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澤想要兒,他也一直如此認為,所以許大寶出生后的兩三天,他總覺得自己在做夢,有人
問:“誰告訴你,一定是個兒?”
許京澤:“算命師傅。”
而且許大寶出生時,上有層胎脂,看上去真的不算好看。
大部分人的關注點都在孩子上,許京澤則幾乎都在陪伴宋知意。
是剖腹產,某天醫生查房,在“毫無防備"之下,幫按了肚子,疼得要命,以至于每次那個
醫生過來,宋知意都嚇得滿汗。
那日,葉渭城與阮蘇念來探。
當葉渭城調侃許京澤:“你不是說,你肯定會生個兒嗎?”
許京澤被一噎。
但阮蘇念是個會說話的,說:“生兒子沒什麼不好的,以后除了丈夫,還有兒子可以疼、保護
媽媽,多好啊。”
事實上,阮蘇念的話數年后就真的得到了驗證。
許大寶的確是個懂事又心的兒子。
都說宋知意出嫁前備家人疼,嫁人后許京澤又待如珠如寶,結果生了個兒子還心,真是當
了一輩子公主。
不過這些,也就是后話了。
但此時的許大寶不過是個剛出生的娃娃,本聽不懂人話,更談不上懂事。
每次許京澤抱他,他就大哭不止。
搞得許京澤很無語: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后爹,待兒子了。
許開疆說了:“你要多跟孩子親近,讓他悉你的味道,這樣抱他,他就不會大哭不止。”
許京澤覺得有道理。
那日,
他正準備給許大寶換尿不。
“大寶啊,我是你爹,你別,乖一點,馬上就好……"
許京澤看著尿不還干爽,給他簡單清理一下,就幫他護霜,沒有孩子前,他真不知道還有
這玩意兒。
許大寶也配合。
接著,就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戲。
因為許大寶尿了!
瞄準了許京澤的臉尿的。
他的臉當時就黑了,周圍所有人也都被這一幕驚得楞了數秒。
許京澤咬著牙,剛想給兒子一點規矩,結果他還沒開口,許大寶就敷得一嗓子哭出來,惹得眾人紛
紛上前哄他,一口一個寶寶、乖乖,完全忽略了真正被傷害的人。
“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小渾蛋。“許京澤這輩子,何曾被人瞄準臉尿過!
許開疆輕曬:“你啊,要多學學如何做父親,遇事別這麼暴躁。”
“您沒被尿過,自然可以說這種話。”
“你小時候還經常尿床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說自己小時候干嘛。
許開疆卻好似打開了話匣子,說起許京澤小時候把家里弄得飛狗跳那些事,宋知意只當樂子聽。
許京澤與宋知意早就商量好出院就去月子中心。
宋知意開始坐月子。
許京澤也把公司的事擱下,全程陪著。
在這里有專人照顧孩子,許京澤的任務就是陪著宋知意吃吃喝喝,散散步,有時去做手工課或是
瑜伽課,他就在病房里理一些急事。
他格不錯,偶爾還會跟其他一些寶爸流心得,儼然了月子中心的明星人。
許京澤每天都在朋友圈發各種圖片,大部分都是慨:
坐月子真好!
還說月子餐很好吃。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坐月子。
除了許京澤,許家與宋家其他人也常去月子中心,小宋詞基本是放學后來,本就是個很有心的
小姑娘,特別疼許大寶這個弟弟,某次甚至和父親說:“爸爸,讓小姑住在這里,我們把弟弟抱回家
吧。”
宋堯:“為什麼?"
“我覺得弟弟住在這里不開心。”
在許京澤"坐月子"期間,大家幾乎沒見到他。
再見面,還是在江老的接風宴上,某人姍姍來遲,謝放咋舌:“所有人都到了,你才來,你可真是
大牌,還軸登場?"
“月子中心比較遠,來得有點遲。“許京澤笑道。
“阿澤,你是不是胖了?"
“有嗎?"
所有人齊齊點頭。
自從宋知意懷孕,某人就開始孕吐,這種癥狀剛緩解,就開始焦慮生孩子的事,反正整個孕期許京
澤瘦了許多,如今母子平安,他心好,也就養了幸福。
對于遲到,讓長輩等自己,他不好意思的,給江老送上早已準備好的茶餅當禮,又給他敬了一
杯茶:“江爺爺,實在不好意思,讓您等我一個晚輩。”
“不打,我都沒恭喜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老爺子說著從口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盒子。
里面裝有刺繡袋子,盛有一個玉石雕刻,鑲嵌金石的福袋形狀的吊墜,“這是我徒弟設計的,我
手做的,老眼昏花,如果有瑕疵你可別介意。”
“江爺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能收到您送的禮,是我們家大寶的福氣。"許京澤笑道,“那我
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你家孩子還沒定下來吧,所以我就沒在上面刻字。”
“定了,許驍,我家老頭子取的。”
“xiao?哪個字?”
“馬加堯。”
“這個字好啊,驍悍勇猛。”
許京澤只悻悻笑著。
確實人如其名,很勇猛。
還不到一個月,整天用屁屁對著他,還敢對著他的臉撒尿,還有比他更勇猛的嗎?
他許京澤,兒子許驍?
自己的名字明顯沒有兒子霸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爹!
他有種預:
許大寶這小子,遲早是要騎到他頭上的。
名字是許開疆取的,覺著小宋詞名字是單字的,作為表姐弟,所以給許大寶取名時,也選了單字。
除了覺得這個字寓意好,關鍵是,他希孫子長大后,別學爸爸,要學舅舅宋堯,而這個驍字里
面,剛好有個堯。
許京澤覺得無語極了:“我的兒子,像我不好嗎?”
許開疆冷哼:“像你?家里有一只麻雀還不夠,還得再養一只小麻雀?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要
此折磨?”
這話懟得許京澤啞口無言。
不過外甥本就像舅舅比較多,如果許大寶以后像宋堯,也是件好事。
許京澤沒喝酒,又給江老敬了一杯茶后,才把目轉移到坐在徐挽寧邊的生上。
這是江老的小徒弟。
以前見過,但沒說過話。
給孩子的禮,是設計的,也該敬一杯才是。
“你好。"許京澤主打招呼。
他這張臉,全國怕是都沒幾個不認識的,所以那姑娘起與他問好。
“給我兒子的禮,讓你費心了。”
“您客氣了。”
許京澤與喝了一杯茶才回到座位上,今天是給江老接風洗塵的,謝放這個婿,就想一只勤勞的
小蜂,飛來飛去,到招呼賓客。
倒是江鶴庭閑的,他就湊過去說了幾句話:“暖,我以前都沒細看,江爺爺收的這個小徒弟,長
得還好看。”
“你已經結婚有孩子了。"江鶴庭提醒。
“瞧你這話說的,在我心里肯定是小意最好,我就是慨一下。”
許京澤打量著那姑娘,“你說,明明可以靠臉吃飯,怎麼偏偏選擇當手藝人?”
“剛才喝茶時,我看到手指上還著創口,一雙手糙得不樣子,學手藝總是要吃苦的,也虧
得能耐得下子。”
“對了,有對象嗎?"
江鶴庭挑眉:“問這個干嘛?”
“你都這個年紀還單……”"
許京澤的眼睛在他與爺爺小徒弟上來回逡巡,江鶴庭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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