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去?”蕭雨菲驚道,“晚宴還沒開始呢!”
蕭塵道:“晚宴就是吃飯而已,我們禮和祝福都送到了,過場走完,這頓飯可有可無!”
“暈,你是要氣死我嗎?”
蕭雨菲恨鐵不鋼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詩韻已經被你剛纔的曲子打了?你現在該乘勝追擊,而不是臨陣退。”
“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算了,你參加完宴會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正好想去外面逛一逛。”
說完,不等蕭雨菲表態,蕭塵轉離開會場,離開了夏家。
……
江秋份非凡,夏家得罪不起,所以夏詩韻不得不和夏明峰一起招呼他。
只是招呼著江秋時,夏詩韻明顯心不在焉,腦海中想著蕭塵,目時不時向外面。
好不容易將江秋請席,夏詩韻找了個藉口開溜,快步來到外面。
“蕭塵呢?”
目巡視一圈,見不到蕭塵的影,夏詩韻有些著急。
一旁席位上的李珊珊迷糊道:“蕭塵好像走了。”
“走了?”
夏詩韻呆滯原地,心瞬間跌落谷底。
這算什麼?
蕭雨菲試圖解釋道:“詩韻,你別誤會,小塵可能有些不舒服,這才提前回去的。”
然而夏詩韻置若罔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
蕭塵離開夏家,想著一個人安靜地散散心,沒有走大道,專門挑偏僻的小道行走。
大約半個時辰後,前方忽然出現一道人影,攔住他的去路。
蕭塵腳步一頓,挑著眉頭道:“朋友,你擋道了!”
來人不答,一雙銳利鷹眼地盯著蕭塵,從頭到尾打量著。
許久之後,他才笑道:
“你就是那個練出勁的年,我看也沒什麼十分特殊之嘛?”
蕭塵淡淡道:“你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你,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杜高宇搖頭道:“沒有必要,我來此只是給你出一道選擇題。”
“說來聽聽!”蕭塵不聲。
杜高宇單手負於背後,漠然道:“離開蘭寧市,或者,死在這裡!”
杜高宇和蕭塵並沒有仇,也不可能爲了區區一個馮千出手。
但蘭寧市的格局已經穩定,蕭塵一個勁武者參與進來,很可能會打破平衡,犯到他的利益。
所以,杜高宇給了蕭塵選擇。如果蕭塵願意離開蘭寧市,他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蕭塵考慮了一下,問道:“沒有第三個選項嗎?”
杜高宇冷笑:“抱歉,沒有!”
“那我選擇死亡!”
蕭塵神十分平靜。
杜高宇怔了怔,冷眸一凝,“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蕭塵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道:“你我之間,現在距離有幾步?”
杜高宇下意識道:“十步左右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十步左右太偏了,準來說,只有八步!”蕭塵斤斤計較道。
杜高宇心一沉,覺到不安。
他從沒遇到過像蕭塵這樣的對手,明明知道接下來可能就是一場廝殺了,他卻一點都不慌張。
冷靜?
不,這是極端的傲慢!
傲慢不一定要表現在臉上,也不一定要展現出盛氣凌人的氣勢。
有一種傲慢,深骨髓和靈魂。一句話,一個眼神,舉手擡足,皆是傲慢。
蕭塵就是這種傲慢。
“八步又如何,你想說什麼?”
杜高宇沉著臉,勁暗提,只要時機恰當,就會對蕭塵發出致命一擊。
他要讓傲慢的蕭塵付出代價!
蕭塵擡眼,出莫名意味的笑容,“我再問你,你知道這世上有幾種殺人方式嗎?”
杜高宇冷冷道:“千種萬種,數之不盡!”
蕭塵搖頭否定:“不,其實只有兩種。一種是看得見的殺人,一種是看不見的殺人。”
杜高宇目閃,哼道:“不知所謂!”
“別急,聽我說完。”
蕭塵慢條斯理道:
“刀劍殺人,拳腳殺人,勁殺人,乃至先天武者的武道真意殺人,都屬於看得見的殺人,因爲都有跡可循。”
杜高宇聞言,不屑道:“你區區一個勁武者,妄談先天宗師的手段,不覺可笑嗎?”
勁武者和先天之境,隔著千重山萬重嶺,不到盡頭。
稍弱的先天宗師,勁外放,斬敵於十米之外。勁罡,子彈無法破防。
強大的先天宗師,悟武道真意,舉手擡足便可開山裂地,凝練一口真元,就能秒殺先天之下的任何武者。
蕭塵淡淡道:“無所謂勁武者還是先天之境,我只是在客觀評價!”
“好,那依你所言,什麼才看不見的殺人?”
“所謂看不見的殺人,當然是無跡可尋,它同樣有很多種。例如鬼道中的咒殺人,神中的靈魂殺人,又如音律中的頻率殺人等等,在不知不覺中,便能取人命!”
杜高宇神猛然一變,喝道:“你這瘋子,休要胡言語!”
“胡言語?”蕭塵漠然道,“提醒你一句,天魔八步的原理和音律殺人一樣,皆是無跡可尋。”
“天魔八步?”
杜高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勁猛提,要和蕭塵保持距離,然而……
“怎麼可能,無法彈?”
杜高宇驚恐地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好像被一莫名力量鎖定,無法行分毫。
他憤怒地盯著蕭塵,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蕭塵這次沒有再回答,邁開腳步,向著杜高宇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步伐時快時慢,似乎有著某種詭譎莫測的節奏,直擊人的心靈。
每一步落下,杜高宇的神就更加驚恐一分,逐漸變得扭曲。
咚!
咚咚!
咚咚咚!
杜高宇的心臟被蕭塵的步伐牽引,跟隨著蕭塵步子的頻率而跳。
這一刻,彷彿心臟不再是自己的,而是掌控在蕭塵的節奏中。
他想起蕭塵說的,音律能夠依據頻率殺人,而天魔八步和音律殺人原理相同,也跟頻率有關。
“不,住手……”
杜高宇嘶喊。
然而這並不能阻止蕭塵的腳步。
第七步落下,杜高宇突然雙手捂著心臟,神慘白,痛苦難當,甚至無法呼吸,張想說什麼,又馬上被劇烈疼痛吞噬。
“我不會離開蘭寧市,所以只能選擇你的死亡。”
語甫落,蕭塵第八步邁出,也剛好和杜高宇錯而過。
從始至終,蕭塵都沒到杜高宇,甚至連手都沒擡過。
噗通!
詭異之中,杜高宇雙膝沉沉跪地,竟是管破,心臟碎裂而亡。
“爲什麼總有人喜歡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蕭塵搖了搖頭。
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這杜高宇不識擡舉,讓他自我介紹他居然說沒必要。
那他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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