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太后也順著墨無鏡的視線向大殿門口去,就看見小宮一臉恭敬不已地走了進來,隨即走到跟前,沖著自己和墨無鏡福行了一禮。
太后也甚是欣地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剛來的小丫頭竟然如此有眼力勁兒,笑盈盈地吩咐道:
「都這麼晚了,所以並未準備什麼糕點、茶水,還是這小丫頭心細,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來來來,到哀家面前來。」
太后笑容滿面地出手去,沖那名小宮招了招手,小宮見狀,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喜,一顆心甜得跟吃了糖一般。
儘管如此,那名小宮還是下意識地看向站在不遠的隨行宮,見隨行宮笑著輕輕地沖自己點了點頭。
小宮這才徹底地放下心來,連忙小步走上前去,將手中的食盒緩緩放下,取出其中的糕點、果盤放在桌上。
並且,那名小宮又甚是心細地為太后和墨無鏡各斟了一杯茶,茶水剛也接空氣,整個空氣之中頓時瀰漫著一濃郁撲鼻的茶香。
那是一種不同於尋常苦茶的味道,就這般聞著就只覺間泛著淡淡的甜味兒。
太后不由地默默地咽了咽口水,笑容甚是慈祥地看向小宮,一臉好奇地詢問道:「丫頭,你什麼名字?」
小宮知道這一次自己在太後面前了臉,能夠因此徹底太後娘娘的眼,從此跟隨在太後側做之事,可以不用再做那些笨、下賤的苦活兒。
因此小宮甚是激不已地連忙回應道:
「回太後娘娘的話,奴婢名喚小小,前不久剛慈寧宮,平時里做些除塵撒掃的活兒,所以太後娘娘定會覺得看奴婢早生。」
小小甚是一臉殷勤熱切,言談舉止中,太后看得出來,這小丫頭沒什麼心機,完全一個初出茅廬的黃丫頭。
不過當時甚有野心,也懂得察言觀,知道主子們下一句會問些什麼,自己該順著話答些什麼。
太后見狀,甚是滿意地輕輕地點了點頭,一雙凌厲的眼睛在小宮小小的上,打量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太后心中冒出一個念頭來。
連忙看向側坐著的墨無鏡,見墨無鏡一臉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想要儘快結束和小小的對話,讓他們二人商討的話重回正軌。
太后心中反而一下子不著急了,因為知道,墨無鏡彼此深夜前來慈寧宮叨擾,定然還有別的事,而且這件事對墨無鏡來說,甚是重要。
遠比他自己出宮微服私訪還要重要!
「小小呀!那你這茶水中又摻了些什麼東西?為何哀家喝著與尋常茶水不大相同,似乎比尋常的茶水更加香甜可口。
剛一喝到中,便直覺有一微甜之,可是越喝到後面,那個微甜之漸漸淡去,隨之而來便被一苦之味所替代。
不過這微苦之卻不是很強烈,這一層一層的味道不斷襲來,哀家倒還當真是頭一次見!只覺有趣至極!」
太后一臉愜意地抿著手中的茶水,竟然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品味起來,一字一句間甚是緩、輕和,太后這就是故意想要磨一磨墨無鏡的子。
讓墨無鏡暗中著急不已,墨無鏡見狀,當即濃眉蹙,似乎看出了太后的企圖,墨無鏡下意識握了雙拳,指間骨節咔嚓作響。
方才墨無鏡還對面前小宮產生了一一毫的好,頓時被太后這麼一折騰,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
墨無鏡只希二人儘快說完話,這才能讓他儘快步正題,早早結束兩人之間的虛與委蛇,因為每一次時間的消耗,墨無鏡都只覺得心累不已。
他明日還要早起,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皇宮,若是今晚不能休息好,估著明日他在路上也會沒有神,皆是路上若是再遇到什麼不測,那他可當真是……
只能自認倒霉!拖著批發睏倦的子,從那些個心懷不軌之人纏鬥,一時間,墨無鏡都不有些懷疑,太后此舉是不是就是想要讓他,在明日出宮路上遭遇不測。
墨無鏡這般想著,突然一臉哭笑不得地看了太后一眼,直覺這個想法似乎有些太過荒唐。
畢竟他和太後為一繩上的螞蚱,若是他出了事,太后在這後宮之中的日子也定不會好過。
所以,墨無鏡一下子將這種念頭打消了去,眼看著太后纏著那名小宮說個不停,墨無鏡心裏煩躁不已,知道默默的坐在一側,就這般不發一言地靜靜地看著。
初時,墨無鏡還甚是煩躁不已,可是越等到了後面,墨無鏡反而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平靜了許多。
他倒要看看,這太后能拉著小宮說多久的話!他就不信太后能夠同這小宮徹夜長談一番,若是如此,那個當真是見了鬼了。
太后同小宮一直拉拉說個沒完,本來想讓墨無鏡耐不住子。
可是,太后再次發現自己猜錯了,因為,墨無鏡竟然單手撐在桌子上,閉著眼睛靜心養神起來。
太后見到這一幕,差點沒一口老噴出來,太后又重新喝了好幾口茶水,抿了抿乾裂的。
最後,太后撇了小宮一眼,隨即甚是無奈地沖小宮揮了揮,示意小宮可以退下了。
小宮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靜坐著的墨無鏡,這才連忙點頭退了下去。
而小宮剛一退出大殿門口,墨無鏡就跟頭頂上長了眼睛,一直盯著這一幕似的,猛地睜開了眼,連忙扭頭看向側坐著的太后,隨即笑著說道:
「皇額娘現在的神越發好了,要是擱以前,同下人們定然說不了幾句話,就會覺得子乏力。而現如今竟然能夠說這麼久,想來定是皇額娘近幾日滋補的不錯。
皇額娘您自己若是有方子,可以隨時拿去給他醫院的人瞧瞧,若是那方子妥當,沒有問題。兒臣便命膳房的人,仔仔細細地每日為皇額娘做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