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
“浩哥你沒事吧?!”
被一腳踹到后腰,整個人飛起來趴在地上的田浩半天沒能爬起來。
還是他的那些殺馬特小蝌蚪兄弟趕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人翻面。
讓他能看清這一腳差點送他去見田家列祖列宗的人。
可田浩齜牙咧的狠厲表在見到來人時,卻像是見了鬼一樣,臉“唰”的一下,瞬間跟死了三天一樣白。https:/
他巍巍的抬起手,指向那正大步走向江綺遇的男人,嗓音幾乎都劈了叉:
“祁、祁逾?!!”
天老爺,這人不是被他爹發配到a市去了麼?!
他什麼鬼運氣?怎麼在這兒還能遇見這個活閻王?!
如果說面對剛才的喬景深,田浩只是忌憚。
那現在眼前這位,他是真的害怕。
可以說,他們這群二世祖,在這個圈子里最不愿意招惹的就是祁逾這個瘋子。
也不只是因為祁家在s市的影響力,單論家族勢力,喬家其實也不遑多讓。
但為什麼只怕祁逾呢?
因為他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如果誰惹到喬景深,他或許會看在公司之間的合作或兩家關系上多多給三分薄面。
只要不及他的底線,大家面上總是會過得去。
但祁逾不同,從小,只要遇見他不待見的人和事,他就沒給過一分虛偽的好臉。
若是有人惹了他,這小子是真舍得下死手。
聽說高中的時候,王家的小兒子放出話要帶人堵他,祁逾自己一個人去赴約,本來大家都以為他那天要吃虧。
卻沒想到。
當天他確實是一個人去的。
帶了五條狼青,三條杜高,還有一頭虎背熊腰的藏獒。
從那天以后,王家那位就徹底洗心革面,還意外發現了自己超乎常人的運天賦。
出了院就退學去國家青訓隊跑田徑去了。
后來,祁逾也因為這件事,被祁父一氣之下送到了國外留學。
起初,大家都以為他是二世祖的脾,囂張跋扈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可他在國外那些事傳回來后,他們圈子里的人才恍然:
祁逾這人,不是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他是平等的不在乎任何一個人的死活。
包括他自己。
所以在s市的富二代圈子里,不惹祁逾是大家幾乎達共識的一件事。
田浩雖然比他們小幾歲,但從小也沒聽說過他的那些瘋批事跡。
所以在轉頭看見祁逾那張閻王似的臉時,才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祁......祁哥。”
踉蹌的被兄弟們扶起來,田浩用手扶著疼痛難忍的腰,齜牙咧的試探道:
“你這是......”
而祁逾卻本沒把他放在眼里,沉著一張臉站在江綺遇面前。
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
“......”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江綺遇卻有種沒由來的心虛。
帶著像是背著丈夫來夜店玩卻被當場抓包的復雜緒,面無表的指著田浩開始禍引水:
“他讓我陪酒。”
“......”
此話一出,最震驚的不是別人。
那被冷不丁潑了一盆臟水的田浩差點原地蹦起來,指著江綺遇就高聲喝罵:
“你他媽瞎說什麼呢?!!”
說完,又將視線轉向祁逾,神遠沒有剛才的囂張和不可一世:
“祁哥,你別聽這人瞎說,我沒有......”
只是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逾沉聲打斷:
“田......浩是吧?”
“祁、祁哥......”
此時田浩周那些小弟見勢不好早就撤出三米以外,生怕濺自己一的,他一手扶著后腰,一手跟腦袋同頻率搖:
“我沒,我沒有,我就是,就是想跟喝杯酒認識一下而已,我不是......”
“喝酒?”
祁逾深吸一口氣,臉上沒有一發怒的征兆,周溫度卻陡然拉低,得人呼吸困難。
他淡淡看向那一臉惶恐的田浩,語氣平靜說出口的話卻令人心悸:
“說東我都不敢往西,讓我打狗,我從a市打飛的都得來踹你,讓跟你喝酒?田浩......”
男人毫沒有虛張聲勢,說話間,便又抬“砰”的一腳直接將站立不穩的田浩又踹的倒飛出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
“嗷!!!”
田浩整個人被踹的狠狠撞到了柱子,隨后又緩緩坐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他強撐著咽下嚨里的腥味,轉眼又看到男人邁步向自己走過來,立馬下意識護住腦袋驚聲尖:
“祁逾!你不能打我!!!”
而祁逾聞言卻無于衷,緩步走到他面前,抬重重抵在肩膀迫使他放開護住腦袋的手。
“我打你,是因為這里只能讓我手。”
保持著這個姿勢,男人微微躬,嗓音低沉,語氣仍是一派平靜:
“如果這里能開車,我一定第一時間撞死你。”
說完,又是毫不留的一腳。
“砰!”
這里的靜已經鬧的很大了,s·linx是個會員制的娛樂場所,能在二樓卡座的基本也都是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
人們循著聲音漸漸圍過來,看著田家的小爺被人翻過來調過去的踢,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
甚至s·linx的大堂經理也帶著保安藏在人群中。
就等著這位祁大什麼時候踢累了,再裝模作樣的上去維持秩序。
最后,還是一旁的喬景深看不下去出言提醒,才免了田浩的icu一日游。
不過骨科待幾個月是免不了了。
看了看周圍看戲的圍觀群眾,祁逾又轉頭看向那已經機靈的拿菜單擋住臉的人。
“......”
他這才沉下臉大步過去,一把拽住的手腕,側頭對一旁看好戲的喬景深道:
“這里給你了。”
說完,就跟拎小仔一樣,拽著江綺遇就從另一條vip通道下了樓直奔后門。
“哎——”
江綺遇被他大力拽的直踉蹌,一邊努力跟在他后,一邊小聲嘟囔:
“剛才還說我讓往東你不敢往西......”
可沒想這話卻被那人聽到,握住手腕的大掌瞬間更加收,蘊著些許怒意的聲音傳進耳中:
“一會我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