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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二人正在說著話,丫鬟便來稟報說管家來了。
慕卿歌將管家請了進來,就瞧見管家后跟著好幾個丫鬟,丫鬟手中皆提著禮盒。
“這是做什麼?”
管家同沈微瀾和慕卿歌請了安,才笑著道:“這些都是老爺準備的禮,老爺說,今日大小姐的事,多虧了寧王爺相救,大小姐才能平安無事。”
“這等大恩不能不謝,所以老爺準備了一些謝禮,讓小姐明日帶著謝禮,去寧王府道謝去。”
沈微瀾聞言點了點頭:“這倒是,幸好有寧王爺,否則不堪設想,是應該謝的。”
“好吧。”慕卿歌皺了皺眉,可是明日去道謝,為何今日就將謝禮送到這里:“明日我一個人去?”
“老爺明日要上朝,下朝后還要去戶部置要務,實在是不出時間來,夫人又在月子里,所以只能勞煩大小姐自己走一趟了。不過大小姐放心,老奴是定然要同去的。”
慕卿歌總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哪兒怪異,只得先答應了下來,站起來帶著管家將禮放到了屋中。
晚上,慕卿歌早早歇下,夜里卻突然聽見什麼靜。
慕卿歌被驚醒,凝神靜聽了一會兒,靜似乎是從窗戶那邊傳來的,是什麼在敲擊窗戶,一下一下,很有節奏。
有人?
可是輕雪就睡在隔壁耳房中,卻毫無靜。
慕卿歌心中約約有了幾分猜想,只悄無聲息地起,赤腳走到了窗戶邊,猛然將窗戶打了開。
果然是他。
男人站在窗邊,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擊著窗沿,聽見開窗戶的聲音,才轉過朝著慕卿歌看了過來,只看了慕卿歌一眼,目卻就越過了慕卿歌,借著廊下的燈籠亮落在了屋中桌子上放著的那堆禮盒上。
慕卿歌察覺到了他的目,撇了撇:“白日里你應該也在那林中?你應該知道的,當時寧王沖了出來救了我。這些都是我爹給寧王準備的謝禮,讓我明日送到寧王府的。”
厲蕭扯了扯角:“謝禮?救命之恩,就這點謝禮?”
“慕尚書沒有要慕小姐以相許?”
慕卿歌一臉茫然:“以相許?為何要我以相許?”
厲蕭似笑非笑:“看來,你還不知道啊?”
“你知道,寧王是單獨立府了的吧?如今府中就他一個主子?”
“你一個剛剛及笄,適齡婚嫁的子,沒有家中長輩陪同,孤一人跑到寧王府,代表著什麼你知道嗎?”
慕卿歌皺了皺眉:“今日寧王從山匪手中救下我的事恐怕整個皇城大部分人都已經知曉了,我去登門道謝,也是理之中吧。”
“是。”厲蕭點了點頭笑了起來:“理之中。”
“不過下午寧王送你回府之后,慕長云就同管家說,這是個機會,可以將你嫁給寧王。”
“寧王雖然母親早逝,但是外祖父卻是宰相,位高權重,而他不管如何畢竟也是嫡皇子。”
“若你能夠嫁給寧王,生下一兒半,他就可以連同宰相一同,捧你的孩子登基為帝。”
慕卿歌聞言瞪大了眼:“怎麼可能?”
可是里雖然這樣問著,心里卻是對厲蕭的話信了一大半。
畢竟,以對慕長云的了解,慕長云的確是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打得了這樣的主意。
原來是這樣啊。
怪不得慕長云突然一反常態地拿了這麼多的東西來讓送到寧王府,先前專門看過里面的東西,名貴補品,珍貴玉,應有盡有。
也怪不得,他非要讓獨自一人去。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我的況的,雖然除了你我二人無其他人知曉,可是之前發生的事卻是沒有辦法掩蓋的。”
“而且我肚子里興許還有了你的孩子了。”
“我是不可能正常嫁人的。”
厲蕭看向慕卿歌的肚子。
“可是你要如何同慕長云說?”
慕卿歌咬著沉默了良久:“那件事我不能夠告訴他。”
前世經歷過的實,不想再經歷過一次了。
“明天我會去寧王府,但是我會盡量與寧王接,回來之后我會跟我爹說,寧王并不喜歡我,不希我再多去打擾。”
“是嗎?”厲蕭垂下眼,神晦莫名:“其實我覺得你若是想要掩飾你與我發生關系的事,嫁給寧王也不錯。”
“畢竟寧王是一個瘋子,房花燭夜的時候你可以刺激他發病,佯裝你在他發病的時候和你有了關系,他也不會知道。”
“而且,寧王雖然是個瘋子,卻也是皇帝嫡子,是王爺,你若是嫁給他,在他的庇護之下,我想要你,就不那麼容易了。”
慕卿歌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不可能。”
“我定然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雖然的確沒有想到自己重生之后竟然還是發生了那種事,可是事既然已經發生,也不想去欺騙誰,甚至也沒有打算再嫁人。
慕卿歌抬眸看向厲蕭,大概也知道,厲蕭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懷孕了,我會悄悄找個地方藏一段時間,將孩子生下。”
“我若是沒有懷孕……”
慕卿歌笑容苦:“我若是沒有懷孕,我是生是死,取決于你。”
厲蕭盯著慕卿歌看了許久:“是嗎?”
他雖然認識這個人不過幾日,可是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他也并不覺得,這個人會讓他殺了。
似乎一直在很努力的活著。
他倒是有些期待了,期待知道,一個月后萬一并未懷孕,會怎麼做。
不僅如此,他更好奇,今天從凈覺寺回來之后,為何要編造那些瞎話騙娘親。
那個柳姨娘肚子里的死胎,五個月后寧州的洪澇。
他當然知道,兀那方丈本沒有說那些話,也本沒有給所謂的預言。
想要做什麼?
那個洪澇雖然是五個月后的事,但是說的柳姨娘肚子里的死胎,卻是已經存在的……
慕卿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連連點著頭:“當然。但是我也是真的沒有看見過你的臉。”
厲蕭勾了勾角,手住了慕卿歌的下,將往自己面前拽了拽。
慕卿歌整個人趴在了窗臺上,幾乎快要挨上厲蕭的臉:“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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