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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經歷催生箍咒的兩人反正是神清氣爽地開車上路了。
夏清夢的老家就在隔壁市,上高速開車兩個半小時就到了,并不算遠。
曾經的家反正是沒了,僅有的財產一分不差地被夏清夢的母親搜刮了去,那會兒的夏清夢又能說什麼?畢竟不是法律意義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上午出發,除去中途堵了一小會兒車,兩人中午就到達了目的地。
考慮到彼此都干凈,許星河提前訂了間當地最好的酒店,位置沿海,順便還能欣賞欣賞海景什麼的。
冬季的海邊沒什麼游客,淡季人并不奇怪,但是當地的海鮮并不含糊,烹飪出來的味道都很正宗。
兩人已經很久沒看過海了,上個世界到是天災,什麼地震海嘯核輻的,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往海邊走。
人類總是喜歡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經歷天災后如今再看到碧藍的海域,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住稍作休整后,兩人第二天去了墓地。
以前最早沒錢的時候,哪有什麼公墓,大家都是附近找一座無人的山頭隨便一埋然后立一塊石碑就完事了。
雖然后來因為地皮拆遷開發等各種因素,被統一移至了一塊新開辟的公墓,但石碑下面其實早就空了。夏清夢的母親只覺得晦氣,哪會好好保存骨灰。
夏清夢知道這事兒的時候人還在學校,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家沒了,父親的墳頭被掘了,母親也不知所蹤,可想而知是多麼絕。
好在穿越過來的時候這些糟心事都已經為過去,也就回憶起來的時候心里偶爾犯堵。夏清夢如今經歷那麼多世界,心臟早已鍛煉得很強大了。
兩人特地早起買了束最新鮮的花帶了進去。
因為忌日卡在了過年期間,所以來墓園的人并不多。正常人這會兒都在闔家歡樂才是。
兩人走進大門的時候,周圍空地都沒人,唯一有點奇怪的是,門口站著一個穿黑大的人。
人頭上還圍著一條黑的圍巾,遮住了整張臉,只出了一雙眼睛。就站在那兒一不,跺著腳有些瑟瑟發抖,不進去也不離開,看起來像是在等人。
夏清夢只是看了兩眼,便沒在意了,和許星河徑直走了進去。
令兩人意外的是,墓碑上已經有一束花了,還滴著水,看起來像是才放了沒多久。
許星河疑:“你有悉的親戚嗎?”
夏清夢堅定搖頭:“不可能,我爸死后就一直一個人了。”
至于那不知所蹤的母親?
怎麼可能會良心大發來送花?
許星河想到剛剛那個站在門口的人,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就讓旺財查一查附近的監控:“旺財,看看剛剛門口那個人是什麼份。”
“好嘞!”旺財拉上招財一起比對子資料。
人海茫茫,比對需要一些時間。
旺財和招財查詢資料的時候,夏清夢小心地護著懷里的鮮花,將花束輕輕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笑容燦爛,唯一可惜的是如今空有一座碑。
“爸,我結婚了,我帶星河來看你了。”夏清夢對墓碑淺淺了鞠躬,說道。
“爸,我是許星河,也是你婿,你放心吧,我肯定會照顧好你兒的,、寵、呵護、什麼都聽的!”許星河信誓旦旦,擲地有聲。
夏清夢都被他逗笑了:“行了行了,麻死了。”
“爸,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許星河認真保證道。
墓園里陡然刮起一陣大風,吹得花束上的花枝搖曳。
“沒準兒是爸聽到了呢?”夏清夢忍不住慨嘆了一聲。
以前是不信的,但現在自己也經歷了那麼神奇的事,夏清夢寧愿相信生命有時候也可以是永恒的,只是可能以另一種形態而已。
許星河將外套上的帽子扣上了:“別凍著,耳朵凍著了容易生凍瘡。”
夏清夢笑笑,牽起他的手:“爸你看到了吧!他很我,當然我也很他。”
又一陣大風刮過,似乎像是在回應,然后逐漸平息,再也沒刮起來。
“走吧。”夏清夢佇立良久,轉對許星河說。
“好。”許星河摟著往回走。
“我想去原來的地方看看。”夏清夢記憶中自己從大學畢業后就沒再回去過了,不知道現在變得怎麼樣了。
“可以啊,是現在去還是明天再說?”
“明天吧,反正也不急。”
夏清夢比較清楚兩個地方之間的距離,開車到酒店一來一回也花時間,許星河這兩天老開車,不想讓他太累。
對于老婆如此自己的行為,許星河自然是高興地接了。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嘛。
兩人聊著天慢慢走出墓園,離開大門的時候,夏清夢發現門口那位一黑的人依舊站著沒走。
“招財,你們兩個查到什麼了嗎?”
“查到了,這人是主人你的母親誒!不過遮著臉,我們只能通過骨相掃描比對,所以說還是可能有一定概率出錯的。”
夏清夢原本還不錯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心底不由冷笑。
招財只是出于謙虛和嚴謹才這麼說的罷了,事實上,這個蒙面子是在這個世界里失蹤已久的母親沒跑了。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現,但夏清夢不難猜想可能知道了自己結婚的消息,保不齊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我們走快點。”夏清夢并不想再遇見,拉著許星河的胳膊轉了個方向加快了往外走的步伐。
于梅麗,也就是拋棄了夏清夢的生母,見到自己的兒和一個男人手挽著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完全沒有要認出自己的趨勢,不由急了,立即小跑跟在后面喊。
“清夢!夢夢!我的兒!我是你親媽啊!”
夏清夢秀眉微蹙,步伐卻是片刻沒停,心顯然不是很好。
許星河拉著的胳膊帶著,走更快樂,
于梅麗見前方的兩人依舊步履不停,心頭更急了,直接跑步沖刺到兩人面前,有些氣吁吁:“夢夢,我是你媽啊!你怎麼都不認識我了?”
說著,摘下了包裹著頭部的圍巾和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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