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這段時間,他跟奚嘉經常視頻,不過只看到臉,沒覺得瘦,今天看到人,發覺清瘦了不。
他還沒來得及問問況,那邊向落就找。
奚嘉過去,搭了一眼那頁臺詞,反問周明謙:“周導什麼意見?”
周明謙輕輕吹著咖啡,抿了幾口,不鹹不淡道:“不要問我。我現在看什麼都是肋。”指指咖啡杯,“包括這個。”
睚眥必報又小心眼的男人。以前怎麼會把他當偶像?
奚嘉懶得跟周明謙呈口舌之快,堅持自己的劇本臺詞,跟向落說:“沒改的必要,改了就變味了。”
向落依舊覺得,那幾句臺詞太土,有損形象。穿著這麼靚麗的服飾,說的卻是一口土話,掉。
奚嘉強調:“那是方言直譯普通話,不是土。”
周明謙把咖啡杯擱一邊,要開拍下一場戲,他揮揮手,示意向落休息去。
向落還是據理力爭,“周導,您也覺得臺詞沒問題?”指周明謙能像今天下午那樣,理直氣壯說這段臺詞是肋。
然而,事與願違。
周明謙揚了揚手裡的咖啡杯,“正在吃肋,食不言。”
那意思很明顯,周導站奚嘉那邊。
向落突然發覺,周明謙只允許自己對奚嘉大呼小,只允許自己對劇本持質疑態度。
周明謙吼奚嘉時,仿佛奚嘉是他人,背叛了他,那一瞬,他恨不得將奚嘉給置於死地。
可其他人要是對劇本提意見,提了也白提,最後都以奚嘉為準。
典型的雙標……狗。
呵呵。
男人呀,都是下半思考的。
就像周明謙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男人,都沒法免俗。
向落沒再言語,若執意堅持就是駁了周明謙面子,沒必要為了一句臺詞得罪導演。
剛才提出要改劇本的那場戲,明天才拍,今天的戲份全部結束。
晚上還有聚餐,向落收工後也沒離開片場,莫予深正一個人翻看劇本,坐過去,“莫總,好久不見。”
莫予深抬眸,微微頜首,沒搭腔。
向落領教過莫予深的淡漠,之前馬巡回賽上,連個合影他都直接拒絕。適時調節氣氛:“謝謝您的咖啡。”
莫予深:“客氣。”
他接著看劇本,不是看劇本容,他興趣的是奚嘉在空白做的標記和補充,看的很仔細,還拿手機拍了下來。
向落主攀談,語氣隨意:“程律師今天沒一塊來?”
莫予深似有如無的‘嗯’了聲,沒流的。
向落識趣的沒再吱聲,也翻開劇本背臺詞。沒走開,就坐在莫予深很近的一個位置。
莫予深對著劇本拍了幾張,收起手機,抬頭找奚嘉。奚嘉正坐監視旁,跟周明謙坐一塊,兩人挨得很近,手臂都有可能到的那種近。
莫予深合上劇本,走了過去。
這場是薑沁和葉秋的對手戲,由薑沁帶著,葉秋也慢慢戲。
莫予深拿劇本輕輕拍拍奚嘉肩膀,奚嘉回頭,“看完了?”
“嗯。”莫予深把劇本給,也漫不經心看監視。
奚嘉假裝客氣了一番,“莫總,你坐吧。”站起來讓位。還以為莫予深不會坐,結果莫予深說:“謝謝。”
然後,他竟然就這麼不客氣的坐下來。
這個小曲很快過去,奚嘉沒計較,更沒多想,便專注看監視。周明謙也是,目不轉睛。進工作狀態的他,是另一副樣子。
認真的男人,對人來說總是有致命。
劇組不人對周明謙恨的時候恨得要命,但也的無法自拔。
莫予深對鏡頭不興趣,即便鏡頭前的那人就是薑沁,他也是意興闌珊。
他無意轉臉,看著奚嘉和周明謙,他們同一款表和作。
奚嘉認真看著葉秋的表演,不由欣。繞到周明謙那邊,看另一臺監視,那是葉秋的另一個角度。
“薑沁這句臺詞改了一個字,不過比我劇本效果要好。”
周明謙也這麼認為,“是不錯。”薑沁脾氣大歸大,不過全都是戲,對待劇本臺詞也認真謹慎。
奚嘉隔空指指監視上的葉秋,“終於哭出來了。”是那種忍的哭,眼淚在眼眶裡,但始終沒掉下來。
周明謙:“薑沁給緒鋪墊的不錯。”
周明謙跟奚嘉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把對彼此的嫌棄暫時擱在一邊,不計前嫌討論劇。
莫予深瞅瞅奚嘉,又瞧瞧周明謙,兩人聊的投機,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奚嘉。”他喊了一聲。
奚嘉:“嗯?怎麼了?”
沒怎麼。
莫予深:“你過來。”
奚嘉踱步過去,莫予深指指監視,“薑沁演戲時脾氣大不大?”他沒話找話說。
奚嘉客觀評價:“很專業。”
沒什麼可聊的了,莫予深也沒刻意找話題,站在他旁邊就行。
奚嘉看著監視裡的薑沁,這段時間對薑沁稍稍改觀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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