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問問,換一個吧。”
這一次是寧一澤提醒的。
寧問問以手托腮,嘟著,“大哥,不好聽嗎?”
“不……不是,就是不合適,再換一個吧。”
寧金元也皺著眉頭,這何家人都是這麼教問問的嗎?真是太不著調了。
寧問問嘆了口氣,這也不能唱,那也不能唱,可為難住了這個號稱三清觀歌庫的人。
“問問,風大,要不咱們回家再唱吧。”寧火炎一臉擔憂地說道,“灌進風去,該肚子疼了。”
“那……好吧,我明天再想想給你們唱什麼。”寧問問說的一臉認真,可沒看到寧家兩代人的臉都一致的難看。
晚上,寧金元把小團子給的銀子給了阮氏,家里一向是來管錢的,說明了來路后。
阮氏跟寧金元的想法一致,這錢不能,得給孩子留著。
當然,寧金元也有好事告訴,“咱們這些個娃娃好賣,我打算明天去縣里頭看看。”
阮氏點頭,“那當然好了,縣里頭人多,孩子們也多,這東西不貴,你看問問給我說的這幾個,都是小孩子的想法,別的孩子也是一樣的。”
寧金元不知道有多慶幸,能夠娶到這麼善解人意又無條件支持他的人。
“對了,你把問問也帶著吧。”
寧金元看向阮氏,“怎麼了?”
“帶問問去轉轉,小姑娘也是要開開眼界的,看看喜歡啥,就給買點,別說咱們手頭有點錢了,就算沒有,也別虧著了孩子,既然要養,那就得給養的好點兒。”
寧金元說不出的,只是看著人,笑得格外溫。
去縣里頭,寧問問沒意見,反正也不用讀書。
寧金元背了一背簍的娃娃,寧問問就坐在背簍里面,有娃娃在周圍,十分地暖和,還有舅母給準備的點心,了就吃一口,晃晃悠悠地別提多舒服了。
寧金元了幾聲,發現小團子睡著了,心里也踏實了,他可真怕小姑娘再心來給他唱曲子,那就真的尷尬了。
寧金元先去書院里看了弟弟寧日升,怕他手里的錢不夠,也告訴他別省著了。
寧日升只見到大大的背簍,沒見著小團子,還有點失,“大哥,你怎麼不把問問給帶來啊,我都想了。”
寧問問聽到兩個舅舅的對話,就醒了,激地出了小腦袋,“六舅舅,我來了,驚喜嗎?”
寧日升頓時笑了起來,手把人從背簍里抱了出來,摟在懷里,親了又親。
寧問問咯咯地笑著,畫面溫馨又和諧。
“對了,大哥,有件好事要不要聽聽?”
寧金元樂了,“有好事怎麼不聽?啥好事兒啊,你這不還沒到考試的時候呢嗎?也不能是考中了啊?”
“春試還有一個月呢。”寧日升道,“不是我,是何家。”
寧日升下意識地看了眼小團子,怕難。
可寧問問對那個家里的人沒有好印象,“六舅舅,他們怎麼倒霉了?”
寧日升再次發了笑聲,“這小丫頭,還真被你說對了,何家的宅子已經賣了,可就算這樣,還債還不夠,聽說鋪子賣的也就剩下一家了,而且生意也不太好,就是當初姐姐嫁過去之前的那樣。”
寧金元大口地著氣,按住狂跳的口,“真是老天有眼,老六,這可真是個好消息,走,大哥帶你和問問吃頓好吃的去。”
寧日升搖搖頭,“好吃的就算了,你跟問問去吃吧,馬上春試了,我得用功了,大哥,我覺得今年我一定中。”
寧問問點頭,“那必須的。”
“問問說得對。”寧金元不想到那何家整日的罵問問是掃把星,災星,可如今倒好,問問一走,何家就落魄了,而自家接回問問后,就跟被福星照耀著似的。
真是有意思!
寧金元給了弟弟一些錢,寧日升推,話里話外都是要把錢留著給問問。
可寧金元卻告訴了弟弟,家里現在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是有錢了,誰也沒想到寧火炎那個小吃車一天賺得跟他那鋪子不相上下。
當然,辛苦是辛苦了點兒,可老四一點都不覺得。
離開書院后,寧金元就帶著小團子去找人做生意去了。
在小團子福氣的加持下,第一家就同意了,人家早就知道這娃娃,就是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如今見寧金元找上來,當即就要了一百只試試,如果賣的好,還可以長期合作。
寧金元都不敢相信,這就辦了?
出了門,拿著簽訂的合同,他都不敢相信,生意是這麼好做的。
以前他做生意,去十家九家都拒絕,他這次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想,一家就合作了?
“問問,你說大舅舅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再轉兩家,看看價格更好?”寧金元有點兒沒譜了,居然問起了小團子。
寧問問搖頭,“不用,這家就行,那個叔叔面相好的,他近期有一筆大財,您跟著他合作,也能沾。”
“是嗎?那可太好了。”寧金元笑了,“我的小問問,真是個福星,大舅舅就聽你的了。”
“福星?啊呸!掃把星吧!”
誰說這麼喪氣的話?
寧金元轉看了過去,真是不湊巧,居然是何老夫人和季雪嫄婆媳兩個,說話的正是季雪嫄。
寧金元皺著眉頭,“我不打人,不過遇到討厭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季雪嫄扁了扁,不說話了,誰不怕挨揍,尤其是寧金元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何老夫人看到小團子笑的那麼高興,就覺得有些刺眼,家里都那樣了,這死丫頭還能笑得出來。
寧問問簡直是無妄之災。
“見到長輩都不知道喊人嗎?一點規矩都沒有,真不知道都學了些什麼!”和老夫人冷哼著說道,看著寧問問的眼神滿是嫌棄。
小團子也不是吃素的,“您跟我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計較,您的規矩可真棒啊,棒棒的。”
寧金元本來正發愁怎麼回答呢,聽到小團子如此說,真是要夸一句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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