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也是他的錯,當初他要出國我就不同意,他非要固執己見。”
“念念姐,你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你一定不知道我媽離開前哭著拉著我的手,一遍遍問我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時,我有多傷心。”
“媽媽為了等他,一直忍著疼痛堅持到最后一口氣。可在閉眼前也沒能等到他。”
“是帶著憾,帶著不舍離開的。”
“就憑這一點,我也無法原諒他。”
商楚堯也哽咽了,淚水濡了眼眶,他很快去了。
“楚堯,你說的這些我無可辯駁,我懂你的難過,但你有沒有想過,卿離開時并不知道會發生這一切。”
“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會離開阿姨,他會守著阿姨。阿姨走后,他其實比你更傷心,因為他承的不僅僅是媽媽的離開,還有一輩子的愧疚和自責。”
“不。”商楚堯卻直接反駁了:“念念,你太高看他了,他本就沒有心,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沒有親。”
“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媽媽的忌日,他一次也沒有去過,每年掃墓都只有我一個人去。”
“怎麼會?”林念初不相信。
“可事實就是這樣。”
回去后,林念初就找了周晨。
給他打了電話,說想見他一面。
咖啡廳里,周晨到的時候林念初已經點好咖啡了。
“坐!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就隨便給你點了一杯。”
“夫人,您太客氣了!”
周晨坐下,看林念初的樣子,他猜到是有話想問。
“夫人,您有話可以直接問,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謝謝你!”林念初沒再迂回,直接問道:“楚堯說,媽媽每年忌日的時候,卿都沒有去過。”
“我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能跟我說說嗎?”
周晨嘆了口氣:“夫人,溫總一直不讓我說,但我能看出來您是真心想修復溫總和二爺之間的關系的,所以我愿意告訴您。”
“二爺是真的誤會溫總了,老夫人離開后,二爺就對溫總有了誤會,前幾年兩人只要一見面就會打架,但基本都是二爺一個人出手,溫總不會還手。”
“因為二爺對溫總的恨意太大了,溫總怕他們見面會在老夫人面前大打出手,他說老夫人如果在天有靈,知道他們兄弟不和睦一定不會安息。”
“所以,他總是刻意避開二爺,一直等二爺掃墓祭拜完了,他才會去。”
“老夫人每年的忌日溫總都去了,不管有什麼安排,也不管什麼天氣,而且他都會一直在老夫人墓前跪到天亮。”
“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
林念初聽完,這才知道了原委。
“那你能告訴我,老夫人的忌日是什麼時候?”
“后天。這可能也是二爺在這幾天回來的原因,他每年都會親自去祭拜老夫人。”
“好,周晨,謝謝你,我知道了。”
和周晨分開時,林念初剛從咖啡廳出去,就看見了一個悉的影。
梅嘉琪!
并沒有任何想和打招呼的想法,但梅嘉琪卻格外熱:“念念,真巧啊,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
“嗯!”
林念初只是淡淡應著,并沒有任何想和聊下去的想法。
沒想到梅嘉琪卻喊了一聲:“司宴,快過來,念念在這里。”
聽見霍司宴的名字,林念初幾乎是落荒而逃。
一路跑著,跑著,一直跑過了街口,跑過了紅綠燈,才停下來。
想他,很想很想。
可是以他們現在的份,就算見了又能怎樣呢?
只會讓心里更,更想念,還不如不見。
見了面,已為人婦,他已為人夫,只是更殘忍。
終于到了天橋,見已經跑了很遠后,才蹲下來。
想到那些過往,蹲在角落,頓時嚎啕大哭。
如果早知道他們的結局是這樣的,寧愿那一天雨夜……
不,還是想遇見他。
還是想上他。
哪怕,他只能在的生命里停留一段時,已經足夠回憶了。
“心愿,媽媽真的好爸爸,可是媽媽再也不能和爸爸在一起了。”
林念初哭的整個心口都是疼的、痛的。
不記得哭了多久,突然間抬頭,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張紙巾。
實在是哭的不樣子,所以也沒有多想。
“謝謝!”
拿過后,就了起來。
直到鼻尖傳來那道悉的味道,才想到什麼,猛然抬起頭。
然后,那雙哭過的眼眸里就看見了霍司宴。
他一藍的西裝,打著條紋領帶,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英俊,但眉宇間卻多了一份和從容。
時間的沉淀讓他顯得更加迷人,也讓更加想念。
可是,只能的放在心里。
相比之下,他是那麼的矜貴優雅,而卻蹲在地上,連鞋子都掉了。
發凌,雙眼紅腫,樣子實在是糟糕到了極致。
可這樣,卻還是被他撞見了。
看著他,一瞬間林念初什麼都忘了。
許久,才僵的問道:“你怎麼在這里?我……我還以為……?”
“以為我已經被你甩遠了?”霍司宴問。
林念初沒好意思點頭。
“知道我為了追上你,摔了一跤被車撞了嗎?”突然,霍司宴道。
林念初一聽,立馬站起。
雙站直的那一刻,腳上傳來尖銳的疼痛,但是忍住了,反而著急地看向霍司宴張的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傷到了?”
見霍司宴不說話,只是皺著眉,林念初更急了。
完全忽略了腳疼,滿顆心都在他上:“霍司宴,你到底怎麼樣?你說話呀!”
都急死了,他卻一言不發。
就在急的恨不得直接上去查看時,霍司宴突然笑了,角溢出縷縷發在心的笑意。
“念念,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他問,聲音是那麼溫,好像生怕驚擾了。
這一刻,林念初不想否定。
點點頭,輕輕開口:“我承認,我是擔心你,可是……”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司宴突然放在間的手指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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