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脖頸間燙人的熱,還有那顆逐漸開始沉重的高熱狗頭。
“......”
江綺遇悠悠的嘆了口氣。
雖然祁逾這話聽起來似乎不著邊際。
但就眼下這個況而言,確實也不無道理。
以他目前的狀態,真的給人一種活不到明天的短命。
“?”
這小子不是不好殺嗎?
爬珠峰玩極限都不死,到這兒發個燒就要燒死了?
不想明天因為某q姓企業家的離世而跟著一起登上社會新聞。
“你先坐下,我給你找點藥吃。”
所以江綺遇只能認命地撐著祁逾,試圖半拖半抱著將人努力向沙發挪去。
“......”
“......”
可無論怎麼用力撐著,那半邊子都過來的某人卻依然紋不。
熱親吻仍停留在脖頸間不說,甚至連手臂都不知何時環上了后背。
兩人之間的型差異在此刻尤為明顯。
小的孩幾乎整個都被男人攬進懷抱里。
嚴合。
“?”
你小子,裝暈是吧?
發覺他的小作,江綺遇索直接卸了力道。
一言不發的抬起手,微涼指尖劃過滾燙耳廓,再緩緩繞到男人深埋在頸間的頭后。
白皙五指慢條斯理進他濃烏黑的發,與之深深糾纏后——
再猛地收!
“嘶——”
輕而急促的吸氣聲在耳畔響起。
江綺遇一雙眼睛盛滿笑意,與那雙被迫退開的黑亮眸子對視:
“你小子,屬德古拉的?”
“......”
而祁逾此時的狀態,卻實在是與平時囂張跋扈桀驁不馴的爺臉大相徑庭。
被扯住頭發也不惱。
只是垂眸,盯著懷中人鎖骨上方那枚小巧的淺紅痕。
漆黑明亮的眼眸中,全是得逞后的心滿意足。
輕輕晃了晃腦袋,語氣活像是文里試圖靠勾引霸總上位的綠茶配:
“我都快要病死了,你還要家暴我?”
“——”
可惜江·霸總·綺遇不吃這套。
手上稍稍用力,又將面前的狗頭扯遠了一些:
“你的人要死了,但你的沒死,還會啃別人脖子,可怕得很。”
“......”
兩人現在的姿勢,幾乎可以用扭曲來形容。
江綺遇被祁逾單手繞過后背環在前,一只手薅著他的頭發,另一只手被他攥著。
祁逾腦袋被扯得微微后仰,卻仍固執的不肯放手拉開兩人距離。
而他們此刻沒人在意這些,就保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開始對話。
“江綺遇,”
祁逾緩緩斂了眉抬眼與對視,語氣認真:
“這事不對。”
江綺遇挑眉,“哪兒不對?”
“你的問題我回答了,”
男人漆黑眸子閃著細碎的,環著后背的手臂微微用力將兩人的更:
“作為回報,你應該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攥著發的手指微松,江綺遇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你有什麼問題?”
“......”
面對如此順從的姿態,祁逾不免愣了愣。
其實他這段時間準備了很多東西。
原本都計劃好了,等他回國后禮一到,一定要給一場正式又終難忘的告白。
可理的計劃被難自打破。
桀驁不馴的矜貴爺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夜晚,并不正式的場合,緩緩低下高昂的頭顱。
甘愿向心頭悸俯首稱臣。
他說: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
江綺遇懸在他腦后的手指松開,頓了頓,又選擇用手心輕輕上男人凌的發。
凝眸去看他的眼睛,像是刻意轉移話題般避而不答:
“我記得,這個問題你之前也問過一次。”
“......”
祁逾當然記得。
不止記得這個問題。
還有那天晚上仰頭時星亮灼燙的眼神,的那句“祁逾,你想親一下嗎?”。
以及那個縈繞著醇厚酒香的親吻。
那個時候,天生過敏的他終于理解,為什麼有人對酒這種能麻痹神經的東西上癮。
他原本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可在親口嘗過酒香滋味后,才明白什麼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那天過后,他想了很多。
但還是貿然的在侃侃而談時,第一次將這個問題口而出:
‘江綺遇,你說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系?’
眼下,已經是他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了。
第一次,他點到為止,自覺可以游刃有余足以掌控進度。
可第二次,他只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
見男人神微怔,江綺遇就知道他沒忘。
手掌安似的輕輕挲著祁逾腦后發,順勢反問:biquiu
“那你還記得,我當時怎麼回答的嗎?”
“當時你說......”
祁逾蹙眉,“讓我改天去寺廟問問菩薩。”
“......”
江綺遇笑了,致眉眼微彎,面上帶著一了然:
“那你肯定沒去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去?”
“因為我第二天自己問過了,”
說話間,將剛才還薅這人頭發的手收回來放在兩人中間。
然后,祁逾就看到眼前纖細而的五指微張,接著拇指中指微微彎曲,指尖合......
他抿了抿,有些好笑的挑眉:
“......蘭花指?”
“不,”
江綺遇著蘭花指,擺出一個立地佛的姿勢:
“菩薩說,‘ok’。”
——
半小時后。
“溫度計拿來我看看。”
“ok什麼意思?”
“......”
“39.8度?牛啊你小子!”
“ok什麼意思?”
“......”
“吃點退燒藥。”
“ok是什麼意思?”
“......”
“張。”
“江綺遇,ok到底什麼意思?”
“你有完沒完?”
江綺遇黑著臉,狠狠將退燒藥塞進他里:
“是我不好意思,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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