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圣瑪國際婦產醫院。
安曼挽著許言之的手臂,坐在vip候診區,手里握著手機,角勾著笑,看著們對剛剛所發那條微博點的贊留的言。
跟往常一樣,大都是羨慕的,祝福的,還有極個別出于嫉妒,酸溜溜質疑的。
很滿意,人家越酸,越是高興。
笑將評論挨個看了一遍后,虛榮心得到滿足,安曼滴滴依偎在許言之懷里:“親的,你說我們的婚禮在三亞舉辦的話,婚禮都邀請誰呀?”
許言之笑著說:“你想邀請誰都可以,包來回機票和住宿。”
那五百萬的“油水”已到賬,許言之現在十分的淡定得意,也更加有恃無恐,沒了顧慮。
“親的,你對我可真好~”安曼撒了個。
恰在此時,前面護士臺號到了。
【23號~安曼!結果出來了,可以進去了。】
安曼看了側的許言之一眼,站起來:“親的,我自己進去,你在外面等著我就好~”
“你自己行嗎?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許言之作勢也要站起。
肩上卻落下安曼略略施的小手:“沒事,我自己去吧,診室不讓男士進,你放心,我很快就出來了。”
許言之只得作罷,幫抱著外套,目送進了診室。
診室,戴著眼鏡的醫生見有人進來,沒有抬頭,在紙上寫著什麼:“安曼是吧?”
“是的醫生。”
“請坐。”
安曼坐下。
醫生看了看手中化驗單,再抬頭看一眼:“你沒懷孕呀~”
安曼并不意外:“我知道。”
說著,淚珠子猝不及防滾落下來,哭腔道,
“醫生,我求您幫幫我,我丈夫有了外遇,就因為我嫁給他多年沒有孩子,所以我告訴他我懷孕了,他知道后已經決定跟那個小三分開了……我是真的我的丈夫……求求您幫幫我……”
十分鐘后,醫生送安曼出來,許言之迎了過來,著急的問:“醫生,怎麼樣?”
來這個醫院檢查一下,是他的主意,雖說安曼單方面宣布懷了自己的孩子,但這件事關乎自己人生的重大轉折和改變。
他不得不嚴肅對待,不敢馬虎。
醫生嚴肅地看他一眼。
許言之眉頭一皺,心中有些犯嘀咕。
可醫生隨之而來的一句話,立刻讓他打起了神。
“好好對吧,需要被照顧和關懷。”待完這句后,醫生轉頭回了診室,并且暗自搖了搖頭。
許言之臉現欣喜,安曼已經拉著他往外走去,里嘟嘟囔囔地:“醫生說咱們的寶寶偏小呢,讓你好好照顧我~讓我多補補~”
“那是自然!”許言之扶著安曼,心徹底放到了肚子里,平白多了許多跟林鳶提離婚的勇氣。
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安曼垂下眼簾,眼眸中那抹狡猾纖毫畢現。
本沒真想走“假孕”這條路,但許言之的突然冷落,和他們關系的暴,令徹底下定了決心。
這是能想到的,盡快取代他家里那個人的最好手段了。
為了使況真,跟醫生說,天生質虛弱,很難孕,所以導致丈夫有了二心。
此刻,攥了手中剛剛那位“好心”醫生給的、一張調理子的方子,趁許言之不注意,將這團紙扔進了垃圾桶。
*
宏mini小小的一只,停在圣瑪醫院的寬大停車位上,春日暖下,跟周圍清一的寶馬奧迪奔馳一對比,格格不。
林莜盯著遠心為安曼開車門的許言之。
用力著正錄像的手機,抓拍了幾張照片,牙齒咬得咯咯響。
直到許言之開著寶馬車,載著安曼絕塵而去,林莜梗著一口氣,這才停止錄像,將手機握在手中,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
手腕落下力道溫厚的大手,伴隨男人關切的低沉聲音:“事已至此,冷靜點。”
林莜吸了吸鼻子,強忍怒意:“我只是覺得諷刺,當初我姐懷孕時,許言之甚至見姐姐去醫院例行產檢都嫌敗家。可是……”
可是現在安曼懷了孕,許言之竟拉著來了有錢人才能消費得起的私立婦產醫院。
陸崢寒沒作聲,輕輕了:“眼下一切原因都已找到,姐姐那邊,不能瞞著了。”
剛剛,趙青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說許言之已經向峰銳傳遞辭呈了。
他囑咐趙青,不用攔那五百萬打款,以免打草驚蛇。
起初他還猜不許言之為何著急吃下五百萬,現在明白了,安曼的懷孕,估計是迫使他這樣做的決定因素。
若他猜的沒錯,下一步許言之就會向林鳶提離婚,說不定已經在暗中籌備了。
林莜又何嘗不明白,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我姐知道后一
定會很難,我怕不了這個突然打擊……”
畢竟姐姐那麼許言之。
“陸崢寒,你說我姐會不會知道一切后,選擇原諒許言之?”
