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府早就只剩個空殼子,也是個空有其名的公主,漸漸被排除在京中貴族圈子之外。
同樣是郡王,楚郡王和康郡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楚郡王在皇上面前寵比皇子也不差。
可的公公康郡王在皇上面前卻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為母則剛,就算不為自己,總要為自己的孩子謀個前程。
陸瑤和四公主并沒有待太久,為了避嫌,四公主先回了宴席。
夏竹看到四公主走了才過來的:“小姐,沒人看到,你放心!”
“我們在這邊坐會兒再回去!”兩人一起回去難免惹人猜疑。
“小姐,這四公主能幫我們嗎?”夏竹問道。
這四公主又不寵,的話皇上會聽嗎?
“四公主的話皇上不會聽,可六公主的話皇上是聽的進的!”陸瑤很篤定。
這前朝后宮看似兩個陣營,可這后宮人的一句話,抵得上前朝大臣一百句。
這四公主就算不看在過往爹爹的恩,為這十萬兩銀子也會幫忙。
有了這十萬兩銀子,康郡王世子也能謀個好差事。
沒有永遠的恩,只有永遠的利益。
陸瑤正要回去時,看到迎春朝這邊過來:“奴婢可找到你了,魏小姐在前邊等你呢,說宮宴太悶了,出來氣!”
陸瑤笑了笑:“是嗎?”
迎春迅速點頭:“是啊,奴婢陪你過去吧!”
陸瑤點頭,沒有拒絕:“好!”
“夏竹,你先回宴會,告訴夫人一聲,免得擔心,我出來時忘記告訴夫人了。”
“不行,我要陪著小姐,若遇到危險我能保護小姐,還是你回宴會,我陪小姐找魏小姐!”夏竹搖頭。
進宮前常嬤嬤代過,要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小姐。
迎春有些著急:“你也不知道魏小姐在哪啊!”
陸瑤開口打斷了二人:“夏竹,你先回宴會,夫人一個人帶著瑾兒我也不大方心!”
夏竹雖不愿意,但小姐說的,也只能聽。
迎春看著夏竹離開才和陸瑤一起繼續朝前走。
宴會是在東面,剛才和四公主說話的地方在南面,如今還在繼續往南面走。
“迎春!”陸瑤忽然開口。
“小姐!”迎春像是被嚇到了似的。
陸瑤笑道:“你爹娘在莊子過的可好好?”
“好的,他們很好,奴婢多謝夫人小姐為他們安排!”迎春看著陸瑤,并不敢和對視太久,低下頭,著角。
迎春爹娘都是陸家的家生子,半年前迎春爹爹摔斷了,夫人便讓爹到莊子休養,娘也跟著去了。
養了幾個月,好的差不多了,走路雖有點跛,但影響不大。
夫人放了爹娘的契,還給了他們房舍和田地,讓他們在京郊的莊子養老。
莊子雖不如侯府富貴,但那房舍田地也夠他們老兩口做個殷實的小地主,養個奴婢養老,總比做下人自在。
夫人放了父母契時,小姐也放了的契,說等明年春天就放回家,給說門好親事。
迎春一家幾代人都在陸家為奴,就算再得臉,那也是奴籍。
如今了奴籍份,那將來的后代便也能同常嬤嬤兒子一般走科舉,當老爺,這是多人求之不得的造化。
“過的好就,我本來想等開春后放你歸家的,但你也知道,陸家接連出事,為免耽誤了你,過幾日你便離了侯府回家和父母團圓吧!”迎春是幾個丫頭里最大的,過了年便十八了。
迎春搖頭,眼睛都紅了:“奴婢不離開小姐,奴婢還要伺候小姐,小姐不要擔心,侯府不會有事的。”
“侯府是否安然困,還要皇上說了算!”這次,爹爹違抗的是圣旨,得罪的是皇權,皇上即便不追究,也不會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揭過的。
“小姐,侯府和侯爺一定會沒事的!”迎春語氣很是篤定。
“但愿借你吉言,快到了嗎?”陸瑤岔開話題。
“馬上,馬上就到了!”迎春咬了下:“小姐頭上起了汗,奴婢幫你吧!”
迎春出帕子在陸瑤頭上沾了沾,有一襲淡淡的香味,并不是平日用的那塊。
陸瑤推開迎春的手:“不必了,走吧,免得魏榮等急了!”
很快,迎春帶來到一間房屋門口。
這是華清殿南院的偏殿,宴會是在華清殿的正殿,這偏殿是怕貴人們飲酒過量,或者不適小憩用的。
“是這里嗎?”陸瑤抬眸看著迎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迎春竟在小姐眼中看到從未有過的威儀,猶豫了一瞬,最終道:“是!”
“推門吧!”陸瑤這三個字聲音不大,可迎春卻聽出了冷意。
手在門上停了一瞬才推開,陸瑤看了迎春一眼,邁步進去。
如所料,并沒有魏榮的影,因為門被推開,風吹進去,房間隔斷上的珠簾晃,叮當作響。
陸瑤往里一步,一眼便看到了那床上躺著一個人。
“迎春!”陸瑤聲音驟然冷到極致。
迎春噗通一聲跪下:“小姐,奴婢都是為了你,為了侯府好!”
“為我好?我的事什麼時候到你做決定!”陸瑤看著迎春沒有半分表,說出的話卻讓迎春臉瞬間慘白。
“小姐,奴婢知道奴婢沒有資格,可只要小姐嫁給景王,侯爺就有救了!”迎春跪在地上抬頭看著陸瑤。
景王對小姐那麼好,小姐也是喜歡景王的,只是皇上不同意賜婚而已,這樣就沒人能把小姐和景王分開了。
陸瑤覺得眼前有點暈,晃了下頭,卻沒什麼效果,上的,提不起力。
那個帕子?
察覺到那帕子不對勁立刻推開了,沒想到竟還是中招。
“你在帕子里放了什麼?”陸瑤厲聲道。
“這迷藥只是會讓小姐渾發,不會傷害小姐的!”迎春看陸瑤站直都有些困難,猜出是藥效上來了。
陸瑤冷笑,既然貴妃費盡心機下藥,又怎麼會只是簡單的迷藥,這丫頭真是被豬油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