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逾的提醒下,才想起來。
包還在余小魚上背著呢。
不過好在手機一直自己拿在手里,隨即趕翻出余小魚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江綺遇還沒來得及開口,余小魚那蔫不拉幾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遇姐......”
一聽這口氣,江綺遇就心下了然:
“說吧,又怎麼了?”
“嘿嘿......”
對面小助理訕笑兩聲:
“遇姐,我不小心把你房卡丟了......需要你本人到前臺補辦一張。”
“......算了,”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淡淡開口:
“沒把自己丟了,你已經很了不起——”
只是,這次話還沒說完,余小魚怯生生的笑再次傳來:
“嘿嘿......”
江綺遇有種不好的預,蹙眉開口:“你現在在哪兒呢?”
余小魚也沒瞞,頓了頓道:
“我......好像到郊外了......”
“你去那兒干嘛?”不解,“朵拉探險?”
“不是,”余小魚猶豫一二,才扭扭的解釋道:
“我之前聽說s市有一家特別火的外國男模餐廳,里面都是洋帥哥,我想坐地鐵去看看,結果坐過站了......不過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洋帥哥?”
江綺遇挑眉,饒有興致的抓住了重點。
“是啊,嘿嘿......”
見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電話那邊的余小魚才笑著開口:
“遇姐,我這輩子還沒親過洋呢。”
“......沒關系。”
聽了的奇葩理由,江綺遇深吸一口氣,表平靜道:
“你這不是出過洋相嗎。”
“遇姐我——”
“嘟——嘟——嘟——”
這邊干脆利落的掛了余小魚的電話,轉下車,準備認命的去重新補辦房卡。
卻在下車之后,發現主駕上的祁逾也同時在對面關上了車門。
“你這是?”
看著那悠悠繞過車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江綺遇有些疑。
“走吧......”
祁逾只是悠悠在面前站定,微垂著眼睫認真看向,語氣輕緩:
“辦房卡。”
隨后也不管跟沒跟上,便自顧自的轉負手,悠悠向酒店大廳漫步而去。
——
五星級酒店的前臺十分專業,余小魚也在發現房卡丟失的第一時間跟前臺報過掛失。
補辦的流程很順利,在祁逾的陪同下,不出兩分鐘就拿到了一張嶄新的房卡。
兩人刷卡上了電梯,一路直奔住的房間。
一直送到門口,江綺遇用新房卡打開房門。
正想推門進去,后卻緩緩出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繞過的輕輕搭在門上。
一僵,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見頭頂傳來男人略帶調笑的聲音:
“真不請我進去......坐坐?”
“......”
著后越來越近的溫,江綺遇揚了揚眉,然后“呲溜”一下。
像只不溜秋的泥鰍,從他手臂下方的空隙中鉆了出來,看向那慢條斯理收回手臂的男人,輕輕聳肩笑著開口:
“下次一定。”
被干脆利落的拒絕,祁逾也不惱。
反而眼角眉梢都蘊著笑意,站在門口靜靜看了數秒后,抿了抿角弧度,意有所指道:
“行吧,那我以后再努努力。”
說完便妥帖分寸的后一步,用眼神示意進去。
江綺遇自然知道祁逾剛才是同玩笑,隨意對他揮了揮手便徑直推門進房間。
“......”
見進去,祁逾也不再停留準備轉離開。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剛剛推門進去的人竟然猛地沖出房門。
祁逾挑了挑眉眼神略帶訝異的看向,卻見江綺遇握著門把手自己低聲嘟囔了兩句:
“起猛了,起猛了......”
話畢,便再次重新推開房門。
“......”
看著人站在大敞的門口一副見了鬼的表,祁逾不疑有他立刻邁步上前。
長臂一攬便將護在后,然后轉向門看去——
嚯!
這一看不要,祁逾只覺自己的低瞬間不藥而愈了。
“......”
他咬了咬牙,側看向后那同樣一臉懵的人,從牙里出復雜的三個字:
“江、綺、遇。”
而在他三分質問三分震驚四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的復雜眼神中。
江綺遇驚恐又慌的瘋狂擺著手,腦袋都快搖了漿糊: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會信嗎?”
此時此刻,對自己房間里的況,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
“栽贓陷害,老奴冤枉!”
這誰他媽的能想到,白天出門的時候還一切安好,晚上回來床上平白無故的多個男人?!
這找誰說理去?
而門口兩人的靜不小,自然也吵醒了床上睡著的人。
只見他穿著單薄的白襯衫,緩緩從白大床上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著眼睛走到門口。
聲音還帶著將醒不醒的困頓與朦朧:
“姐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轟——
這話一出,又是猶如平地一聲雷,令門口的兩人聞之變。
“姐......姐?”
又是這個姐姐?
祁逾臉鐵青,看著那仍困意迷蒙的人,拳頭的咯吱作響。
而江綺遇更是驚恐萬分,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不知為何會睡在自己房間的年:
“何......何初?!你怎麼會在這兒???”
而接下來何初的回答,更是讓大驚失。
“姐姐......”
年一臉赧,低頭忸怩道:
“不是你今天暗示我過來這里找你的,還給我房卡嗎......”
“你可別瞎說!”
江綺遇立馬退后一步,但還是著頭皮為自己的清白據理力爭道:
“我什麼時候暗示你了?!”
何初聞言一臉不解的看向:
“不是你說,讓我對你換個稱呼,還、還扔下了這張房卡......”
說完,他又在江綺遇十級地震的瞳孔視線中深深低下頭,語氣悵然:
“我只是,很需要那個晉級的名額......”
江綺遇一臉惘然的看向何初,喃喃開口:
“你只是需要一個晉級名額,”
說著,又將視線轉向那環抱雙臂危險地瞇著眼睛的爺(劃掉)冷面殺手:
“而我現在,好像需要一條生路......”
只是,那垂著腦袋渾上下都寫滿無辜的年。
在誰都看不到的角落里,角弧度有一瞬微不可察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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