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水真的沒有再來上班。
謝天氣炸了,整整一個上午他對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工作明顯有不耐煩的緒。
他周圍的下屬個個心驚膽戰,毫不敢犯錯。
但是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OSS的緒是因為安水水的離開才導致的。
謝天剛剛開完一個會議,在會議上大發雷霆,因為銷售部的不嚴謹,方案有問題。其實也不是什麼大錯,安水水在的時候他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現在他一點點錯誤都不了。
謝天知道自己的異常,可能來源于安水水的離開。
可是,謝天怎麼愿意承認。
電話響起,謝天急忙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到名字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寫滿了失。
是藍小依,不是安水水。
“喂。”謝天接通了電話,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
“過去好幾天,水水的事解決了嗎?”藍小依溫暖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謝天平時對說話的聲音稱不上溫,和這不冷不淡差不多。有時候他明明在哄,是覺得謝天離很遠。
藍小依偶爾聽過謝天和安水水說話,多數也是不冷不淡。可是謝天會有緒波,像那天打電話給謝天,聽到他氣急敗壞的吼安水水讓安生的躺chuang上。
謝天,沒有這麼生地對待。
那邊地謝天皺眉,聽到安水水的名字從藍小依的里說出來讓他很煩躁。他閉了閉眼,掐住自己眉心,說:“嗯。”
藍小依似乎一直很著急讓他和安水水分開,可是謝天轉念一想,藍小依自己,自然不了自己和別人在一起,好像著急也是合合理。
可是謝天就是不喜歡有人因為他和安水水的分開而歡天喜地。
藍小依那邊的確立馬喜笑開,開始碎碎念:“那我這邊戲份也快結束了,我們今晚去慶祝一下我們重歸于好吧?”
藍小依想著今晚自己可以下廚弄個牛排,布置一下自己的房子。還有紅酒蠟燭,最后干柴烈火,一男一,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不了,我最近忙。你懷孕了,好好休息。”謝天找了理由掛了電話。
那頭的藍小依氣得咬牙切齒,越發看不懂謝天想要干什麼,也看不清他是不是自己。只是,如果不,怎麼會選擇和安水水離婚呢?
藍小依安自己。但現在最大的難題,是撒了懷孕的謊言。
而謝天也確實忙,只是也不是一點時間也空不出來那種。以前安水水在的時候,忙起來沒日沒夜,安水水就開始發揮“老婆”的權利,各種催促他休息。
現在,他就是還不想去接藍小依,他總是容易想起安水水。
謝天從屜里找出安水水留給自己的柜子鑰匙,想起說咖啡在柜子里。自從上次有人給他咖啡里下藥后,安水水就特別重視他喝的東西。
咖啡他最喝,平常也只喝咖啡。安水水知道咖啡對胃不好,可是知道自己不能左右謝天,也只能任由他去。怕再發生下藥事件,特意收拾了一個柜子給謝天放咖啡。
謝天起,手沖了一杯咖啡。
期間有書進來給他簽文件,他喝了一口,皺眉,簽字的手也停了下來。他放下咖啡,也放下簽字的筆,又從柜子里拿出咖啡,遞給了書。
書給老板沖咖啡是正常事,于是拿著咖啡去了茶水間。謝天看了會兒文件,簽了字,看著自己眼前的咖啡發呆。
這是他自己沖的咖啡,沒有安水水以前,他也經常自己手沖咖啡,只是現在喝自己沖的,總覺得味道一般。
他以為是自己的技退步了,可是他應該明白沖咖啡也不是什麼技活,哪有什麼技可言?
謝天發呆的那會兒,書端著咖啡進來了。
“出去吧。”書放下咖啡后,謝天低頭說。
書點了一下頭,出去了。
謝天看著書沖的咖啡,好一會兒才拿起來嘗了一口。他的瞬間抿一條直線,還是不好喝,一點都不好喝。
安水水在的話一定會主給他泡咖啡,還會在他面前晃悠。其實也不是晃悠,只是在幫他收拾辦公室。
那時候,他也不覺得反,放任在辦公室“胡作非為”。
謝天笑了笑,他突然回憶起那一次安水水給他沖咖啡的時候——
“我給你沖的咖啡,好喝嗎?”安水水蹲在地上,下靠著桌子。
“嗯,好喝。”謝天眼底充滿寵溺。
“真的?”安水水一激,站了起來,臉紅紅的,眼睛卻意外的亮,說:“那……喝一輩子好不好?”
謝天一愣,耳悄悄發紅。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角微揚,說:“那就辛苦你一輩子泡咖啡了。”
一想起那天安水水小臉紅撲撲的,謝天就下意識笑出聲:安水水真的可得想讓他直接親上去。
只是,現在,是人非了。
他狠心的把人趕走了,他想見安水水,十分想見。可是安水水選擇了完全退出他的世界,甚至慶幸因為有忘依在,他至每周都還能見安水水一次。
他現在仿佛活在水深火熱,沒和安水水提離婚前,明明自己那麼確定藍小依是自己的人。現在,當安水水徹底的消失的時候,他卻陷思念與煩躁之中。
他想安水水。
謝天低頭嘲笑自己,習慣只是個可怕的東西,和安水水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是影子,連咖啡也習慣喝安水水沖的。
安水水,你是個魔咒吧。
如果想念有聲音,最直接的反應是心有靈犀。
謝天工作了一天,到了晚上思念如同蔓藤不斷的蔓延,蔓延。他忍不住拿起手機從電話簿里調出了安水水的電話,撥打。
那頭不過三秒就接通了。
“水水——”謝天張口喊安水水的名字。
“謝天……”安水水那頭斷斷續續的講話,聽上去跟喝醉了一樣:“我難……你為什麼要跟我離婚……藍小依很好,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