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楚蕭然的語氣中頗有幾分幽怨之意,當真是可憐極了。
沈知微原本還有些心疼他上那些猙獰的傷疤,如今被他用這樣的眼神一瞧,頓時便破涕為笑,忍不住道:“你怎麼好意思問兔子該怎麼辦,兔子能怎麼辦?難不還要因為可憐你,就把自己送給你吃掉吧?”
“這世上應該不會有那麼傻的兔子。”
楚蕭然手了的頭發,大概是覺到了的發還有幾分,于是手掌開始變得熱烘烘的,開始使用力來幫弄干頭發。
沈知微舒服地瞇起了雙眼,樂不可支道:“準確來說,這世上不該有這麼傻的狼王,狼王怎麼可以對一只兔子心呢?要知道,兔子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弱,弱的外表只是偽裝罷了,其實心眼可多可狡猾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兔子再養養,也就變狐貍了。”
楚蕭然笑瞇瞇地說道,毫沒有覺得的這番比喻有什麼問題。
畢竟除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楚蕭然是真的覺得就是只單純的小白兔,此后的每一次見面,楚蕭然可都是看穿了所有的小心思的。
沈知微舒舒服服地瞇著雙眼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的頭發,著此刻與他十分難得的安寧舒適時。
“一會兒本王送你回去,你現在的份還不方便出現在本王的府邸。”
楚蕭然吩咐了外面的人驅了馬車,此時,外面的天也已經變得漆黑,夜幕漸漸濃重起來。
“嗯,送我回家就好。”沈知微很清楚他的顧慮,也明白如今自己的份,確實不太適合太過高調的與他在一起。
“所以,有些事就只能夠在車廂里面做了……”楚蕭然突然道。
沈知微睜開眼睛,一臉詫異的看著他,震驚而又茫然道:“什麼事,我們還有什麼事沒做嗎?”
“上的傷不疼了?不怕留疤?”
楚蕭然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幫在傷口上上藥,可說出來的話卻偏偏帶著一些曖昧的語氣,偏偏就是要弄得面紅耳赤不已。
沈知微最嚴重的那些傷口都是在背部,自己想要上藥,顯然是做不到的。
可若要將背上的傷口出來,當著楚蕭然的面,當然會不好意思。
于是,故意裝作背上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卷起了兩邊的袖,將胳膊手臂上的傷口了出來,將兩截玉藕一般的手臂遞給他,“喏,你看,雖說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但若是不上藥的話,估計也是要留疤的。”
“這藥一日涂抹三次,便不會留疤。”
楚蕭然拿起一枚致的白瓷瓶,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了的右手,仔細看了一眼的掌心位置。
上次的掌心了傷,他便是給涂了這藥,如今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疤痕,藥效確實是十分不錯。
沈知微道:“我知道這個藥,應該是在九曲街的靈水閣里買來的吧?是不是很貴?以后不要買了。”
楚蕭然打開盒子,用手指挑出了一些潔白的藥膏,作輕地涂抹在的傷口上,然后道:“這藥……賀蘭塵是不是送了你許多?”
“你知道是他?”
沈知微有些驚訝,楚蕭然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這藥是出自賀蘭塵之手,畢竟賀蘭塵那個家伙一直和吹牛,說自己的保工作做得有多麼的好,一般人本不會發現他就是那家醫館的真正主人。
并且還表示,這藥就是皇帝來了,也只能明碼標價地購買,也就只有沈知微能夠有這個榮幸白拿,想拿多拿多。
楚蕭然看了一眼,語氣帶著幾分笑意道:“你當本王這些年和你們沈家的關系都是假的不?本王想知道什麼,不會去問你三哥?”
沈知微頓時了然,訕訕地笑了起來。
沈長淵那個大,自打從這里知道了賀蘭塵這藥好用之后,就死活非要求著賀蘭塵,投了大把的銀子進去采買藥材……
最后這藥膏的品定價那麼高,也有他的大部分功勞。
原本還覺得總是用楚蕭然的藥心里過意不去,擔心他都是花銀子買的,一次用一瓶屬實浪費。
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想太多了。
且不說楚蕭然能夠坐這樣的馬車,應當是極有錢的,別說這五百兩銀子一盒的極品膏藥了,就算是一千兩一瓶又何妨?
只是因為沈知微手里有太多了,所以才會覺得心疼,差點把他當冤大頭了,好在他聰明,知道向沈長淵拿,用起來也就心安理得了許多。
馬車行駛的速度,比之前出來的時候要慢了許多,也了顛簸。
楚蕭然很快便幫把兩只胳膊上完了藥。
他看著,沒說話,但那個眼神,顯然是在等將別的位置的傷口出來。
沈知微放下袖,然后十分干脆地卷起了,大喇喇地將自己的雙擱在了他的大上。
“還有這里。”
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的小,分明就只有一兩道淺淺的痕,本沒那麼嚴重,用這名貴的膏藥,簡直就是暴殄天。
楚蕭然覺得有些好笑,但卻也不破的小心思,默默地低頭幫上藥。
順便,還幫按了按小。
“還有呢?要不要把鞋了看看?”
“不用……”沈知微連忙搖頭拒絕,看著他托著自己的腳踝低頭幫上藥的景,突然覺得這個畫面有些悉,腦子里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左翼的模樣。
還記得之前的雙腳磨破傷的時候,左翼也曾這樣幫上過藥,同樣的溫仔細,用藥出手十分闊綽,而且用的還是同樣的藥。
當時還覺得奇怪,左翼一個小小副統領,怎會用得起這麼昂貴的藥……
于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般,冷不丁地道:“要不你幫我看看,上次跑步時腳上的傷,可有留下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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