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帶著歉意的口吻，啟：“傅枝傷了你，是的不是，我代跟你說聲對不起。

如果蕭姑娘不介意，可以在此長住下來，我會請小玥兒為你醫治，的醫很好，一定能讓你的臉恢復如初，如果你……”

“那天晚上，是我。”蕭傅雪聽到玉珩開口便是為姐姐道歉，用著急的語氣打斷了他。

玉珩怔住。

他不明白的話外之意。

得不到回應，蕭傅雪以為他沒聽清，再次說道：“那晚，同珩公子在一起的，是我。”

提起此事，俏臉紅到了耳，不知是的，還是窘的。

隨即別開臉，手指反復絞著絹帕，心臟砰砰砰，好似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

玉珩徹底呆住，僵地站在原地，滿眼皆是不可置信，不言一語。

又一次等不到對方的回應，蕭傅雪心底不由生出一陣失落，輕蹙起秀眉，抬眸看著玉珩，聲音很低：“珩公子，同你提及此事，傅雪并無其他用意，只是不想看到珩公子被姐姐欺騙。”

玉珩還是沒有說話。

“當初，從滿春院逃出來，幸得珩公子出手相救，才不讓傅雪再落煙花之地。”

蕭傅雪嗓音淡淡，回憶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與珩公子分開后，我放心不下姐姐，還是悄悄回了滿春院，卻發現姐姐已不在滿春院。直到那一日，在城外的客棧附近偶遇姐姐，才知姐姐早被人贖，逃了出來。”

“我和姐姐見天已晚，便進了客棧，沒想到在客棧二樓看到了珩公子。當時，我本想上前打聲招呼，謝珩公子對我的救命之恩，被姐姐攔住。之后……”

說到這，蕭傅雪眸逐漸冷了下來，有幾分惱怒，又有幾分自責，“之后，姐姐帶我回房，竟給我下了那種藥，藥發作之時，珩公子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

“第二日，我醒來便發現自己……”難以啟齒之言戛然而止，蕭傅雪不由落下一行清淚，“我以為姐姐是想撮合我和珩公子，但當我看到……看到姐姐躺在珩公子邊，我才知，原來姐姐是自己想攀上珩公子。”

不了打擊的，傷心絕回到了房間，準備收拾包袱走人。

可，未等離開，被姐姐攔了下來，并將五花大綁起來，還親手用匕首劃花了的臉。

遭不住疼痛的暈死過去。

再醒來，已不見姐姐和珩公子的影。

蕭傅雪怕玉珩覺得自己所言皆是靜心編造的謊言，鼓起勇氣補充道：“如果傅雪沒記錯，珩公子的肩頭刺了一個白字。我問珩公子，是不是珩公子的心上人，珩公子告訴我，原來你是白姓，后被義母收養，才隨了義父姓。”

聽罷，玉珩如遭雷劈般，兩眼直勾勾看著蕭傅雪，兩腳不由自主退后了好幾步。

他肩頭的刺字，很小就在了。

過了許多年，那‘白’字連他自己都看不清，若非與他有親接，怎會知曉如此私之事。

看著蕭傅雪，他張了張，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轉，恍恍惚惚離開了昭殿。

看著那道孤寂無措的頎長影，蕭傅雪眼眶逐漸紅了起來，沒有哭泣聲，可眼角不斷有淚珠在落。

是，是恩將仇報，害了珩公子……

－

文思殿。

蕭傅雪還在絞盡腦想著如何將這件事圓過去，看到玉珩走近殿，焦急地翻下床，往他懷里撲。

玉珩神有些恍惚，也沒躲開。

察覺到懷里多了一道溫的小軀，他終于回神，毫不留地推開了。

蕭傅雪臉先是一僵，而后出一抹溫婉可人的微笑：“珩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問你。”玉珩聲音沙啞至極，盯了蕭傅雪很久才開口質問，“那晚，你可有看清我肩頭的刺字？”

蕭傅枝不明所以，愣了一愣，隨后笑笑：“珩哥哥，你在說什麼？什麼刺字？”

玉珩一把扯開自己的左肩，指著那淡到幾乎看不清的刺字，又一次質問：“你可知，我為何在肩頭刺了個白字？”

“珩哥哥，你——”蕭傅雪疑的目落在他肩頭，咧了咧，表現出一副十分大方的樣子，“珩哥哥若是對這位白姑娘念念不忘，我可以幫珩哥哥，我不介意與一同伺候——”

玉珩這才徹底篤信，蕭傅雪沒有騙他，騙他的，從始至終都是蕭傅枝。

深是假的，溫婉是假的，孩子是假的……

一切的一切，全是假的。

蕭！傅！枝！

騙他騙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