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舒心里有些自嘲：“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沒怪你。”

“我怪我自己了。”

江宇讓轉過來，見臉上的傷，和微紅的眼眸，他心里愈發的愧疚自責，和心疼這個年輕的孩。

厲舒不想看他，不自在的想要偏過臉。

江宇抬起的手放在小腹里，輕著，注視著，讓厲舒不太自在：“做什麼？”

“我在想，這麼小，怎麼給我生出這麼大的兒的？”

厲舒輕咬著，眼眶泛紅，像是這些年的委屈都要涌上來在此刻發，但那一瞬間，又被下去了。

從小待在厲家里，父母都不在邊，只有年邁的爺爺，早已經習慣將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不表達，即便是跟最親近的人，也于啟齒。

江宇緩和了聲線：“舒舒，我心里有你。”抓著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的位置里：“從你走后，這里就空了，再沒有別的人。”

當年跟厲舒那段，至今想起都是突然地。

太快，也太短暫，以至于江宇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自然也沒理清，他對厲舒的。

甚至有意無意的，江宇也在回避這個問題。

這麼小的孩，又是主走的，年齡的懸殊，他一直對要了厲舒是有愧的。

那段時間里，江宇時常在想，厲舒跟他分手也好，畢竟差距太大了，他也不覺自己是個什麼好人，只當厲舒是一時興起，跟同齡人在一起會更般配一些。

何必跟他呢。

只是四年后的重逢，再次看到厲舒，江宇就淡定不了了。

理不清是什麼，反正，他就覺得，他想要，想跟一起，想照顧，見不得跟別的男人親近，更接不了厲舒會跟別的男人一起。

江宇一臉認真，了平時的吊兒郎當放縱不羈，更多了認真深，深邃的眉眼，如同一張巨網將籠罩其中，跑不掉掙不。

厲舒偏過臉，背對著江宇：“證都跟你領了，你還想怎麼樣？”

江宇眉一挑：“想你跟我敞開心扉，別整天拒我于千里之外。”把小丫頭擁進懷里，江宇緩聲說：“舒舒，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不單只是那一張證的關系。”

見又不說話，江宇也不惱，笑著問：“什麼時候看上我的？小丫頭藏得夠深啊，我怎麼都不知道？嗯？”

“你煩死了。”

厲舒有些不耐煩，但紅紅的耳子，愈發的勾人，江宇覺得很可，不想要逗：“喲，害了啊？嘖嘖，跟老公害什麼，快告訴老公，什麼時候看上我的，嗯？”

“你再吵吵，就去客房。”

回頭瞪了他一眼，是真惱了，江宇這才閉，沒揪著不放。

他握住厲

舒青蔥如玉的小手，斂了笑意認真道：“好，不問了，你睡。”

厲舒這才作罷，轉過了，仍是被他擁在懷里，著男人偉岸的膛。閉著眼睛，迫使自己眠。

實際上，江宇里不問了，心里卻還想著。

江宇跟厲天馳認識的早，時常往厲家里跑，沒怎麼見過年時被厲晏辰藏起來的沈俏，倒是經常看到厲舒。

仔細回想，第一次見厲舒的時候，韓琳跟厲臻也還沒離婚，只是那時候夫妻薄，關系已經很冷淡了，許是察覺父母的不和睦，厲舒經常一個人發呆。

江宇從小就是個混不吝的，又蔫兒壞，喜歡逗小孩玩兒，偏生他也沒個弟弟妹妹什麼的。

每次到厲家瞧著這安安靜靜，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就喜歡逗玩兒。

有時候把氣哭，有時候也很耐心的哄，指導功課。

不過也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厲舒。

隨著年紀漸長，小丫頭長大了，愈發的沉默寡言，問有時候都不吭聲，還時常躲著他，偶爾小丫頭找他搭話，也沒什麼特別的。

以至于即便當時真跟厲舒睡在了一起，江宇都反應不過來。

昔日里的小哭包，竟然已經長了個亭亭玉立的小，還被他給啃了。

江宇思緒有些飄散，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瞳孔，有些難以置信。

七年前……

江宇呼吸一滯，啞著聲開口：“厲舒，那晚，你是不是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