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玥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又㕛趴在楚元漓上,雙手撐在男人肩膀兩側想要下去,卻被他強悍的臂彎扣住了腰,無奈喚了他兩聲。
“元漓?元漓……”
許是因為近一個月沒休息好,男人睡得太沉,喊了幾聲沒反應,凌玥只好繼續趴著,仰頭欣賞著那張簡直可以顛倒眾生的妖孽臉。
男人一雙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溫和中著些許疲態,如同洋娃娃一樣的瞳睫輕輕著,著蠱人心的氣息。
凌玥看了沒一會兒,小手就不安分的爬上他線條分明的臉龐,一點點描畫著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那雙不點而朱的薄上,瞬間生出想要香的念頭。
再一次仰頭,緩慢湊近那張帥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俊臉,將自己的櫻上了他的。
男人鼻尖呼灑出來的溫熱氣息,重重噴在紅撲撲的臉上,裹挾著他獨有霸道、清冷、矜貴的味道,直讓人心旌漾。
一道淺淺的吻不自加深……
楚元漓麗的羽睫重重了,到上那一抹香甜溫,微睜開星眸。
這丫頭,竟趁他睡覺,悄悄輕薄他。
男人劍眉微挑,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旋即,反客為主,將人錮在自己領地,攬懷,闔眸噙住那兩片晶瑩的瓣。
凌玥倏然睜眼,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才后知后覺這人早就醒來。
這人,真腹黑!
他的吻,并不狠戾,作溫至極。一開始凌玥還下意識躲避,想要逃離他的掠奪,可沒有理智的支撐,很快被男人清冽好聞又上頭的氣息徹底淹沒……
良久,楚元漓才意猶未盡地松開,起,雙眸帶著瀲滟的,深地凝注著,“玥兒故意不讓本王休息,本王該怎麼懲罰你?嗯?”
他的聲音本就很有磁,因為剛才的吻,聲音低沉暗啞了幾分,落在凌玥耳里仿佛劇毒,讓忍不住一瞬沉迷。
雙手主攀上他的脖頸,左右搖晃了幾下,語溫言:“你想怎麼懲罰?”
“!!!”
人嫵的聲音,像是在朝他撒一般,猶如羽輕輕掃過他的心口,楚元漓眸倏然一暗,的結上下滾了一下。
這個小東西是妖轉世麼?
胡晃兩下就將他的火全部點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原因,他恐怕已經……
“本王記得還有許多事要做,該起床了。”他拉下人的雙手,慌忙起,下床,抓過手邊的袍,朝外間走去。
凌玥側,一只手抵著額角,欣賞著某王爺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發笑,“哈哈哈……”
還什麼都沒做,他竟這麼快就想歪了,真是不經。
兩人吃過早膳,楚元漓便著手兩個院子合并之事,凌玥聽李虎說烏白來了,換上一的裝束去前廳見他,“烏白,可是酒樓出事了?”
醫館閉館之后,烏白、阮別無去,不可能把兩人帶回王府,經對兩人心思的了解,將阮安排進了茶樓,將烏白指派到了酒樓。
“夫人,不是酒樓,是、是醫館出事了。”烏白詳細描述了事的經過。
昨夜剛至戌時,他從酒樓回到醫館后的院子休息,抵達醫館門口,便看到醫館起了大火,火勢非常大,不止醫館燒了,醫館后的院子也完全遭殃,還波及了左右隔壁四家店面。
等大火撲滅時,已經亥時三刻,他擔心打擾夫人休息,索等到今晨才來稟報。
凌玥搭在桌上的手收攏,眼底逐漸染上怒意。
不用深思,也能猜到是誰的手筆!
與有怨報怨也就算了,竟然想出放火這招,不僅把好好的房子燒了,還連累隔壁無辜之人之財產。
記得那四家,有兩家是布莊,老板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全靠這個店面養家糊口,另外兩家分別是零鋪子和點心鋪子,雖是分店,卻也是好不容易才開起來的,常去那兩個鋪子里買果干、點心小食……
真是可恨!
隨后,帶著烏白去了醫館。到醫館門口,大理寺的兵正在檢查起火來源,幾個痛失店面和店財產的老板哭得稀里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
凌玥心里特別不是滋味,他們到底是被自己連累的無辜人。
收回視線后,去醫館后院的廢墟里拉了很久,發現最先起火的是后院的茅房,還在附近找到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刻著的正是“青禾”二字。
猜的不錯,這大火背后的指使之人,是楚嘉禾。因為一直尋不到一的下落,楚嘉禾沒轍,只好先燒了一的地盤撒氣。
凌玥把牌子收到袖中,又拿出四張一萬兩面額和一張千兩面額的銀票給烏白,“烏白,這大火,是沖著醫館來的,那四家店鋪被我們連累,你把這些銀票送到他們家里,做得些,不要讓他們知道。
剩下一千兩,你再去買個小院,當做你和阮他們的住所。至于醫館的時,你暫時不用管,全部由大理寺理。”
“是,夫人。”烏白雙手接過銀票,揣進懷里。
醫館被燒一事,是真的惹怒了凌玥,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回到王府,直奔籬落苑。
心里想著,要跟楚元漓討論討論該如何置楚嘉禾的過分行為,剛踏院子,就看到涼亭里,楚元漓邊站著一個穿著淺紫錦的子,不是別人,正是討厭鬼舒綺樂。
楚元漓昨日才回漓王府,舒綺樂不僅這麼快知道他回府之事,還順利進了漓王府。
要麼是舒綺樂買通了王府的下人,要麼舒綺樂又拿了太后的懿旨,要麼是楚元漓自己同意府……怎麼魂不散!
舒綺樂正對著院門,看到穿著一襲素的凌玥站在院門口,故意朝楚元漓走近,臉上掛著笑,還朝著他的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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