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正好走到院子裡,管家迎面走來,打了聲招呼。
莫予深沒聽到,還在看手機。
管家愣了一下,老板盯著手機,臉上還有笑。可能是簽了一筆大單。
莫予深直接走到駕駛室那邊,手剛到門,“莫總,什麼事?”司機趕忙出聲提醒。
莫予深回神,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坐到後座。
人都是騙子,可騙子的話,最讓人上當。
他明知心底有人,說他,他還是願意相信。
手機震,奚嘉又發來一條:【你也回我一條,要對應著回,回後面那四個就字就行~】
莫予深:【我隻你。】
奚嘉:【對了,我是不是你初?(暗中觀察)】
莫予深:“……”不想讓嘚瑟,他開始打字。
奚嘉的消息又進來:【你是我初,我問過葉秋,我以前沒過,然後就跟你結婚了。現在我很歡你,那你就是我初。】
莫予深原本已經打了一行字,看到這條後,他全部刪除,隻發了一個字:【嗯。】
奚嘉:【哈哈】
每次發這兩個字,那嘚瑟、驕傲的笑聲就在耳邊來回環繞。
奚嘉睡不著,無聊:【你好呀,初。】
莫予深:【趕睡覺。】
奚嘉:【無趣!掃興!沒意思!】
奚嘉睡不著,是個閑不下來的人,給武楊打了電話,下午去馬場。
換了服,奚嘉拿著手機下樓。
剛到客廳,手機有消息進來。
是莫予深。
他沒發文字,隻發了一個綠小人人抱抱的表。
因為是莫予深這個冷男發的,這個抱抱的表圖就格外違和,又有點笨拙。
奚嘉抿淺笑。
管家今天中午鬱悶了,這莫予深是迷之微笑看手機,現在,莫太太還是同款表和作。
可能,今天雙喜臨門,太太的劇本獲獎了。
奚嘉收起手機,這才看到管家,“周叔,中午好。”
管家連連應著,“還要出去?”
奚嘉:“去馬場。”
管家要給奚嘉安排司機,奚嘉沒要,自己驅車前往。
武楊今天正好不忙,在馬場溜達,順便等著奚嘉。
奚嘉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會兒。
“路上堵車?”
奚嘉:“有點。”
武楊打量著,瘦了不,不過臉還行。“今天我陪你一塊騎。”
奚嘉:“最近怎麼樣?”
武楊沒指奚嘉還能記得他上七八糟的事,就說了說工作,按部就班,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奚嘉跟他並肩走向訓練場,側臉,“對你工作不興趣,你跟前友怎麼樣了?還聯系嗎?”
武楊一愣,沒想到還記得。
奚嘉早不記得了,剛才把車停在馬場門口,把筆記本裡跟武楊有關的,都看了一遍。
武楊聽後,點點頭,“每天記筆記,還要溫習,多累。”
奚嘉:“想要活得像個正常人,就得付出。”
武楊說起前友,自從分手,再也沒見過。
聽朋友說,前友辭職了。
至於去了哪裡,朋友也不知道。
前友的那份工作當初是他介紹,分手了,工作也不要了。
至於和前前友,武楊沒提,怕奚嘉唾棄他。
他跟前前友複合不到一個月,也分了,找不到當初的那個覺。
是人非了。
奚嘉問:“走出來了沒?”
武楊笑:“還以為我是人,把當飯吃?”
人,想要,他不缺。
但總覺得了點什麼。
武楊轉移話題,“劇本怎麼樣?導演看上沒?”
奚嘉自信:“八九不離十。”
“那我就等著探班了。”
說話間,到了訓練場。
奚嘉這段時間最想念的就是的這幾匹寶貝,抱了抱它們。
換上訓練服,奚嘉和武楊繞著馬場跑了幾圈。
馬蹄聲蓋過了耳鳴聲。
馬踏過,塵土飛揚。
從遠看,兩匹馬,絕塵而去。
只有在馬背上,奚嘉才能忘了自己是個病人。
十幾公裡下來。
武楊覺奚嘉狀態還不錯,問,“春天都站巡回賽,去不去?”
奚嘉勒馬韁,搖了搖頭,“去了績也墊底。”幾圈起來,後背竟然出了一汗。
平地上跑都有點張,就別說障礙賽了。
武楊寬,“你是兩個月沒騎,集中訓練幾個月就能恢復。”
奚嘉明白,這不是技問題,是平衡有了問題,訓練解決不了。
和武楊慢慢悠悠騎著晃回訓練場。
馬場的冬天,一片荒涼。
之前一場大雪,蘆葦也被斷了一半。
傍晚時,莫予深給奚嘉打電話,讓早點回市區,晚上請人吃飯。
奚嘉不記得跟他有共同朋友,“請誰?”
莫予深:“程惟墨和薑沁。我請他們,你在外面大廳。”
奚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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