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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的話令盛煙一愣，但很快便明白過來對方這句話的意思。

不能再玩游戲了，所以，這是到了祖父說的“生死之際”了嗎？

祖父說，真若到了生死之際，那便收起一切善心，手中利劍嗡鳴，代表它要飲了！

盛煙大大的眼睛亦是變得發沉，忽然從背后出了小劍，將其執于前。先前在家時，祖父雖未他們真的廝殺，但真刀真槍卻是撞過。只是那時有祖父在，他們從未傷及自與他人，而眼下，沒有了祖父，的小劍真的要飲了嗎？

“弟弟，”喊了一聲，“小劍開過刃，一會兒你跟小哥哥要離我遠點呀！”

“姐姐！”沈歸下意識抓住了盛煙的手，想說什麼，可眼下形他也的確說不出什麼來。

他沒想到這次出來會遇到這種事，而其實原本他可以阻止的。但他沒有，因為太思念娘親，以至于被祖父調侃為小學究的他，這一次也沖了。不僅沒阻止，他還帶著姐姐一同跑了出來。

他心有規劃，早早便從小舅舅那里問來爹娘回程路線，心想，只要他們按照這路線走下去，定能與爹娘半路相遇。

他們畢竟人小，腳程慢，注定走不出多遠。而爹娘此時已然行過半路，相遇定是必然。而他實則，是想給娘親一個驚喜的。

然而眼下形實在算不上好。若是姐姐因此傷，娘親會不會……

小小的沈歸繃了角，眼睛睜大大的，一雙小拳頭更是攥得的。他滿是愧疚地輕輕在盛煙耳邊道：“姐姐，對不起。”

盛煙回頭看了他一眼，閃亮的眸子輕輕眨了眨，忽然抬起小手在其頭頂上輕輕一拍：“傻弟弟，你為何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他們呀！”

盛煙突然指向那三個賊人，哼道：“你們耽誤了我們找娘親的時間，你們要給我們道歉！”

“哈！”那三個賊人聽到盛煙這番話，就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初出茅廬不怕虎啊！這臭丫頭是沒帶腦子出門吧！哈哈哈哈！”

盛煙怒道：“你才沒帶腦子！你全家都沒帶腦子！”

說話的賊人：“！”

“我呸！你個小丫頭片子，竟敢詛咒老子，好啊，看我如何收拾你！”那賊人說著便沖著雙掌吐了兩下，了便上前。

盛煙小臉繃，已然能聽到手中小劍嗡鳴。做好了要實戰的準備，祖父說過，萬一哪天真的遇上了，不論發生什麼，也定要讓自己心如磐石！

然而，還不等有所作，一旁的小年忽然站到了面前，將與沈歸齊齊遮住。

只見那小年張著雙臂，像只護著小的母，用發的聲音道：“你，你們放過他們！我，我跟你們走！”

“小哥哥！”

小年沒回頭，只是依舊目地盯著面前三人，繼續道：“你們不就是想抓我嗎？我，我跟你們走便是！我也給你們銀子！但，但你們要放過他們！”

這些人雖的確缺錢，但抓他的命令卻不敢違。是以，唯有將他抓走，先前救他的這兩個小姐弟方能平安。

小年心中這般想，然而他卻不知人心險惡與貪婪總是相輔相，那賊人本就缺銀子，又有了那樣好主意，怎可能聽他這般廢話，當即嘲笑道：“小公子，你還是先想想如何自保吧！不義之財，我們兄弟幾個可是不會要的！”

“你們！”

“行了！別跟他們廢話了！趕的，頭兒說一會兒就有人來提人，若屆時我們不出人，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其中一人道。

“那便一人一個！”另一人開口，忽然看著盛煙一臉笑道，“這小丫頭歸我了！”

另外兩人見他這般紛紛嗤笑，但也并未說什麼，只是各自尋好目標，眼譏誚地準備要朝三人撲過去。

小年還想再說什麼，然而下一刻便被一大力猛地向后一拽，竟是直接蹲坐在了地上。

小年：“！”

他震驚地看著拉扯自己的小孩背影，只聽對方道：“弟弟，一號方案！”

沈歸應道：“好！一號方案！”

姐弟二人對話，不止小年呆了，便是那三個賊人也都怔了怔，但旋即他們便轟然一笑，伴著一聲嘲笑，再不耽擱，三雙魔爪齊齊出。

“唰！”小劍出，鮮濺。那被小劍劃傷了手臂的賊人在愣了片刻后，方才回神般“啊”地一聲大，但下一刻卻更為兇猛地沖了過來。

而傷了人的盛煙也在那一刻愣住，看著劍尖上的鮮紅漬，有一瞬好似沒了知覺。

沈歸就在這時大喊：“姐姐！”隨即，一瓶藥撒過去，另外兩個賊人見狀本能后退。

“姐姐！”沈歸又喊，盛煙終于回神，咽下里的藥丸，小劍倏爾一掙，下一刻，劍花四起，竟是得三個賊人不能向前半分！

“竟是個會武的！”本以為那小劍是個花架子，卻沒想到小丫頭竟不是個花架子。

“會武又怎樣！兄弟們，弄殘了！”其中一個賊人惡狠狠道。

三人出各自家伙，尤其是那被盛煙小劍劃傷了的賊人，此刻恨不得將其就地剝了皮。

小年看得愣愣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時，里便被人塞了東西。震驚疑之際，便聽那弟弟道：“快咽下去！”

小年不明所以，有一瞬遲疑，卻在看到盛煙一人對三人之際，那在舌下的藥丸，“咕咚”一聲便被他咽進了肚里。

他信他們！

“鏗鏗鏘鏘”，金屬撞擊的聲音于林間響起，三個賊人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會被一個小丫頭制。本還有戲耍的心思，這一刻也終于認真起來，下手不由狠戾。

而盛煙雖師從沈榷、平樓等人，但畢竟年紀小，實戰更是第一次，所以沒多久，便力不從心，一個不妨，便被其中一個賊人刺傷了手臂，小劍也應聲落地。

“姐姐！”沈歸瞠目，立時上前撿起小劍，瞬間同那三人對戰開來。

然而他力氣畢竟不如盛煙，且學得也沒對方好，以至于沒幾招他便被其中一人一腳踹了老遠。

“弟弟！”盛煙瞠目，小小的人兒這一刻那眼神兇得嚇人。

被其盯住的賊人下意識回避，但旋即冷哼：“蚍蜉撼大樹！你們想贏？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