫也只得無奈地苦笑一聲。
“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最后再和你吃一頓飯。”
“沒必要吧。”
既然都已經決定分開了,這樣藕斷連只會是一種累贅。
“我們和平分手,又何必鬧得如此決絕呢。”
聽聞此言,景欣然在心里不屑,對你來說只是一段的結束,但對我來說卻只是復仇的第一步而已。
但思慮了一番,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還在住院,自己難免還有與他相見,如果今日不留面的拒絕,以后的場面只怕會十分難看。
“太好了,那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景欣然心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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