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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許久沒有說話。
慕言靜的臉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姐姐是想要我去死了,才肯原諒我嗎?”
慕卿歌笑了一聲,的確是想的,但是卻不能這樣說出來。
畢竟,興許在慕言靜自己看來,好像也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也只是給下了個藥,甚至這藥最后都還沒有下,最后惡果也落到了自己上。
也只是平日里想方設法地算計和打,但是到底也沒什麼事,仍舊好端端地在這里站著。
也只是不停地栽贓陷害,想要毀了的名聲,但最后毫發無傷,反倒是柳姨娘出了事。
在慕言靜的眼里,興許是犯了一點小錯的,但是也只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錯,并沒有窮兇極惡,罪大惡極。
所以,肯定是罪不至死的。
可唯有知道,慕言靜不過是下了一點藥,最后導致了什麼樣的后果。
中了藥和王煥志發生了關系,被人捉在床,指指點點,名聲盡毀。
因為沒能及時趕回府中,娘親慘死,一尸兩命。
慕長云覺得毀了慕府名聲,對極盡辱罵打罰,那段時間上全是他鞭打踢踹的傷痕,在祠堂里面跪了好長時間,直至暈倒過去。
柳姨娘和慕言靜,甚至還有府中其他姨娘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奚落欺辱。
后來被發現懷孕,慕長云險些將打死,還要將沉塘。
就在沉塘的時候,定安侯府傳來消息,愿意娶了,慕長云才終于放過了。
被一頂小轎抬到了武安侯府,因為懷著孕,沒有辦法侍候王煥志,王煥志很快便對失去了興趣,將隨意扔在一小院中。
武安侯夫人對不滿,覺得是用盡了手段,勾引了王煥志,未婚先孕才讓王煥志娶了,又覺得這張臉長得太魅,所以整日想方設法地仗著是婆婆的名義折磨。
后來武安侯和嫡長子戰死,王煥志承襲了爵位了武安侯,慕言靜勾搭上了王煥志了府,更是變本加厲地折磨為難。
毀了的臉,還要了的命,甚至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對待剛剛出生的兒。
這一筆一筆的賬,都因為慕言靜那看似只是一點小錯的下藥。
自然是要好好清算的。
慕卿歌咬了咬后槽牙,掩飾住眼中冷。
“妹妹說的哪里話,我哪敢啊?我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你可別說這樣的話,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上。萬一哪一日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怪罪到我頭上,那我可承不起。”
慕言靜額上青筋猛烈地跳了跳。
慕卿歌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遲早都會死嗎?
只是心里雖然恨極了,慕言靜面上也沒有表分毫:“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自己罪大惡極,我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一點也不冤枉。”
“我也知道,我前兩日還因為姐姐好心讓我喝稀飯的事,和姐姐置氣,我今日突然跑來道歉悔過,想要求姐姐的原諒,是不太可能的。姐姐肯定會覺得我是在做戲……”
“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求姐姐原諒,只求姐姐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慕卿歌漫不經心地看著慕言靜,扯了扯角。
“行啊,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倒是要看看,妹妹是如何……好好表現的。”
倒是要看看,慕言靜玩的,是什麼花招。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慕卿歌歪著腦袋看著慕言靜:“你收拾得這樣齊整,是出過門了?”
慕言靜抿了抿,卻也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是,爹爹帶我出門了,帶我去看了看我娘親的墓。”
慕卿歌揚了揚眉:“原來是這樣啊。”
“你剛剛回來,子還沒有完全好,也別在這里跪著了。”
“你還懷著孕,要是因為在這里跪著,腹中孩子出了什麼事,我可負不起責。”
慕言靜咬了咬,笑容帶著幾分苦味道:“姐姐說笑了,我哪敢……反正無論如何,我也絕不可能讓姐姐負責的。”
“我以后看你表現,你現在還是先回去休養去吧。”
“是,那我就先走了。”
等著慕言靜離開,微雨和輕雪朝著門外看了一眼,確定慕言靜真的徹底走了,才爭相開了口:“二小姐這是中了邪了?”
慕卿歌被微雨的話逗笑,微雨雖然是厲重的人,但是有時候說話,倒實在是得的心。
“誰知道呢。”慕卿歌將重新拿起自己手中書冊:“不過我瞧著,倒也的確像是中了邪了。之前剛剛回來的時候,剛剛醒過來一見到我,就跟那點燃了的炮仗一樣,想方設法地要和我嗆聲呢,還想要在爹爹面前告我的狀。”
“如今不過是過了兩天,這態度,可謂是天翻地覆的。”
慕卿歌歪了歪腦袋:“興許是因為,我爹爹同說了什麼,讓突然大徹大悟了吧?”
“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極低。也興許是了刺激,然后在同我唱戲,表面上認錯認得十分痛快,實則心里憋著壞,只不過是覺得現在我風頭正盛,暫時沒有辦法對付我,所以先道歉悔過,用緩兵之計。”
“而后尋找恰當的時機,想辦法除掉我。”
微雨眨了眨眼,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怎麼辦啊?”
慕卿歌笑了笑:“不怎麼辦,什麼都別辦。”
“左右現在應該不會對我做什麼,畢竟剛剛回府,且爹爹剛剛點撥了,而且府中恐怕有不人都在盯著,所以暫時不會對我做什麼。”
“也沒有辦法對我做什麼,柳姨娘沒了,爹爹如今對十分不喜了,能夠仰仗的就很了。”
“即便是想要利用柳姨娘這些年培養出來的人和勢力來對付我,也得要先韜養晦,降低我的戒備才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先看看,究竟想要做什麼吧。”
慕卿歌以為慕言靜想要先安心靜養韜養晦,卻不曾想,第二天,慕言靜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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