“概率很低。”
陸崢寒察覺到林莜正在胡思想,便開解道,“你放心,姐姐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強大,會做出的選擇,我們只能在選擇離婚時,幫爭取最大的利益。”
林莜了啟發。
是啊,已經自作主張為姐姐試著挽救過一次婚姻了。
可這次及了底線,雖然真相有時很殘忍,但這是姐姐的人生。
只能姐姐自己來取舍決定。
不管姐姐最終怎麼選,林莜都支持。
良久,林莜冷靜道:“就明天吧,明天,我去一趟我姐家,這一切該有個了斷了。”
*
翌日剛好是周末。
林莜知道,每周末的中午,姐姐家附近的商超,會有大型限時促銷活,勤儉持家的姐姐會趁著打折,帶喜喜去掃貨。
林莜要跟許言之單獨談一談,所以選在了這個時間。
但今天不巧,林莜過去的時候,姐姐正在家陪著喜喜涂畫本。
見到妹妹過來,林鳶頗有些詫異:“莜莜?你怎麼這時候來啦?”
還好林莜早有準備,立馬展示出手中剛買的一兜新鮮海鮮:“來蹭飯呀~”語氣毫無破綻,掃了一眼屋,“姐夫不在家?”
林鳶笑道:“你姐夫在里屋呢。”
許言之正跟安曼微信聊著財產轉移的事,聽到外面靜,自然知道林莜來了。
將手機收起,走了出來。
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朝林莜打了聲招呼。
林莜心里直犯惡心。
可卻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看這樣子,許言之只怕沒打算跟姐姐好好過日子,但看見如今姐姐幸福的模樣,林莜實在不忍心揭開這一切。
林莜在姐姐家一直待到飯點,吃飯的時候,電視上播著娛樂八卦新聞,說到大陸某位男演員在妻子孕期出軌,如今雙方正在走離婚程序,據說男方還想讓方凈出戶。
本來林鳶正給喜喜剝蝦,看到這兒直接一拍桌子,“男方婚出軌居然還想讓方凈出戶,真是豈有此理!”
一旁的許言之莫名一,干笑兩聲。
林莜卻經這一提醒,抓到一個重要的信息,眼睛里閃過一道,突然說道:“聽崢寒說最近姐夫又拿下一個大項目,應該賺了不錢吧?”
提到錢,許言之立馬警惕起來了,“也沒多。”
“姐夫還拿我當外人啊?”
許言之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但林莜卻是追著不放。
既然許言之早就沒想對姐姐好,那麼在夫妻共同財產上,林莜必須要為姐姐爭取最后的利益。
林鳶也幫襯道:“言之,莜莜也不是外人,而且你這項目也是搭了妹夫的關系,你就多吧。”
許言之暗自翻了個白眼,最后隨便說了個數字敷衍了下。
誰知林莜聽完,立馬說道:
“姐,等項目結束,你可得幫姐夫把這錢保管好了,現在姐夫事業有,邊肯定有不別有用心的姑娘。萬一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拿著錢在手里還是安心一些。”
許言之一聽這話,板起臉來,“林莜,你什麼意思?”
這就急眼了?
林莜十分淡定:“姐夫生什麼氣,難道被我說中了?”
“什麼說中了,你問問你姐,我對哪點不好?”借著勢頭,許言之越說越來勁,
“現在沒工作,只能在家帶孩子,生活費都是我給的。要吃什麼吃什麼,要買什麼就買什麼,誰家老公能做到這個份上?”
“我不知道林莜你今天過來是什麼意思,但不能挑拔我和你姐的夫妻啊!”
林莜冷哼一聲。
好一招挑撥離間,惡人先告狀。
“姐夫激什麼,真要我姐,上工資那不是應該的嗎?”
“我和你姐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到你指手畫腳!”
碗筷被許言之重重摔在地上,“砰”地一聲!
碎片四濺!
喜喜“哇”地一下哭出了聲!
氣氛凝滯。
最后還是林鳶率先打破了沉默,邊哄著喜喜,邊勸道:“好了好了,吃飯呢怎麼還吵起來了?”
笑著打圓場,“莜莜,我知道你是心疼姐,但是你姐夫對我好的,家里的錢誰保管都是一樣的。”
習慣地站起來,將喜喜放到了爬爬墊上,過一旁的紙巾盒收拾起被許言之摔碎的碗片,碎片被小心地包了起來。
林鳶不敢扔在垃圾桶里,怕喜喜翻到扎傷手。
所以直接提起垃圾袋,“你們先吃,我去下樓丟個垃圾,都是一家人,別吵了啊。”
一家人?
許言之這個人渣做的那些畜生行徑,算哪門子一家人?
林莜心矛盾。
真想立刻撕碎許言之虛偽的面孔!
可是又不忍讓姐姐就這麼驟然面對那些殘忍的真相。
目送姐姐離開,大門被關上的瞬間,林莜立馬就變了臉,將口袋里的照片摔在了茶幾上:
“許言之,這就是你說的改過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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