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晦的記憶就像是海水一般朝著涌來,就像當初暈過去沉浸在海水中一樣,明明有些清醒,卻睜不開眼睛來,正能任由海水沉浮。
只是言清已經變了啊,不再是那個遇到什麼事都往肚子里面吞的小姑娘,也不再是那個一心想要路晨一輩子的小人,是人生的縱者,是為自己開辟出來 一條生路。
言清猛地睜開眼睛,一剎那冷毫不假掩蓋,旁邊穿著睡的蘇夙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言清。
"言清……你剛才說了好多夢話。"
言清眨著眼睛,覺視線有些模糊,指尖上眼角,才驚覺自己竟然流眼淚了,蘇夙咬著,向來不知道該怎麼安人,只能看著言清,慢慢的了言清的胳膊。
言清察覺到冰冷的胳膊上傳來溫熱的覺,像個小一般看向蘇夙,才笑道。
"生理鹽水,你不要太擔心了,我沒有傷心什麼。"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讓傷心的了。
蘇夙點點頭,把毯蓋在言清的背上,長嘆一口氣。
"言清,蘇家的事完了你就去醫生那里一趟,這樣下去也不行,你來國之前明明已經好多了的。"
言清知道蘇夙在擔憂些什麼,認真的看著蘇夙,神很是嚴肅。
"蘇夙,你知道的,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我的心魔……雖然手段可能不會有多好,但是這已經是我選擇的方式了,我絕對不會后悔的,也不會再想了。"
蘇夙看著言清漂亮的桃花眸,從里面看到了言清沒有在說謊,難得摟了摟言清的肩膀,輕松的說道。
"做吧,你沒有錯,我永遠都支持你的。"
言清一抖,差點就在蘇夙看不到的地方冒出眼淚來。
如果當初不是蘇夙,可能本撐不下去,那些難過的日子太長了,即便只有短短幾年,也比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漫長許多,就像好做的題目總是一下子就解開,而遇上難題就被困在那里,輾轉難眠,日夜擔憂。
蘇夙、安安、樂樂、還有愿意幫助的顧臣,都是照進暗的心的一道。
言清已經想好了,不會再有什麼擔憂了,哪怕之前有些搖,想著不知道該不該對蘇下那麼大的狠手,也不會再心了。
言清今夜在蘇夙家過了夜,看和蘇夙為刻意請假,言清覺得心里面很過意不去,因為知道蘇夙很看重工作,是典型的事業狂,寧愿一輩子沒男人也要把事業搞出巔峰來。
也很想當蘇夙這樣的,強大堅強,想好了事,就很難再搖。如果是個男生,肯定要追蘇夙,這麼好的孩,怎麼會有人不去疼惜呢。
就算玫瑰帶著刺,也始終是花啊。
等到言清睡下了之后,蘇夙想了想,還是走到臺給顧臣打了個電話,那邊顧臣接通了電話,剛好聽到“滴”的一聲,看來顧臣也到家了。
"言清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明天我們兩個就能來上班了。"
"這樣就好。"
顧臣解開領帶扔在沙發上,旁邊的仆人連忙撿起來拿去洗滌了,他疲乏的躺在沙發上,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終于知道沒有你真的要命啊……今天有個公司突然要說合作,把你們部門的人快急瘋了。"
平時很多事都是在做,那些人都在摳腳玩鬧,雖然有理事的能力,但是遇到突發的事卻沒有淡定的心態。
蘇夙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嘆了口氣,問道,“那最后怎麼樣了?"
顧臣笑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那些人的表現,"還不錯,就是需要再加強一些,沒有個人領導力,這樣很容易出子的。"
"又不是我的錯。"
蘇夙撇撇,"我又不是主管,讓主管去管啊。"
顧臣搖搖頭,他眼睛含笑,仿佛看到了電話那一頭很不屑于他說法的蘇夙。
"沒聽出來麼?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做的足夠好,我就讓你來當領導者。"
"啊?"
蘇夙掙大了眼睛,讓來當領導者,的確野心主管那個位置很久了,只是這一任主管雖然沒有什麼能耐,但是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待的時間長了,心機城府倒是一等一的深,別人有時候話里明明沒有什麼意思,都能被他品出什麼味道來。
"啊什麼啊。"
顧臣難得聽到蘇夙這麼呆愣,他輕笑一聲。
"我知道換下來可能會很困難,因為他的關系也蠻復雜的,但是只要你做的足夠好,讓別人詬病不出來,我絕對能讓你上去。"
"……"
蘇夙雖然也很想笑,但是又不想讓顧臣察覺到的好心,于是假裝淡定的說道。
"你們上司之間原來也有那麼多牽連啊。"
"那當然了,公司東又不只是我一個人。"
顧臣回想起那些董事會和東們,就覺麻煩的要死,今天為了應付他們他都特別難走,每一步都是那些老頭子給他挖的坑,要不是他謹慎,怕是早就被坑的沒有一丁點反抗的余地了。
兩個人難得非常和諧的聊了許久,雖然話題都是圍繞著集團開展的,但是也非常不錯了。掛了電話后,蘇夙總是回想起顧臣說的總管職位,心里面下定了決心。
要更加努力!
!要!當!主!管!
遠在小區里面的主管打了個噴嚏,心想誰在喊我。
而顧臣掛了電話,眼睛里面難得帶了些賞識,他以為蘇夙單純就是個努力工作的事業狂,沒想到看待集團還是很客觀的,提出了很多有用的建議,這一次聊天相當的不錯啊。
他回想起平日里不茍言笑、雷厲風行的蘇夙,又想起小人一面的蘇夙,心里面不由得覺有趣。
真是一個,奇怪的帶刺玫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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