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月聽說此事時,也不免吃驚,沒想到這對夫妻,就這麼死了!
不過后事之類的,倒不用來辦,自有許氏族人出面。
倒是各種小道消息聽了不。
“聽說是先把許貴給砍死了,然后再放了一把火,把自己也燒死了,可真是個狠人!”
“那也是許貴自己不做人,整天打人家,誰得了啊,那陸荷花也是個有脾氣的,忍一次忍兩次,哪還能一直忍下去?”
“聽說村里幾個喜歡打媳婦的男人,最近脾氣都收斂了不,沒敢再手,就怕家里媳婦跟人有樣學樣!”
“要我說,人家就是該拿出點脾氣來。”
“可不能這樣,除非自己也不想活了!”
“算了算了,人都不在了,還是說幾句吧!”
因為村里接連出事,村長將人都過去訓了足有一個時辰的話,重點也就兩個,一個是不要隨便手家里的人,第二個就是得注意防火。
許紅鸞在家里,聽說陸荷花出事的消息后,心神不定了好一陣,疑心是自己說話刺激到了,所以才會做出這些事來,隨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家里沒敢出門。
這些事也不是什麼好事,村里人議論了幾天,很快就再沒人提起了。
春耕快要開始,各家也都開始準備起來,林滿月這邊,又有不人開始登門了。
“你家現在有十畝地,你一個人也種不過來,不如將地佃給我家種如何?”
林滿月看向說話的婦人鐘氏,這是個潑辣又喜歡占小便宜的人,家里的男人許材,是個耳朵,所以家中一應大小事務,都是這個鐘氏做主。
并不想將田地佃給家種,回頭這樣那樣的事兒,怕是會沒完。
笑了笑,道:“鐘嬸子,你家也只有一個壯勞力,自家的地怕是都種不過來吧!”
“這怕什麼,農忙的時候,請幾個叔伯兄弟幫著一起耕種就是了,絕不會耽誤了地里的活計。”說到這里,還出些得意的神。
家姓許,村里大多數都是姓許的,沾親帶故,只要一開口,就沒有找不到人幫忙的,這就是大姓人家的好。
林滿月聽得就有點無語了,農忙的時候家家都忙,人家愿意幫你,倒也都是份,只是這便宜占得也太明正大了,而且這般作也容易引起不滿,若人家撂手不干了,那的地豈不是要耽誤了節氣。
雖然是佃給人種,只管收租子,但地的稅收得,若人家不好好種地,收不到租子,回過頭來再跟哭窮賣慘,那都是事兒。
“鐘嬸子,這事兒我就不勞煩你了。”
聽到這話,鐘氏頓時變臉:“怎麼著,嫌我家勞力不多啊?”
“確實如此,地雖然是佃出去種,但我也得保證收,若是地里沒收,我這地佃得豈不是虧?”
“喲,也不過才幾畝地罷了,這就擺出地主婆的架勢來了!”鐘氏一臉譏諷道。
看看,這一言不合就翻臉的,能把地佃給家來種?
林滿月面不改,道:“有地的都能算是地主,咱們村最大的地主,那得數村長,你要真有什麼意見,我們找村長說說去?”
“拿村長來嚇唬我,村長可是姓許的。”鐘氏大聲說道。
“你說得沒錯,村長是姓許,但村長也會講道理,你在我面前說話這麼大聲,是覺得我是好欺負的嗎?”收起笑意,神冷淡的看了過去。
“看見院子里的那些皮了嗎,都是我這段時間去后山打來的呢!”
鐘氏一聽這話,轉頭看了眼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掛得有十來張皮吧!
但這些皮其實不算什麼,當初殺死在門前那十幾頭狼,那才是真正的……
不免一陣心悸,回過神來,對方雖然只是個沒有依靠的寡婦,但卻不是個沒本事的,的本事,村里的男人都比不上。
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了,若得人家不高興,回頭打一頓,還能怎麼辦?
“不佃就不佃,我走了。”鐘氏起就匆匆離去,沒敢再多待片刻。
待人一走,許草兒就從旁邊走了出來。
“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嬸子幾句話,就把給嚇唬住了。”許草兒搖了下頭,以前也沒見鐘氏撒潑打滾的。
“那是知道,那些撒潑的本事,在我面前沒有任何作用。”
“是嚇唬走了,回頭怕是還會有人來問吧,嬸子,家里的地佃給誰種啊?”這事兒若是沒定下來,家里怕是沒得清靜了。
林滿月看了一眼,開口問道:“你覺得地佃給村里哪家人合適?”
剛才們的對話,許草兒也聽了一耳朵,知道家里壯勞力的不合適,想了想,開口道:“家里人多地的人家不,哦對,還得看人品好不好,要不然種了我們的地,還賴賬不給租子。”
“說得沒錯,那你覺得村里哪家合適?”繼續問道。
許草兒認真想了想,隨后開口道:“我覺得有三家人比較合適,我大伯家人多地,但他那人……覺得不是很好,許老三家倒是合適,還有一家就是許林家,他家窮,三個兒子都沒家。”
林滿月聽著的話,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看中了許林家,他人老實又勤快,只是家里地不多,一年收,所以家里過得不富裕,以至于家里三個兒子都沒有家。”
聽這麼說,許草兒高興道:“沒錯,他們家人都很老實,人也好。”
沒想到自己的意見被采納,高興得跟辦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林滿月心里有了人選,很快就找上許林家,跟他說了說,想把地佃給他家種的想法,許家四個壯勞力,哪有不同意的,當場就一口答應下來。
這許林與許材,算是堂兄弟,那會兒鐘氏說請人幫忙,心里打算的差不多也就是許林家這幾個壯勞力了。
很快就請村長寫下了契約,各自畫押,將七畝地佃給了他們家種,自個留下了三畝,打算自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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