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事兒!嬪妾……」
林盡歡說話間,聲音極為沉悶。不等把話說完,墨無鏡卻突然轉過來看向,抬手打斷的話,只道:
「那妃你且好生休息,明日下午的宴會朕一定前來。」墨無鏡又恢復了往日那般淡漠的神,語氣卻極為溫和。
「嗯,好!」
林盡歡見狀,一個勁兒地點了點頭,一臉乖巧恭順。
在墨無鏡的照顧下,慢慢地躺回去,直到見林盡歡被褥各角掖好,墨無鏡這才轉離開了寢殿。
林盡歡腦子裏清醒異常,瞪大了眼睛著床頂那繁複厚重的雕花,就是睡不著。
一直守候在大殿外的春芽,聽見從寢殿傳出林盡歡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靜。
春芽下意識推開寢殿的大門,向探進腦袋,張了一番后,見殿漆黑一片,沒有一亮,什麼也瞧不見,別說自家娘娘的影了,春芽這才開口問道:
「娘娘,您怎麼了,可是睡不著?是否要奴婢陪您嘮嘮嗑?」
春芽一直守在殿外,腦子裏不斷浮現出床榻上那些個蛇蠍來,也是清醒異常,怎麼也無法睡。想著自家娘娘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這才翻來覆去,於是一臉關切的問道。
大殿的人在聽到的問話后,沉默了半晌,最後才幽幽地開口頭:
「春芽,你進來,和本宮一起睡吧!想著那些東西,當真是滲人的很,腦子裏像點了竹一樣,怎麼也睡不著。
明日……我們可能還會有一場惡戰,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有很多細節,本宮要與你好生商討一番。」
林盡歡說著,便從床榻上坐起來,走到一側的燈盞旁,拿起桌上放著的火柴,「嘩」的一聲將其點亮,小心翼翼地護住那幽若的火苗,將大殿四周各的蠟燭一一點亮,整個大殿頓時充溢了明。
春芽本猶豫著同自家娘娘一同就寢不符合規矩,不過在聽到林盡歡的後半句話后,春芽這才打消了心底的遲疑,大步走了進去,轉將大殿的房門緩緩關上,不讓一寒風進來。
春芽一回頭,便看見林盡歡坐在桌案前,手裏拿著一支筆,蘸了蘸墨水,在那鋪制好的宣紙上,似乎正寫寫畫畫著什麼。
春芽連忙走上前去,歪著頭,一臉疑地著自家娘娘,卻見那白皙的宣紙上,似乎正畫著宴會的座點陣圖。
「娘娘,您這是在做什麼啊?像這種事,給務府去辦就好了,怎得要您親自勞!」
而這個時候,林盡歡也正好搗鼓完一切,緩緩將手上的筆放下。
春芽便見機連忙接過林盡歡手中的筆,將其放在一側盛滿了清水的筆洗里,放在其中蘸了又蘸,直到徹底將那筆筆尖的墨清洗乾淨,春芽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回原。
林盡歡見狀,頗為欣地點了點頭,這才緩緩解釋道:
「務府安排的座次自是十分嚴謹,不會出現一紕,然而他們都是按照個各妃嬪的階品、等級來劃分,為此定會讓心懷不軌之人,尋著機會又生事端。
所以我便想了一個法子!皇上和皇后的座次不變,依舊是上座,坐南向北,而其他諸位妃嬪的位置,則按照籤的順序來,誰到哪個位置,便坐在哪。
既避免了不必要的事端發生兒,又增加了此次宴會的趣味兒,你覺得本宮這個想法,可行與否?」
林盡歡的解釋,春芽聽得一愣一愣的,過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拍手好:
「娘娘,您這想法當真是好極了!奴婢佩服,佩服。若是將此事由奴婢去辦,奴婢定然想不出這麼好的法子,這簡直是一箭雙鵰啊!」
林盡歡聽著春芽的誇讚,整個人頓時飄飄然起來,「嘿嘿」一笑,恍若踩在彩雲之間。
「對了,娘娘?那牆角袋子裏的東西,我們該怎麼如何理呀?」春芽突然想到這回事兒,連忙詢問道。
若非春芽提醒,林盡歡還當真忘記了此事,只見林盡歡「哎呀!」一聲兒,拍了拍腦袋,連忙站起來,走到那包袋子跟前。
卻見那袋子裏的東西仍在不斷的扭,大有一副準備破籠而出的覺,一看到這些個東西,林盡歡就只覺渾發麻,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轉看向後的春芽,吩咐道:
「春芽,你出去找棒子來,要手臂這麼的,記住!一定不能讓旁人瞧見,若是別人問起,你拿這東西做什麼,你就笑笑不說話便行了。」
「是娘娘,奴婢記住了!」
春芽看了一眼牆角仍在扭的布袋,下意識咽咽口水,連連點頭應和。
隨即,春芽大步轉離開了寢殿,向著殿外的庭院走去,著黑,在樹下索著尋找手臂細大小的木。
幸好所有的宮、太監都已經回各自房裏休息,就連門口站著的守衛,也都正昏昏睡地打著瞌睡,並未察覺出春芽的異樣。
等一會兒,春芽便在一棵桂花樹下,尋到了一手臂細大小的木,欣喜不已,連忙將其握在手中。
然後地用寬大的擺遮住,將其帶進了寢殿,在將寢殿的大門關上前,結束后,春芽還特意打量了一眼四周,確定四下無人,這才放下心來。
「娘娘,您要的東西找到了!」春芽忙走上前去,將手裏的木拿了出來,直接到林盡歡的手中。
「好!」
隨後,林盡歡點了點頭,接過春芽手中的木,隨即從後拿出一塊不知從哪找到的布匹來,出手,將其覆蓋在牆角的布袋之上。
接著,林盡歡便高高揚起手中的木,一下又一下地向那些個毒蛇毒蠍砸去,沒一會兒,那些個毒蛇毒蠍便被砸的模糊,鮮淋漓。
從布袋裏流出好些鮮來,猶如一條條蜿蜒流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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