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不疼?”
前被臉,后被傷,凌玥覺自己已經無法獨立思考了。
怎麼才一會的功夫,楚元漓變化如此之快?
木訥的搖了搖頭,“不疼了,謝謝你啊。”
楚元漓聽到‘謝謝’二字,總覺得十分刺耳。
好像這兩個字拉開了他們的距離,顯得他們之間十分生分。
他不悅的擰了擰眉,收回手,再次轉出了藏書室。
回到書房,驚風看到楚元漓和凌玥安然無恙的出來,心下舒了口氣,立刻半跪下來,垂首認錯:“主子,是屬下失職,未發現主子書房闖刺客,還請主子責罰。”
驚風話音落,一旁凌玥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了起來。
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耳,臉紅著說道:“嘿嘿,耽誤這麼久,死我了。”
“備膳。”原本楚元漓還想治驚風失職之罪,聽到凌玥肚子的聲音,改口吐出兩個字。
就這樣,驚風僥幸逃過一劫,“是,主子,屬下這就去。”
然后朝凌玥屈了一下,忙起,一溜煙跑出了書房。
不多時,驚風拎著食盒進了書房,麻利的把飯菜一一擺好,退出書房時,還不忘把房門給帶上。
凌玥實在太,也顧不上餐桌禮儀規矩,直接舉箸兀自吃了起來。
埋頭了好幾口飯菜之后,見一旁的某人遲遲沒有筷,還蹙眉盯著,夾了顆鮮丸子塞到里,說道:“王爺,你怎麼不吃?不是三天都沒吃飯嗎?別把胃壞了。”
看著人一臉不雅的吃相,塞得像小倉鼠一樣,還吧唧說個不停,楚元漓角狠狠了一下,“本王沒胃口。”
自從吃過這人做的飯之后,他再吃府上廚子做的飯菜,食之無味,提不起一點食。
想起最近三日,這人一直忙著開醫館的事,不出一點時間為他下廚,以及三日前他把漓王府的府庫鑰匙給,被拒絕的事,楚元漓覺自己心里的怨氣又逐漸涌上心口。
“本王聽聞,你開了家醫館?”男人怪氣的問道。
凌玥顧著填飽肚子,沒察覺男人緒有什麼不對,邊吃邊回答:“是啊,在東凌大街,今天才正式開張。”
“是覺得漓王府養不起你?還是覺得本王虧待了你?”楚元漓眸一寒,語調又沉冷了一度。
“當然不是啊。”凌玥這才發覺男人的語氣不太對勁,抬眸看著他否認道,“我在漓王府閑著無聊,所以才開家醫館打發時間,順便賺點零花錢。”大風小說
“為漓王妃,拋頭面何統!”他漓王府家大業大,何須出去賺錢。
“我沒有。”凌玥一聽這話,臉瞬間垮了下來,“開醫館,我用的是其他份,怎麼給漓王府丟臉了?”
“即便如此,你也應當好好待在漓王府。”楚元漓長眉微蹙,眼底放佛扎滿了冰棱,“既然了漓王府,了本王的人,你該清楚自己的本分。”
凌玥見他態度十分不好,非常反對自己開醫館的事,也很生氣,“啪”的一聲把筷子甩到桌子上,“是,我現在是漓王妃,可、可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本沒有夫妻之實,你從心底沒有承認過我是你妻子,憑什麼要求我對你三從四德?”
就算楚元漓承認正妻的份,凌玥也不是一個甘愿被困在深宅大院的人,更不想日日圍繞著一個男人轉。
“你、”楚元漓被人的話噎了噎,竟覺得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無法反駁,“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凌玥氣鼓鼓的瞪著他。
楚元漓沒說話。
舉箸兀自吃起飯菜來。
這下,到凌玥沒有胃口了,冷冷丟下一句,“王爺,我吃飽了,先回去安寢了,你自便。”
然后也不等楚元漓回應,起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籬落苑。
盯著人離開的背影,楚元漓也“啪”的一聲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驚風。”
“主子。”驚風進門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他剛剛站在院子里離得很遠,似乎約聽到主子和王妃吵起來。
明明吃飯時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兩人就鬧不和。
夫妻間都這樣嗎?
“撤了。”楚元漓冷冷道。
“可是、主子你已經……”
楚元漓掀眸怒視著他,“本王的話不管用?還是你想去飛羽營待一個月?”
提及飛羽營,驚風立刻慫了,“是主子,屬下這就撤。”
飛羽營,是主子這些年暗中培養的一批勢力,府中的暗衛都來于飛羽營,暗衛不僅是主子親手培養出來的,且都是一等一忠心耿耿的死士。
而營中暗衛的日常訓練,可謂生不如死。
曾被主子罰過一次,連續待了半個月,折磨得他再也不想進飛羽營驗生活。
***
自兩人因為醫館之事吵架后,到楚嘉禾生辰當日,凌玥和楚元漓沒見過面。
期間,玉珩來了一趟,好像有什麼急的事,楚元漓便跟著他一起出了府。
凌玥也管不著。
漓王府和醫館兩點一線。
期間,只接診了一位患背疽之癥的病人。
這日,春花秋月替凌玥梳洗更完畢,驚風恭候在梧桐苑門口:“王妃,馬上要出發去公主府,還請王妃稍微快些。”
凌玥很不想出席,磨蹭了許久才跟著驚風出了府。
上馬車后,快速在楚元漓上掃了一眼,發現他好像比上次吵架的時候消瘦了一圈,臉也蒼白不。
難道他們冷戰期間,楚元漓又發病了?
坐到他旁邊后,凌玥又忍不住側頭瞄了他一眼。
男人出來的半張臉,蒼白如紙,看上去沒什麼氣。
漂亮的眉峰微微蹙起,安靜的眉宇間著疏遠和冰冷。
凌玥看著很不是滋味。
可真真是栽到這男人手上了……
忍不住先開了口:“楚元漓,你還好吧?這兩日沒發病吧?”
聞言,楚元漓原本毫無波瀾的長眸微微波了一下,但很快趨于平靜,斜睨了人一眼,淡淡說道:“還知道關心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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