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容舒朗:“你這丫頭,最會逗父皇開心!”
“兒臣說的可是真心話,父皇是肯定不會讓兒臣去和親的!”趙綰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靠在皇上上姿態親昵。
“小六啊,和親有時也是不得已啊!”皇上拍拍趙綰的肩膀。
皇上有皇上的難,如果能用和親換回和平,誰愿意讓將士們流犧牲呢。
“父皇,兒臣不懂政事,但兒臣覺得,如果一味用和親換取和平,未免讓我大齊男兒失去,久而久之便再也沒有馬革裹尸還的英雄氣概!”趙綰眉梢挑起,表興致盎然,口若懸河。
“而且,若和親失敗,那被送去和親的公主多可憐,父皇,若有天,大齊和北疆若起沖突,父皇可不可以留下那公主命,讓回北疆?”趙綰聲音帶著一抹傷。
皇上皺了皺眉:“小六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同為公主,兒臣不過傷罷了,北疆送來公主和親,兒臣想若是他們也讓大齊送去一個公主的話,兒臣已經訂親,自然不到兒臣,未婚且年齡合適的就只有七妹妹和九妹妹……”
趙綰說到這里,話突然停住,抬頭看著皇上:“七妹妹子驕縱,九妹妹才剛十三歲,父皇,若真到了那天,父皇別讓們去和親,兒臣雖和七妹妹經常吵架斗,但也是兒臣的親妹妹,兒臣不忍心橫尸異鄉!”
皇上看了趙綰好一會兒:“難得小六有此心,不枉父皇疼你。”
“其實大齊可不止兒臣這般想,只是他們畏懼父皇您天子威儀,不敢說真話罷了!”趙綰一派天真爛漫。
“是嗎?”
“是呀,兒臣也是因為你是父皇,是兒臣的爹爹,兒臣才敢說,不然兒臣也不敢,不過,要真有敢阻止和親的大臣那一定是真心為大齊為皇家著想的好!”趙綰說的頭頭是道。
“照小六這般說,這方法能辨大臣忠?”皇上被趙綰逗的心很好。
趙綰想了會兒,點頭:“兒臣覺得可以這麼說!”
“小六啊,這兩日是不是有人去找你說了什麼?”皇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兒。
趙綰想都沒想的點頭:“父皇,您可真厲害!”
趙綰豎了個大拇指,坦坦的很。
“陸家丫頭?”皇上猜測道。
趙綰搖頭:“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陸瑤雖曾是兒臣伴讀,但和兒臣關系一般!來找兒臣的是四姐和表哥!”
“他們都說什麼了?”皇上也不生氣,父倆跟尋常聊天似的。
后面的常貴聽的是心驚膽戰的,這諸位皇子公主,也只有六公主敢和皇上這麼說話。
“四姐自然是為平寧侯求,說平寧侯對有再造之恩,當年四姐要和親時,兒臣也求過父皇,父皇沒答應!”趙綰說到這里撇撇,對皇上不滿的樣子。
皇上依舊笑呵呵的,也不打斷,趙綰繼續道:“至于表哥,你是知道他的,啰嗦起來沒完沒了的,說什麼平寧侯是大齊為數不多的武將,若是父皇斬了平寧侯,若起戰事,大齊無將可用,還說什麼會傷了大齊將士的心……”
趙綰說到這里有些不以為然:“父皇,兒臣是不贊公主和親,可表哥的話為免危言聳聽,我大齊也不至于就缺他一個將軍吧?父皇,您說呢?”
趙綰饒了一圈,把問題又甩給了皇上。
皇上沒有立刻回答,趙家當年也是公侯世家,因不滿先朝暴政,這才反了。
可趙家得了天下,自然忌諱大家族中的兵權。
從先皇開始便重文輕武,慢慢消弱他們手中的軍權,重用寒門子弟。
顧家,傅家……
“你表哥……”皇上言又止。
“我表哥的話父皇不用放在心上,他呀除了破案,什麼都不會,不過四姐說是為平寧侯求,倒不如說是替未嫁的皇妹們說話,兒臣還是贊同的!”
趙綰絕口不提平寧侯如何,句句不離和親公主。
孫公公端了藥進來,正好打斷父二人的談話,趙綰盯著皇上喝了藥,也沒有多待,代皇上早些休息便離開了。
出了華清殿,趙綰松了口氣,珍珠趕迎上去扶著:“公主,您向皇上說了?”
在外面提心吊膽的,雖說公主得寵,可到底是皇上啊。
“父皇等著人為平寧侯求呢,只是沒想到是本宮開了這個頭!”趙綰笑了笑。
父皇這時候怎麼會舍得殺了平寧侯呢?
“陸侯犯的可是欺君之罪!”珍珠小聲道。
“欺君之罪嘛看你怎麼說,最重要的是陸家太干凈了!”干凈的沒有毫污點。
尤其,江南案之后,平寧侯在朝中威更盛從前,父皇講究權衡,怎麼會容忍另一個世家冒頭。
珍珠越聽越糊涂,什麼陸家太干凈。
“公主,奴婢怎麼不太懂呢?”珍珠疑。
“不懂是好事!”若是一個小宮都能參政事了,那趙家天下可真是岌岌可危了。
趙綰回到寢宮,摘了釵環,正準備沐浴,察覺到一不對勁。
把最后一個珠釵扔到妝臺上,冷冷道:“出來吧!”
能躲過芳華殿的侍衛潛進的寢宮,絕對是高手。
進來許久,卻并未傷,肯定不是害命。
若是謀財早就走了。
看來是為了那玉佩了。
陸玉庭從帷幕后走出:“公主聰慧!”
趙綰冷笑:“本宮聰慧不必你夸,不過你今日是來送死了?”
“公主說笑,公主要殺在下,已經喊人了,公主并沒有,看來是并不想在下死!”陸玉庭今晚就是為玉佩而來。
免得夜長夢多,萬一被查出點什麼,他沒臉見師傅。
“哼,誰給你這樣的臉敢和本宮這麼說話!”趙綰在妝凳上坐下,抬著頭看向陸玉庭,姿態高傲。
“昨日在下急于取藥救命,對公主多有得罪,今日在下是來賠禮的!”陸玉庭對趙綰拱手一揖。
趙綰睨著他,不屑一顧的模樣,敢打暈,信不信能將他大卸八塊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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