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歡好不容易來到了皇后所在的翊坤宮,剛一走近翊坤宮的大門,前腳剛一落地,後腳還未跟上,耳邊就突然響起一陣冷嘲熱諷來。
「喲,這不是林妃娘娘嘛?聽說林妃娘娘近日正得皇上聖寵,皇上一下了朝,就地趕去林妃娘娘的宮中,現如今看來倒還是真的了。
你們瞧瞧,林妃娘娘這睡意朦朧的模樣,明顯是疲乏的很,想來應是伺候皇上伺候累了吧?怎得皇上竟也不讓娘娘您多休息一會兒。
這晨起給皇後娘娘的請安,大不了免了就是了,想來林妃娘娘您只要在皇上耳邊說上一句,皇上便一定會答應的。
免得林妃娘娘還要這般辛苦跑來跑去。林妃娘娘,您說是不是啊?」
「我……」
如此膽大妄為的話,林盡歡自然是不敢說的,正想反駁,卻突然又被人打斷了。
「哎喲喂,你們是不知道啊,這林妃娘娘讓不讓皇上免了晨起給皇後娘娘的請安之事,都不是林妃娘娘的一句話嘛?
再說了,現如今敢這般遲來翊坤宮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林妃娘娘倒是頭一號人,所以說啊,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矛頭對準了林盡歡,暗暗譏諷林盡歡對皇後娘娘的大不敬,林盡歡被噎得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抬頭一看,就看見上座之中皇後娘娘的臉明顯漸漸暗沉、鬱了起來,林盡歡頓時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暗一聲兒:不好。
隨即,林盡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緒,笑容殷勤燦爛的走上前去,對著皇後娘娘行了一個大禮。
「嬪妾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嬪妾來晚了,還請皇後娘娘您不要怪罪,嬪妾並非恃寵而驕,有恃無恐,這才故意姍姍來遲。
昨日皇上政務繁忙,也並未在嬪妾宮中歇息。嬪妾之所以忘記了請安時辰,只是因為昨日嬪妾為了綉這個荷包,所以這才睡晚了些。」
林盡歡笑容滿面地說著,便趕忙轉沖後的春芽揮了揮手。
春芽這才碎步走上前來,一臉恭敬地弓著子,走到皇後娘娘侍柳姑姑的前,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將手中的荷包,遞到柳姑姑的手裏。
柳姑姑微微一愣,連忙看向上座之中的皇後娘娘,見皇後娘娘沉默不語,點頭示意接下遞上來。
齊姑姑這才輕哼一聲,傲慢無比地接過春芽手中的荷包,轉到皇後娘娘手中。
並且彎下子,在皇後娘娘耳側,暗暗嘀咕道:「皇後娘娘,這東西究竟是何意?這膽大妄為的林妃,莫不是想用這荷包收買您,讓您不要懲罰於?」
皇後娘娘雙眸微瞇,仔仔細細地瞧了手中的荷包后,方才臉上的鬱之頓時消散了去,涼薄的角劃過一縷笑意,搖了搖頭,示意側的柳姑姑不要做聲。
一眾人等見皇後娘娘的,面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本以為皇後娘娘會當眾懲罰林妃,沒想到皇後娘娘見著這荷包后,竟然出了笑意來。
一眾妃嬪暗暗不解,一個個地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荷包究竟有何玄機。
「林妃,有心了。這荷包本宮就收下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這人嘛,難免都有犯錯的時候,實屬人之常,大家也沒有必要,揪這一件事不放。
每日晨起的請安確實繁雜瑣碎,很多人都還在睡夢之中,卻突然被醒,完全是反應不過來的。不過這規矩就是規矩,還希大家恪盡職守,切勿忘了尊卑。
旁的事本宮並沒有需要吩咐的,大家既然都到齊了,便也就退下吧,想來大家也都正疲乏的很,現在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皇後娘娘不失威儀的微微一笑,站起來,轉便在柳姑姑的攙扶下,向後殿走去。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眾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久久的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而且,似乎方才們還未向皇後娘娘請安退下,皇後娘娘便也就這麼走了,這詭異的一幕,讓們甚是難以接。
而林盡歡見自己躲過了這一劫,不由得暗暗的舒了口氣,淺淺一笑,帶著春芽便不聲地轉悄悄的離開了。
因為林盡歡也不確定們要在翊坤宮待多久,所以在進翊坤宮之時,便命抬轎輦的宮、太監先行回去了。
正好也疲乏的很,可以走這一小段路,只當是醒醒神。
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林盡歡帶著春芽便已經走遠。
安樂兒憤憤不平,惱怒皇後娘娘這一次為什麼沒有藉機懲罰林盡歡,安樂兒甚是不解,輕哼一聲,長袖一甩,這才轉大步離開了。
而平日裏,依附於安樂兒的柳嬪和佳嬪見安樂兒這幅模樣,便想著藉機整整林盡歡,以此博得安樂兒得歡心。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后,心領神會地輕輕一笑,連忙大步向著林盡歡所在的方向趕去。
而向來不願同旁人打道的月貴人,見這兩人又是眉眼鼠,想著,一肚子壞水的們,定會做什麼不好的事兒,便鬼使神差的也跟了去。
而林盡歡對這一切卻全然無知,正慢條斯理地和春芽踱步走在小石徑上,甚是慵懶悠閑的了個懶腰,同春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突然,就聽見後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林盡歡只覺得甚是奇怪,這地方向來僻靜,很會有人前來,怎會有如此急匆匆的腳步聲?
林盡歡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就看見柳嬪和佳嬪二人,正氣勢洶洶地向著所在的方向趕來。
林盡歡不微微皺了眉頭,心中浮出一抹不祥的預,看樣子這人定是來者不善,說不定藏了一肚子的壞水,又準備對怎麼著呢。
一旁的春芽也回過頭去看到這二人,不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眼眸中劃過一縷慌張之,連忙看向側的林盡歡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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