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是誰?”
許紅鸞和齊青山才從山里出來,便見到兩個男子,從林滿月家走出來,且那兩人看上去氣宇軒昂,一看就不像是一般人,至不是村里這些要民能比的。
齊青山搖了下頭,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在一個寡婦家里出的男人,怕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這話一出,倒讓許紅鸞愣了一下,這話似乎也有點道理,若是在后世,才不管這些,但這會兒是古代社會,對人本就苛刻,也不怪他會這麼想。
不過林滿月本也確實是個寡婦的份,自個都不著些自己的名聲,放任外男在自家出,這也不能怪別人想了,全是自己的問題。
當然也不會為林滿月去辯解的。
從齊青山手里拿過小兔子,道:“青山哥,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嗯,我也回去了,再要進山抓小兔子,就上我,不過這些小兔子也太難養活了,前前后后都抓了十來只,就沒一只養活的,要不下次我們抓大兔子吧!”
聽到這話,許紅鸞臉僵了一下,隨即道:“也行,那下次抓大兔子,不過這些是野生的,在山里自在慣了,大概是不太習慣養在家里,所以養上幾天就沒神了。”
這些兔子,都是拿回家去試藥了,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配好的藥一灌下去,那兔子就蹬了,不好跟他說是自己配的藥有問題,他也就只以為是兔子不好養死掉的。
“不過是些畜生罷了,你也不用太在意。”齊青山見面不郁,反倒出聲安起來。
“你說得也對。”仰頭朝他甜甜一笑。
隨后兩人各自分開,各回各家。
許紅鸞一邊往家走,一邊還在琢磨著,從林滿月家出來的那兩個男人,倒底是什麼人?
最近林滿月家的事,也多知道些,家里多了一房下人,那男的據說以前是個鏢師,后來出了事欠了債,才淪落了下人。
要說,林滿月難免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人家一本事的大好男兒,是讓給弄了下人,偏那一家子也是死腦筋,還對恩戴德,聽說那男的,干活還特別賣力氣。
這讓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林滿月一個寡婦,憑什麼啊!
蓋上了大房子,名下還有十畝地,有房有地有錢,現在連下人都使喚上了,這日子還真是越過越紅火了。
再想想自己,明明還是穿越來的,不說別的,見識就比強太多,但卻一事無,連照著藥方配藥,都還配不功,越想越讓郁悶。
就不信,比不過一個林滿月了。
悶悶的一路走回家里,遠遠就聽到一陣哭聲,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想是誰家孩子病了來看診吧,但大人哭這樣,是病嚴重了?
不由抬腳走了過去。
眼便見到,約五六歲的小孩,整個腳都腫得烏黑發亮,這一看就是中毒了,盯著瞧了幾眼,才發現這大概是被蛇咬了。
“怎麼回事啊!”問了一聲。
“這小子不聽話,饞別人家的糖吃,說是要去后山那邊找狗蛋玩,結果還沒到地兒,就被蛇給咬了,幾個孩子把他給抬過來的,也不知耽誤了多長時間,瞧瞧這腳都腫得發亮了,這,這還能救得回來嗎?”
都知道中了蛇毒會死人,這婦人已是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小孩先前還在哇哇哭,但這會兒卻是不怎麼出聲了。ζΘν荳看書
許紅鸞看了一眼那傷,隨后問道:“爹,這毒能解嗎?”
蛇毒可不好解,而且還是這麼大點的小孩,心里多有點不太好的預,不過他們一家子大夫,幫人治病,當然是能救的就救,救不回來那也沒辦法不是。
許青松搖了下頭,他已經做過急救理,但這蛇毒不好解,他已經試了幾種解毒藥,都沒什麼效果。
婦人見他搖頭,頓時就激起來:“許大夫,你救救我兒子啊,他還這麼小,都還沒長大,怎麼能就這麼去了啊!”
“不是我不救,是我試了幾種藥都不,我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許青松長長一嘆道。
這蛇毒可不是那麼好解的,就是他爹出手,也未必就能更好,他也是盡力了。
“許大夫,我求求你,你再想想法子啊,孩子還這麼小,他,他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許紅鸞覺得這婦人實在不講道理,都跟說清楚了,試了藥沒效果,再沒別的好辦法,還死纏爛打呢!是不是最后要把兒子的死,還要怪罪在他們許家頭上了?
心里大為不滿,他們做大夫的,有時候就是避免不了這樣的醫鬧問題。
不過說到蛇毒,倒是想起,上次趙文遠也被蛇咬過來著,后來好像是林滿月拿藥把他給救了。
眼珠子一轉,開口道:“嫂子,我爹剛才跟你說清楚了,實在沒有好藥能救你家孩子,不過上次趙文遠也被蛇咬過,是林寡婦拿了藥把人給救了,你要不去問問林寡婦,手里還有藥沒有,也或許能救你兒子一命!”
婦人早就心急如焚了,許大夫都說沒得救,那兒子豈不是得等死,這會兒正傷心絕著,沒想到許紅鸞突然給指了一條路,那還等什麼!
半點沒敢停頓,立馬就抱了他兒子,一路朝著后山方向,林滿月家跑去。
許紅鸞看著人一陣風似的跑了,別看是個婦人,但常年干活的人,抱個小孩兒一路小跑,還真看不出什麼吃力。
“我就看你能不能拿出藥來救人,要是不拿藥來救人,那就是你藏私,費心經營出來的好名聲,看你還能不能保住。”
上次上門求問,當時可是說沒有藥了的,而且那樣的好藥,也是可遇而不可求,想來林滿月手里也沒有多狡的藥了,如此一來,這孩子勢必要死在林滿月家了。
再想想,這孩子當時不也正是要去家,才被蛇咬了的嘛,怎麼著這孩子的死,跟家也不了干系。
扯著角冷笑了一下,就等著看好戲吧!
可是知道,這個婦人是個潑辣貨,娘家兄弟幾個都是殺豬的,兇悍得很,真要鬧起來,也夠林滿月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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