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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離前世寧州那場洪澇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可是如今母親昏迷不醒,外祖父還未必會相信。
即便是外祖父相信了的話,這件事置起來也十分麻煩,得要盡量為外祖父爭取時間。
慕卿歌想到此,便站起了來:“外面又下雨了?”
“是啊。”微雨點了點頭:“最近京中老是下雨,做什麼都不方便。”
慕卿歌笑了笑:“春雨綿綿,但是也下不大,還好。”
“我去主屋看看弟弟去。”
慕卿歌去了主屋,芙蓉正在給娘親洗。
慕卿歌走了過去,在床邊坐著看了一會兒,才低聲詢問著:“如果我想要給我外祖父外祖母寫一封書信送過去,可以送嗎?”
芙蓉站起來:“小姐要寫書信?”
“嗯,有點要事,之前我原本是想要讓娘親告訴外祖父外祖母的,但是現在娘親突然昏迷不醒,拖了也有一陣了。我也不知道娘親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索先將書信寫了送過去,我也稍稍放心一些。”
芙蓉點了點頭,也沒有問慕卿歌想要寫什麼書信,只道:“可以送信。”
“我們府外那些鋪子的掌柜,有幾個都是沈老爺和沈夫人給夫人的,之前也幫夫人送過信。他們平日里也要帶著商隊去別的地方收購一些原料或者是香料之類的,小姐寫了書信,可以直接給奴婢,奴婢給他們,人送過去。”
“好。”慕卿歌稍稍將心放下了一些:“能送就行。”
那現在就得要開始考慮,這封信應該要怎麼寫了。
提到寫信,慕卿歌才又想起來,似乎還得要給寧王寫一封書信。
這封書信雖然是自己提出來的,可是那不過是信口找的借口而已,完全沒有想過這封書信要怎麼寫。
這封書信要經慕長云的手,慕長云肯定是要看的。
和寧王明面上的關系并沒有那樣親,肯定不能直接說想念他。
得要委婉,要如何委婉呢?
慕卿歌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主意,那就寫關心好了。
慕卿歌想到此,便快步回了自己屋中,提筆開始寫信,微雨立在一旁,替磨墨,目似有似無地瞥向慕卿歌面前的信紙上。
“小姐與寧王爺也沒見過幾次面,關系倒是好。但是,小姐這書信,是不是有點太過親?”
慕卿歌停筆,抬眸看向微雨。
微雨連忙道:“奴婢只是覺得,小姐畢竟是子,這書信若是被旁人知道了的話,恐怕……”
慕卿歌笑了笑:“我當然也知道。”
“且,你覺得我喜歡寧王嗎?”
“啊?”微雨不解:“小姐應該……還喜歡的吧?”
慕卿歌卻是直接搖了搖頭:“不,我不喜歡。京城世家子,知道寧王爺的病,對他避之如蛇蝎,沒有人愿意接近他,我又不是活膩了,我自然也不想。”
“可是我不能不去。”慕卿歌抿了抿,臉上神只剩下了冷淡。
“我娘親和我弟弟,險些就被柳姨娘害死了,我也險些被慕言靜下藥算計。那天發生的事,讓我明白了,即便是我和我娘親安安分分,不和人爭什麼奪什麼,也依然會有人想要害我們,要我們命。”
“我想要保命,同時也想要保護我娘親和弟弟。所以我只能想方設法的攀附權貴,往上爬。只有我站的足夠高了,才不用害怕別人要對我們做什麼。”
“寧王爺,是我這段時間能夠接到的,地位最高的人。”
“其實我還考慮過定王世子。”
“定王世子?”微雨驚呼了一聲:“那小姐你為何……”
慕卿歌當然知道微雨想要問什麼:“但是定王世子終究只是一個世子,世子妃和王妃,相差甚遠,我自然是要擇優而選的。”
慕卿歌抿了抿:“你瞧,我和寧王爺走得近了之后,是不是一切事就好了許多。”
“我爹爹對我們也好多了,我在府中也慢慢開始有了地位,掌家權我也拿了回來。”
“我嘗到了好,自然也要繼續想方設法地,將這件事給做下去。”
“為了活命,為了保護我娘親和弟弟,為了我們在慕府能夠過得越來越好,我只能夠想方設法地繼續攀附寧王爺。我當然知道我是子,我寫這樣的書信給寧王,是有些掉價的。”
“但那又如何呢?只要能夠達目的,掉價又怎麼樣?”
“何況,這件事,你知我知,我爹爹知道,寧王爺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的。”
微雨看向慕卿歌的神有些復雜,沉默了良久,才點了點頭應了下來:“也是。”
慕卿歌聽微雨這般回應,才又提起了筆。
這樣說,應該也能夠打消微雨和厲重的一部分疑慮吧。
如此一來,厲重和微雨就只會以為是為了趨炎附勢才接近的寧王,而不會再懷疑,那天在公主府的人,是和寧王。
慕卿歌剛剛寫完了書信,將書信放到了信封中,輕雪就帶著大夫過來了。
“小姐,大夫來了。”
微雨一愣,連忙關切著:“小姐是哪兒不舒服嗎?怎麼還傳召了大夫過來啊?”
慕卿歌嘆了口氣:“我十三歲來的月事,來了兩年了,但是一直不怎麼規律。”
“幾天前,來了一點點,可是第二天卻又一點都沒有了,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我想著這也不是事兒啊,就跟輕雪說了,讓輕雪去幫我找大夫來看看。”
輕雪點了點頭:“是,小姐讓大夫把脈吧?”
慕卿歌應了一聲,出了手來,大夫連忙行禮上前,將手指放在了慕卿歌的脈息上。
慕卿歌掀了掀眼皮子,看了那大夫一眼。
將話跟輕雪說得很清楚了,輕雪既然將人帶了過來,應該……就是安全的吧?
如今況不同,可不能夠出什麼岔子。
慕卿歌正想著,大夫已經松開了慕卿歌的手。
“大夫,怎麼樣?我沒什麼大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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