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鋒利的刀子和剪刀基本也是放的實實的,就連安水水也找不到的那種。唯一能見到刀的時候就是阿姨做飯的時候,然后阿姨卻把關在廚房門外。
“媽媽,想吃西瓜。”謝忘依拉著手里的遙控。
“可是媽媽找不到水果刀。”安水水很為難,現在是真的鋒利的東西的影子都看不見。
“媽媽,爸爸說小孩子不能拿刀刀,媽媽也不能拿。”忘依突然想起自己爸爸的叮囑,要保護好媽媽,不讓傷。
媽媽不能流。
“可是忘依想吃西瓜怎麼辦?”安水水覺得自己沒用,連吃西瓜都不能滿足孩子的愿。
“沒關系,等爸爸回來就讓爸爸切。”謝忘依笑得一臉燦爛。
安水水卻是出好笑又欣的笑容。
欣是因為忘依不讓自己拿刀,怕傷。孩子這麼懂事,安水水自然是樂意的。
至于好笑嘛,不讓媽媽拿刀,想吃西瓜就等爸爸回來,所以爸爸拿刀就沒關系?
“在家的時候都是爸爸切西瓜給我和小依阿姨的。”謝忘依笑得甜甜的,注意力回到了電視的小豬佩奇上。
安水水一愣。
這幾天的幸福日子卻是讓太過于忘記現實,以為這里沒有藍小依沒有過去的這麼多是是非非,所以就可以安然接現在的幸福。
其實不是的,現在這種幸福是表象,甚至都沒弄清楚這種表象為什麼會發生。
謝忘依的這一句話,就像是一重沉沉的石錘,打破了被迷的心。是了,謝天和忘依本就不屬于這里,他們應該出現在謝家。
“忘依,爸爸對你好嗎?”安水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有些苦。
“好,可是他對小依阿姨也好。”謝忘依老老實實地回答。
忘依還是孩子,自然看不懂他們三個人的關系。總覺得別人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為什麼自己爸爸媽媽就分開住,而且爸爸還要和另外的阿姨一起住。
而且小依阿姨不喜歡,也不喜歡小依阿姨。就像那天小依阿姨做出來的事,如果不是媽媽,那麼一個小孩子應該怎麼辦?
小依阿姨還冤枉自己媽媽,又不會表達那件事,好在爸爸說相信媽媽。
現在還能和媽媽住在一起,謝忘依覺自己是最幸福的小朋友。
“爸爸一定很小依阿姨。”安水水呢喃。
藍小依之于謝天,是初.人,也是他一手打造的人。如果不是深,又怎麼會和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呢?
“爸爸也媽媽,他說不想你傷。”謝忘依一下子抱住緒低落的媽媽。
安水水險些掉眼淚,兒是小棉襖。可是的小棉襖不知道爸爸其實不媽媽,不然又怎麼會離婚?
謝天回家的時候,謝忘依抱著媽媽睡在沙發上,安水水在看電視,神專注。他倒覺得溫馨的,沒有太多的言語,卻著默契。
這是謝天向往的生活。
不要轟轟烈烈,也不要撕心裂肺,就現在這樣,一家三口。
“你回來了?”安水水突然轉過頭,看到謝天依舊是一西裝筆。
以前啊,安水水就嫌棄過謝天的著,會給他的柜里添置一些其他的風格。那時候謝天也縱容他,偶爾也會穿穿。只是現在他的柜歸了藍小依管理,謝天也就開始一直西裝風格。
謝天應該和藍小依在一起,而不該和這個前妻住一起。
“嗯,阿姨呢?”謝天瞅了瞅家里只有忘依和安水水。
“出去買菜了。”安水水也是故意讓阿姨晚點去買菜,主要是想和謝天聊聊。
“那我先去洗澡。”謝天疲憊地扯扯領帶,是不舒服的,可是神上還是很好的。這幾天他都期待回家,也意外地好心。
“你回去洗吧。”安水水沒頭沒腦的應了一句。
什麼?
謝天回過頭,什麼是回去洗?
“你回謝家洗,那才是你家。”安水水低下頭,輕輕的說。
沒有勇氣看著謝天,只能低頭,看看枕在自己上睡覺的忘依。心里一陣一陣的痛,這就是把自己喜歡的人往別的人懷里推的覺。
一點也不好。
“你什麼意思?”謝天沉下臉,本來大好的心一下子被打散了大半。
“你回去,我怕你朋友誤會。”安水水說出了自己的緣由,不想當第三者。而且他們這樣住一起,難保藍小依有做出什麼舉。
謝天沉沉地看著,這個人在趕他走?
“真心話?”謝天甚是不友善地開口,語氣差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摔門耳出。
安水水咬住下,很快就回答一聲是。
怎麼可能是真心話,也只有謝天這個傻瓜才覺得是真心話。可是謝天不,怎麼愿意揣的話?
“好。”謝天輕易地答應了,他搖醒了謝忘依,甚至一聲不吭就抱著人出了大門。
謝天的意思,主要是希安水水能得到好的休息,忘依在這里,天天纏著安水水玩兒也不是辦法。他們回了謝家,反而有了更多的時間睡覺。
只是男人和人的思維始終不一樣。
安水水見謝天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抱著迷迷糊糊的忘依走了,一下子哭得好慘。
他藍小依,所以一開口,他就開開心心迫不及待地回去了。也是,這麼多天不見也該是想念了。人家說小別勝新婚,這該是最濃烈的時候。
只是自己也不能抱怨,畢竟也就那樣了。離婚里就代表要接這件事,也意味著從此往后謝天與再無關系。
如今這些集,不過是因為忘依。
有時候安水水也十分慶幸還有忘依,至也有點希和念想,且還能因為忘依偶爾能見見謝天。
要的不多,這樣就夠了。這個世界哪里會有這麼多終眷屬,最大的是憾。你他,他,一段段關系錯綜復雜,沒有誰對誰錯。
所以安水水從來怪過誰,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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