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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
微雨是個丫鬟,且是慕府的丫鬟。
厲重作為定王世子,來問慕卿歌一個丫鬟的況,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總之……”慕卿歌打了個哈欠,最近睡得都還蠻早的,到現在這個時間,也實在是有點困了:“微雨就是自己投井而死的,管家那邊既然在理了,那就按照微雨本來的份,該怎麼理就怎麼理。”
“我們不要過分關注這件事,就讓它這樣過去反而是最好的。”
“我們過分關注,反倒是顯得有些不尋常了。”
輕雪點了點頭,聽慕卿歌這樣說,倒是很快明白了過來,心里也有了數。
“好。”
“那奴婢先下去了,小姐早些歇下吧。”
“嗯。”
第二日慕卿歌起來,一切就好似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沒有人在慕卿歌面前提起過微雨的事,慕卿歌也沒有過多的過問管家究竟是如何置的微雨的后事。
下午,慕卿歌在主屋給歲歲試穿明日滿月宴上歲歲要穿的裳。
那是一套紅的繡著小老虎的裳,慕卿歌給歲歲換上,忍不住笑了起來:“弟弟穿著好看。”
“是啊,紅顯白,看起來白白凈凈生生的,喜慶。”芙蓉附和著。
沈微瀾也笑著點了點頭:“滿月宴的裳本來應該我親自給做一繡一的,但是這孩子因為柳姨娘算計的緣故早產了,我準備的裳都還沒有做好。”
“原本我打算月子里做好的,結果又昏迷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只能用買的裳了。”
慕卿歌知道沈微瀾是覺得心中有愧,只抱著歲歲走到床邊坐下來給沈微瀾看:“這是柳姨娘的錯,又不是娘親你的錯。”
“且即便是你沒有昏迷,月子里也不能夠做繡活兒啊,月子里做針線活,娘親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啊?”
“娘親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你瞧,歲歲這不是,也長得白白胖胖的嗎?”
“歲歲現在還小呢,沒什麼意識,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是娘親做的裳還是外面買的,他也覺不出來。”
“我們珍惜當下,過好以后就好了,以后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時間彌補他。”
沈微瀾當然知道慕卿歌話中之意,只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母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大小姐。”
慕卿歌轉過頭看向沈微瀾,沈微瀾點了點頭,下了床:“進來吧。”
管家這才進了門:“夫人,大小姐。”
“怎麼了?管家這時候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管家點了點頭:“大小姐,寧王爺送了好多東西過來,說是聘禮,老爺讓老奴請你去前院花廳呢。”
“又送?”
管家聽慕卿歌這麼一問,也想起了上次寧王府送東西來的場景,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
“但是寧王爺說,這次是聘禮,正兒八經的,不能不收。”
“且……”管家想起寧王送過來的那些東西,還是有些恍惚:“而且這一次,小姐更應該做好準備。”
“這次寧王爺送的,更多,且更貴重。”
慕卿歌瞪大了眼:“還更多,更貴重?”
“是啊,寧王爺說了,畢竟是聘禮嘛,應該的。”
“小姐方才是沒有看見,那些東西是王爺親自送過來的,宮中還專門安排了禮樂隊,一路吹吹打打送過來,那些箱子上都了大紅的喜字,王爺和最前面的箱子都已經放在了咱們前院了,最后面的箱子還沒有轉過咱們前面那條路的拐角。”
“外面好多人圍觀,看著王爺將東西送過來的呢。”
管家說到這里,便又連忙催促著:“不說了,小姐去看了就知道了,王爺和老爺都還等著呢。”
慕卿歌點了點頭,才轉過頭看向沈微瀾。
沈微瀾仍舊有些茫然:“寧王爺來下聘,是尋常事吧?下聘不是正常親都要走的禮節嗎?為何你們這樣驚訝的模樣?”
“你們說的上一次,又是怎麼回事?”
慕卿歌笑了起來:“上一次,定王妃壽宴的時候,寧王爺在壽宴之上發病,我將他安了下來,沒有釀什麼不好的后果,王爺為了謝我,送了許多謝禮過來,直接將我們府上的花廳都給堆滿了,我過去的時候,都全然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我當即覺得有些太過隆重和夸張,想要將東西給退回去,可是誰知道,寧王爺為了不讓我將東西退回去,竟然直接躲到了城外去狩獵去了,一去就是好幾日。”
慕卿歌扶著沈微瀾站起來:“娘親跟我一同去前廳吧?正好寧王爺現在也在,昨日娘親不是還說嗎?想要找個機會見一見寧王爺。這正好是個機會……”
“我可以去嗎?”沈微瀾有些遲疑和猶豫。
管家正要開口,慕卿歌卻已經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了,你可是我娘親,你是最應該去的人好嗎?你都不可以去,那還有誰可以去啊?”
聽慕卿歌這麼說,管家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那好,那勞煩管家等等我,我換裳。”
慕卿歌也站起了:“我與管家在外面等娘親,娘親不用著急,慢慢來就是。”
等著慕卿歌同管家一起出了門,管家才低了聲音道:“小姐,寧王爺還等著呢,小姐不應該答應夫人的。”
“夫人這還沒有完全出月子呢,且剛剛大病初愈,還十分虛弱。小姐的事是大喜事,月子里的人……”
不等管家說完,慕卿歌的臉就冷了下來:“那又如何?在月子里又如何?剛剛大病初愈又如何?不吉利又如何?那是我的娘親。”
“婚姻大事,難道不是我娘親最有資格參與?”
“我是娘親的兒,我娘親養育了我這麼多年,想要見證我出嫁,是沒有錯的。”
“我不覺得不吉利,我覺得我娘親爹娘雙全,下面兒雙全,丈夫也健在,就是最吉利的。親請來給新嫁娘梳頭的全福夫人,不就是這樣要求的嗎?我娘親也夠得上全福夫人的標準了,如何不吉利?”
管家低下頭諾諾應了,不敢再多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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