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籬落苑的正院,就看到院子里擺滿了許許多多的鑲金雕花降香黃檀木箱。
凌玥快速掃了眼,約有上百個,走進一瞧,所有被打開的木箱,空無一。
等到楚元漓面前時,凌玥看著空空如也的木箱問道:“王爺找我來所謂何事?”
楚元漓臉很黑,并未打算親自開口。
一旁,李虎指著右手邊的降香黃檀木箱,不疾不徐地解釋道:“王妃,這些是王爺當初抬到侯府的聘禮,一共一百零八抬。”
又指了指遠的花梨木木箱,“王妃,那些是侯府給王妃的嫁妝,一共三十二抬。所有加起來一共一百四十抬。”
凌玥恍然點頭,“既然是聘禮和嫁妝,為何箱子都是空的?”
李虎繼續說道,“昨日王妃漓王府,跟著抬進來的一百四十抬原就是空箱子,至于為何箱子是空的,就要問王妃的母家侯爵府了。”
凌玥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
原主在侯爵府,雖是份尊貴的嫡,卻因為生母早亡,不得父疼。
父在原配死后,將養了多年的外室程氏接了回來,并抬了正妻。
程氏生一子一。
兒子昊琰,是嫡長子,年二十,兒芷,比凌玥小一歲,是嫡次。
程氏能從外室爬上正妻之位,是有些手段和貌在上的,所生的兒子和兒的樣貌也不差,才就更不用說,所以這些年昊琰和芷深得父寵。
尤其是芷,可以說是侯爵府的團寵。爹疼娘,哥哥有求必應,又是尊貴的嫡次份,風無限。
原主沒嫁過來之前,常被芷玩弄于掌之間,還經常替芷背鍋。
當然,父除了程氏這個正妻,還有兩房小妾。
一個單氏,生一子一,兒子昊辰,兒云婉,年十四。
另一個薛氏,生一湘湘,年十三。
因為生了庶子,單氏比薛氏更為寵,因此湘湘也經常被欺負。
就這樣的家庭關系,凌玥不難猜測嫁妝箱和聘禮箱空無一的原因。
一者,楚元漓先前娶了二十七任王妃,全部在新婚之夜死于非命,父不在意原主,自然沒有做原主能活過新婚夜的打算。
再者,父雖有侯爵在,但家底再怎麼厚也厚不過備太后寵的漓王府,而父冒險克扣下聘禮,是為了芷。只要原主活不過新婚夜,死在漓王府,那楚元漓便欠了侯府一條命,就算他克扣下那一百零八抬聘禮,就算鬧到太后和皇帝面前,也是漓王府理虧。
為何知道父扣下聘禮是為了芷?因為原主出嫁的前一日,去乞求父幫退掉這門婚事,婚事沒退,還意外聽到父和程氏的對話。
兩人對話間,便是商議扣下聘禮和不出一份嫁妝之事。
原主是個傻的,沖進去質問父,大鬧了一場,直到被昊琰從背后打了一悶才結束。
第二日,醒來的原主誓死不嫁進漓王府,又大鬧了一場,而后被昊琰打了一悶,讓小廝強行塞上了花轎,也就是那一悶,打死了原主,凌玥才得以魂穿到原主上。
欺負原主管不著,但現在借生在原主的里,不僅清晰到后腦勺的劇痛,也能到原主一些殘存的恨意,所以這事沒完。
忖思至此,凌玥袖中的拳握,帶著怒意說道:“王爺,這事侯府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咱們必須討回一個公道。”
“噢?”楚元漓原以為要狡辯一番,沒承想卻說侯府過分,詫異了一下,劍眉微挑道:“妃如何討回公道?”
凌玥來回踱步,優游自若道來:“當然是把原本屬于箱子里的東西都拿回來。”
“如何拿回來?”楚元漓又問。
“那還不簡單,自然是讓他們主將吃進去的,一分不的吐出來。”凌玥看向李虎,“李叔,漓王府的聘禮清單和侯府的陪嫁清單都有吧?”
李虎點頭,“王妃,這是兩份單子,王妃請過目。”將手上的兩個冊子遞給凌玥。
凌玥接過,隨意翻看了一下,又看著楚元漓說道:“王爺,明日是我回門之日,王爺可愿陪我回門?”ωWW.166xs.cc
只要有單子,一切好辦。
楚元漓頷首,“可以。”
這人不維護自己母家,不為母家辯解,反倒信誓旦旦說要將被吞的聘禮全部拿回來,他倒是看不懂這人。
幾分真心,幾分假意,明日便知。
與楚元漓達一致后,凌玥就回了梧桐苑。
剛踏寢房,凌玥的肚子咕咕了起來,“春花,本王妃了,傳膳吧。”
“是。”春花去了廚房。
不到一刻鐘,春花兩手空空而歸,站在院子里不敢進門。
凌玥在正廳踱步等飯,看到春花杵在院子里,心生狐疑,走到院子里問,“春花,飯呢?”
春花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撲騰一下跪了下來,“王妃,奴婢、奴婢該死。”
“怎麼回事?”
春花垂下角,悻悻解釋,“王妃,膳房的人說、說今日沒有給梧桐苑準備膳食,所以奴婢什麼也沒拿到。”
凌玥:“……”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這楚元漓不僅過分,還稚,竟然斷的糧。
以為這樣就能難倒麼?哼……
凌玥抬了抬手,“不怪你,你先起來。”
“多謝王妃。”春花磕了個頭才起。
“漓王府應該養了**?”今晨迷迷糊糊聽到了大公打鳴聲。
一旁,秋月回道:“回王妃,王府的確養了不。王妃不會是想……”
“帶本王妃去。”自己手,足食。
“可是、要是王爺知道,會懲罰王妃的。”秋月一臉擔憂。
凌玥拍了拍秋月的肩膀,“本王妃去,就抓一只,沒人會發現。快告訴本王妃,那些養在哪里?”
秋月指著籬落苑后面的一片山林,道:“王妃,都養在王府后山。”
“知道了。你們倆不必跟著,本王妃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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