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太快出來了吧。”倪瑾萱像是看到了什麼。
元燁咚一下落在了云間。
一行人同時停住腳,散坐在離三元九府不遠的玉橋上,傻乎乎仰頭,等一場日出。
歲暮漸涼,清風拂面,撲散了酒氣。
“看!!太出來啦!!!”
“我們幸福逍遙的好日子啊!!”
“新的一天!!努力干活!”
一幫人喊完,互相嘲笑的對方的傻,起之時依舊笑容滿面,像年時那樣,拍著袍上不存在的灰塵,伴隨著太的上升,向三元九府跑去。
“看誰最先到!”
自這天起,天宮仙陸續都接了監察,林渡的琉璃心和縛心繩隨著消失不見的三毒與邪魔深埋地底,可繼承的神符和能力不僅沒有減,反而因為進階了帝君,突破了自我的心境,更上一層。
潛藏的魔種不在數,多數不敢接監察就潛逃了。
可林渡和危止手下的仙抓捕人也是好手,汪汪隊中人研制出了不的抓捕追蹤法和程序,終于陸續將這些潛逃的魔種,全部斬殺。
整個天宮徹底被肅清,換了一副新氣象,無上宗飛升上來的前輩也有不進了天宮,填補了空缺的職位。
仙宮有了個閑話笑語,盲目者掌命,故命運無常,無心者執法,故再無偏私。
可無論如何,靈微帝君,都了許多仙心中,永遠無法忘懷的凌冽霜雪。
強大,聰慧,布局謀算天下,評判三界功過,是道祖最得意的親傳之一,閑散時溫似初春微風,行事時卻凜冽如堅冰,有人仰,有人畏懼,有人卻也能同笑語,共行道。
林渡的府邸被重新修好,背后依舊就是歸墟。
“終于清查結束了啊,有時間,再去鬼界逛逛,也不知道師伯,修煉到哪個境界了,老四回路上,有沒有遇到過師伯。”
月下竹影橫,白團子舒舒服服癱在琉璃頂上曬月亮,林渡松散靠著白玉樹的枝干,在自己種下心臟的地方,仰頭灌下剛開封的酒。
“百花仙君給你的,是不是兌酒喝著味道不對?下次還是等我做好蓮花吧。”
危止站在樹下,舉起手,將新的一壺什麼都沒加的酒遞上去,自己卻只是站在樹下,仰頭看著白玉枝干上下來的一點流的蒼青擺邊緣。
林渡接過去,“確實好像不對,你怎麼不上來?”
危止仰頭,耳邊有風竹聲,前是百川流歸之地,腳下是萬魂終結之所,明月高懸,滿懷冰雪,落于枝頭。
“只是在想,同命咒,是不是同心跳?”
林渡垂眼看向樹下一片淡素之中唯一的盛景,認真側頭了一下,“聽到了。”
不是心跳,是神。
歲暮天寒,歸去來兮。
——正文完——
沉默的承受著帝主給予的所有恩寵,她已無力去挽留清白,任由他在芙蓉帳下的狂妄。他是主,她是婢。從來只有他想的,沒有她能拒絕的。皇帝大婚,她卻要成為皇后新婢。
十七歲以前,師尊就是冷嫣一切。 她猶記得七歲那年初見,血海中一人佇立,白袍勝雪,丰神如玉。天神般的人向她伸出手:“師父帶你回家”。 十七歲生辰,她的神親手剖開她的靈府,抽出她的元神,一刀刀剮碎,她才知道從頭到尾,她只是另一個人的替身和容器 冷嫣本該魂飛魄散,卻陰差陽錯留下一縷殘魂,禁錮在原地,看着身體被另一人佔據,看着他們恩愛百年,直到恨意熔鑄成新的靈魂 ———— 都說當世第一大能玄淵神君與師妹青梅竹馬、宿世姻緣,是羨煞整個修真界的神仙眷侶。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頭有一點胭脂色的淚痣。 他以爲她已魂飛魄散,只餘空山舊夢,夜夜煎熬。 直至三百年後,修真界中一人橫空出世,一招驚鴻睥睨四海,三尺青鋒橫掃六合 那個曾經只會默默忍痛、無聲垂淚的小姑娘,終於踏着鮮血與白骨來到他面前,劍指咽喉:“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