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多也有些尷尬,“老爺,這件事兒奴才也沒有辦法,是皇后娘娘下令……”這后面的話,憐星當著彭華本人的面,多有些說不出口。
彭華大約能猜到是不好的話,但還是冷聲問道:“娘娘下令說了什麼?”
“娘娘說了,誰也不見,就算是彭家來人了,也不能見。”
彭華皺著眉,有些不悅的詢問道:“我也不能見麼?”
憐星不說話了。
彭華無奈道:“罷了,既然不想見我,也就算了,只不過等會宴會結束,爺爺要來見,難道也不見麼?”
憐星連忙說道:“奴才這就去問,想來娘娘想通了,會見國公和老爺您的。”
……
另一頭的溧也該去陪云瑤了,臨走前還有些事要跟陳玉久確定一下。
“姑母,離開之前我還得請教您,是不是要給這兩個孩子取名呢。”
陳玉久心下一,笑著說道:“這兩個孩子是瑤妃的頭一胎,想來對也十分重要,若我將名字取了,倒也不好。”
溧道:“這也不行,想來風弟和吉弟的名字,不也是先太后取的麼?連帶著長憂的名諱也是您取的,怎麼到了這兩個您就破了這個傳統?知道的是知道您不想搶了瑤妃為母的樂趣,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不喜歡這兩個孩子,所以連名字都不愿意取呢。”
陳玉久愣了一下,陡然笑了出來,“偏偏是你這個丫頭想的最多。”
溧解釋道:“再有,您可不能冤枉了別人,云兒對這些也不懂,還不得我這個做姑姑的來心麼。”
頓了頓,讓了一步,“若是姑母恤云兒,不如只為了小皇子取名?畢竟是長子,您給取名才能的住那些別的言論,至于小公主,就讓云兒自己想。”
陳玉久沉片刻,還是敗下陣來,“好好好,就遂了你的心愿,到真是你有理,越發說不過你了。”
“溧是明白姑母的良苦用心,想來云兒若是在,也該好好的致謝姑母呢。”
走到如今這一步,陳玉久對于溧對云瑤的維護,早已經從最初的反對到如今的默許,甚至能說有些理解了。
按理來說,這都是相對應的。
先前也說過,自己是羨慕溧能在青年時期就遇到一個知心之友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裴鳴吉從外殿走進來,因為先前的談之語聽到了一個模糊,便笑著問道:“母后和阿姐在討論什麼呢?”
溧扭頭看到他,也笑了笑,“圣上,姑母今日可說了,只當是家宴,暫無君臣之禮,所以免了拜見,切莫借此刁難哦。”
以前,年的時候,溧常常這樣沖著兩兄弟開玩笑,后來大家都長大了,又有了男之防還有了君臣之別,這樣的玩笑話也就越來越了,如今陡然提起,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陳玉久佯裝微惱的點了點的額頭,“這個,是最調皮的那個,果真讓人恨不得撕了的才能善罷甘休的。”
這話說出口,自然是開玩笑的。
裴鳴吉卻視若珍寶,攔著陳玉久,“母后,阿姐這樣很好。”
裴鳴吉的子喜怒無常,時常是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就生氣了,所以他被逗的開心,倒也沒了別的顧慮。
陳玉久自然也害怕裴鳴吉借著家宴又要刁難他弟弟。
只不過,陳玉久沒有想到的是,裴鳴吉還是提到了裴鳴風,只不過這一次和往常不大相同。
“母后,風弟的事我聽說了,雖說是風弟自己不許追究,但這彭家做的,也確實太過分了一些。”
陳玉久這冷不丁的一聽,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聽了呢,要知道以往都是裴鳴吉盡力的為了彭家開,斷然沒有將責任推給彭家的道理。
所以這麼一時間,連帶著陳玉久都有點迷糊,不知道裴鳴吉到底是什麼用意。
頓了頓,陳玉久中肯的說道:“這個事兒,還沒人跟我好好說說,我只道是曲家這個人大逆不道,卻不知道如何跟彭家還扯上了關系?”
裴鳴吉為陳玉久解,“母后,這原本是沒關系的,只不過您也知道,曲氏之母乃是彭家二代最寵的兒,與幾位哥哥關系似乎都很好,所以,求到了彭家。”
“哦?果真如此?”
裴鳴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風弟原本,確實不愿意放過曲氏,只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
裴鳴吉的話說到這兒,才真正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無非就是在試探,因為他懷疑裴鳴風與彭家是不是有了什麼私相授且不可告人的。
“說起這個事兒,我還說說這個彭家,到真是想著后族越發的沒了規矩,奉旨參加國宴,卻都跑到了永安宮去。”
裴鳴吉瞇了瞇眼睛,知道自己的用意被母后聽出來了,倒也沒有顯出驚慌的樣子,頓了頓,順著陳玉久的話說道:“母后息怒,待兒臣查明,但凡真的沖撞了母后,兒臣定當嚴厲懲,以正視聽。”
這話說的自然是好聽,但是否真的懲戒,在坐眾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這前朝的事,母后不明白也不會手,只不過,他畢竟是你弟弟,你也該相信他,我倒是覺得,他之所以不許追究,也是避免和彭家有所沖突,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相信你心里也清楚。”
裴鳴吉想了想,隨之一笑,“母后一言,果然如同醍醐灌頂,令兒臣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只不過風弟這也太委屈了。”
這話陳玉久沒有說什麼,一時間氣氛到冷靜了下來,溧開口道:“吉弟,瑤妃給你生下這兩個孩子,不知道經歷了多千難萬險的,你可以好好保護這兩個孩子才好。”
溧的意有所指,裴鳴吉怎麼會聽不出來,倒也沒有像平時糊弄過去,而是明確表示,自己一定不會讓別人傷害了這兩個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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