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媛?
我去。
今天什麼日子,趕走了一個敵,又來一個。
蘇卿沒吭聲,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說話:“容淵,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來機場接我嗎?”
也不能一直讓對方唱獨角戲。
蘇卿問:“你是秦雅媛?你不是死了嗎?”
聽見蘇卿的聲音,電話那邊沉靜了很久。
“是,我是秦雅媛,你是誰?”秦雅媛聲音很是,就是能讓人聽了骨頭都的那種。
蘇卿語氣很平靜,帶著三分笑意:“陸容淵是我男人,你說呢?”
話說完,陸容淵從浴室出來,蘇卿也不管電話那邊的秦雅媛是什麼反應,直接將手機丟給陸容淵:“你的紅知己,秦雅媛復活了。”
陸容淵一時懵,以為蘇卿是在開玩笑:“卿卿……”
陸容淵還沒說完,蘇卿轉去拿服進浴室換去了。
電話還沒掛,陸容淵拿著手機:“你是誰?在我朋友面前胡說八道什麼…”
“容淵,是我,雅媛,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
“雅媛?真是你?”陸容淵眸流轉:“你不是死了嗎?”
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的話都一模一樣。
秦雅媛沉默了一會兒,說:“容淵,我在機場……”
……
浴室里。
蘇卿著門,耳朵都在門上了。
剛才將手機扔給陸容淵的時候很大度,現在倒是都聽起來了。
所以做人啊,咱們不能太矯。
蘇卿聽了半天都聽不到,悄悄擰開了一點門,從門里一看,陸容淵已經不在了。
人呢?
樓下傳來車子啟的聲音。
蘇卿走到臺,正好瞧見陸容淵開車出去了。
在男人心里,白月終究是難忘的。
胡靜當初著孕肚上門,陸容淵半點反應都沒有,現在秦雅菲一個電話,陸容淵立馬就跑去了。
蘇卿心里還是有一點點難。
換好服,蘇卿拿了車鑰匙瀟灑出去了。
小萍問:“蘇小姐,不吃午飯嗎?”
“不吃了。”蘇卿走了幾步,又說:“陸容淵回來了告訴他,我以后也不在這住了。”
話說出去了,蘇卿又覺得矯,說:“還是算了。”
蘇卿本想找兩個兒子去吃飯,電話打出去才知道,李森帶著夏寶出去了,夏天還在暗夜分部。
蘇卿頓覺一種被人拋棄的孤獨。
安若也有人約了。
就在蘇卿不知道找誰一塊兒吃飯時,蘇德安給打電話了。
“小卿,吃飯了沒有?要不陪爸爸吃頓飯?”
“地址發我手機上。”
蘇卿答應得很爽快,蘇德安倒是愣了一下。
蘇德安想了不說辭,還沒來得及說呢,蘇卿就答應了。
“…好,我馬上給你發地址。”蘇德安欣喜得很。
半個小時后。
別院小廚。
蘇卿看著滿桌子點好的菜,再看了眼滿臉堆笑的蘇德安:“今天什麼日子,想起請我吃飯?還特意挑了別院小廚。”
一段時間沒見,蘇德安有點發福了。
面紅潤,看來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蘇德安笑道:“你跟陸容淵的事,都板上釘釘了,這可是個大喜事,自然得吃飯慶祝。”
蘇德安沒有去陸老爺子的壽宴,可壽宴上的事,也聽聞了。
“別跟我提他。”蘇卿冷著臉,想起陸容淵,心里就有一莫名的火氣。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蘇德安是過來人了,一看就知道小吵架了:“小卿,你有時也不能太任由著自己的子了,人家陸容淵可是帝京堂堂陸家的掌權人,連夏天夏寶都接了,這份意,實屬難得,你就知足吧。”
“你怎麼替他說話。”蘇卿不高興:“你盼著跟陸家做親家,肯定替他說話,你別忘了,我們斷絕了父關系,你別打陸家的主意,也休想打著我的名義去找陸容淵提什麼要求。”
“喲,這又護上了?”蘇德安笑了:“你放心,我也想通了,不會打著你的名義要求陸家什麼,我也沒那個臉。”
蘇德安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
斷絕關系是他提出來的,幾次打臉了,他再腆著臉去借陸家的,那就更沒臉了。
其實蘇卿跟陸容淵在一起,蘇德安不用做什麼,只要他是蘇卿的親生父親,就能在圈混得風生水起。
蘇卿有些訝異地打量了蘇德安一眼,扯了扯角:“太打西邊出來了?能聽到你這話,還真是難得。”
蘇卿真了,坐下來吃東西,一點不客氣。
最近真容易。
剛在陸家吃了水果,又了。
蘇德安給蘇卿倒了一杯飲料,自己喝著酒,嘆道:“我們父倆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坐下來吃頓飯,以前秦素琴常在耳邊吹枕邊風,我這腦子也吹糊涂了,秦素琴進去之后,我徹底清靜了,腦子也清醒了,回顧這十來年,爸覺得很對不起你。”
蘇卿聽著這番話,心里還是有些。
蘇德安以前對有多無冷,如今這番話聽來就有多慨。
蘇卿盯著蘇德安看了一會兒,蘇德安頭發白了不,他老了。
蘇卿長舒一口氣,就在那一瞬間,覺得十幾年的委屈怨恨都沒了。
釋然了。
“我們喝一個吧。”蘇卿拿了酒倒上:“今天喝什麼飲料,喝酒。”
蘇卿給蘇德安滿上,自己也倒滿:“爸,我要謝你,謝你沒把我那兩個孩子賣了,或者弄死了,讓他們有朝一日能回到我邊。”
蘇卿沒半點諷刺兌的意思,是真謝,謝蘇德安那會兒還有點良知。
蘇德安一張老臉愧難當,白了蘇卿一眼,板著臉:“哪有你這樣謝人的,你是兌我呢。”
蘇卿一笑,手搭在蘇德安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真謝你,來,喝一個,我也祝你離苦海,擺了秦素琴。”
蘇德安瞪著眼睛,也笑了:“對了,你結婚那天,一定得請我去喝喜酒。”
“一定一定。”蘇卿一杯白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爽。”
蘇德安也一口喝了,父倆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多了,話匣子一打開,那一個滔滔不絕。
蘇德安笑瞇瞇地說:“小卿,爸告訴你,爸找了個新朋友,比爸還小二十歲。”
“那不是老牛吃草嗎,老蘇,你這事做得缺德啊。”蘇卿喝多了,真跟蘇德安稱兄道弟起來了。
蘇德安大笑:“爸這是黃昏,回頭我把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行,我給你把把關。”蘇卿又倒上酒:“來,喝。”
父倆在別院小廚從中午喝到下午,兩人別說走路了,坐都坐不穩,趴在桌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蘇卿有一點點清醒了,發現天黑了,猛地一下站起來:“糟糕了,天黑了,我得回家找兒子去了。”
蘇卿踉踉蹌蹌地走出包廂,蘇德安攤在椅子上睡著了。
蘇卿腳步虛浮,走路跌跌撞撞。
突然,一轉角撞上一堵墻。
蘇卿抬頭一看,花癡地笑了:“咦,這哪里來的小哥哥,長得好帥啊,你多錢一晚,今晚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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