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捉了花園的魚,小姨生了一堆火,烤了給吃。
小姨說們在外面行軍時都這樣烤東西,下次還要給烤兔子,烤野吃。
玩彈弓的時候,拉皮筋很費力氣,比練字還難,不過,可以打到小鳥,可好玩了。
還不小心打死了皇祖父一只畫眉鳥。
當然,這事不能告訴皇祖父,否則下次小姨就不帶吃烤鳥了。
還有爬樹,小姨用輕功帶上去的,還摘了果子給吃,沒留神摔了下去。
不過小姨輕功很厲害,一下子就把抱住了,又飛回了樹上,小姨還說以后要教習武呢。
平日覺得宮里沒趣,就想出宮玩,如今小姨帶著,覺得宮里其實也好玩的。
小姨說了,先把宮里玩遍了再說,因為宮里都是一群傻魚,傻鳥,外面的魚可沒這麼好抓,先拿來練練手。
“知道就好,你是公主,這些都不合你的份。”
攸宜點點頭,乖巧道:“知道了。”
小姨說了,有時候不能什麼都給大人說,要學會口是心非,奉違,要甜,心要,關鍵時候能保命。
攸宜覺得,現在就是要保命的關鍵時候。
太上皇點點頭,越發覺得兩個孩子是好孩子,不能讓這夫婦兩個再耽誤下去了。
攸宜是大齊長公主又是太子長姐,見識學識都不能,以后還是跟著太傅一起學習吧。
太上皇看攸宜如此乖巧,太子也是十分懂事,算了,看在這兩個孩子面上,他也不計較太多了。
畢竟,等太子年就會繼承帝位,忍忍吧。
劉史把太上皇氣倒的事傳遍了朝堂,不人都替劉史了把汗,劉史倒是一副拿命不當回事的樣子。
不過,這次也是奇了,大概上了年紀,劉史彈劾太上皇這麼大的事回家竟然沒挨打。
太上皇這一病,趙綰自然要進宮探,自當年出京,父倆鬧了一場,父之間隔閡了不。
自從當了父母,心態平和不,有些事也看淡了許多。
其實,自小就知道,的父皇不是一個人的父皇。
他是的父親,更是大齊的皇上。
一直都做的很好,可唯獨陸玉庭遇刺那件事。
皇室公主的婚姻從來就沒有純粹的,知道。
可當淋淋的現實就在眼前時,知道和接本是兩碼事。
那一瞬,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是崩塌的。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為他討回公道。
十八年來,那是和他的父皇第一次爭執,決裂。
乃至離開京城的這些年里,想起那個場景還覺得撕心裂肺的難過。
原來,的心深也一段簡單純粹的父之。
后來知道了當年的真相,父皇的確是想殺陸玉庭。
可陸玉庭更不簡單,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父皇要手。
不過是借父皇的手,借將事鬧大,幕后之人出來。
他們兩個都賭得起,可輸不起的人是。
太上皇聽到小太監來報說,六公主來了,常貴下意識的去看太上皇。
父二人自當年一鬧,關系就僵了,回京后六公主倒是也進過宮,只是不久后便有了孕,許久未進宮了。
太上皇說不上什麼神,凝眉看著外殿,似是難過,又似是不滿。
他的小六什麼時候見他這個父皇竟然還要通報了。
便是華清殿以前也是隨時都能出的。
太上皇這樣沉默,誰都不敢說話,畢竟當年父二人鬧的太僵,鬧的太大,說是決裂也差不多。
也只有常貴敢開口:“太上皇,最近天氣轉涼,六公主產后不久……”
太上皇這才回過神來:“宣,快宣。”
趙綰產后不久,穿得比旁人厚些,藍靛的宮裝外加了一件披風,亦是同樣的系,既不會老氣,又顯得十分高貴。
而旁邊的陸玉庭也是同樣系,夫妻二人,十分登對,讓這濃重秋意下的太和殿都填了幾分生氣。
“父皇,”趙綰看到太上皇老態的模樣,忍不住紅了眼眶。
當初,恨極了父皇無。
可當時間過去,回憶悠遠,最難割舍的是緣親。
皇室的確算計,但也并非完全沒有親。
聽到父皇病重還是會難過,會不顧一切的過來探。
“小六來了……”太上皇也是極力的忍著緒。
他的小六好像與以前有些不同了,大概是做了母親,眉宇間是他這個父皇從未見過的。
“父皇可好些了?”趙綰問道。
“沒什麼事,小病,怎麼不帶九九進宮,我這個外祖還未見過。”太上皇揮了下寬袖放好,語氣頗為隨意。
“他現在每日都是吃睡,都不醒,想著過些日子再帶他來拜見父皇。”
太上皇點頭:“如此也好,今日便留在太和殿用膳,我們父許久未在一起用膳了。”
說實話,小六來看他,他是開心的,可看到駙馬就不喜了。
許多年不見,他倒是越發仙風道骨,尤其,眉間的痣,讓他風姿似乎更勝當年。
“臣聽說皇上食不得太多葷腥,臣正好會做幾道素菜,去廚房看看能不能幫忙。”陸玉庭知道自己在這里惹太上皇不喜,倒不如
知趣退下。
趙綰幫襯道:“玉庭的素菜做的很好,父皇嘗嘗,若是喜歡,讓他將制作方法告訴廚。”
太上皇給趙綰面子,可有可無的點點頭,陸玉庭拱手退下,看來太上皇如今對陸家的見是更深了。
待陸玉庭出去,父倆沉默了一瞬,趙綰開口道:“父皇,以前小六不懂事,惹父皇傷心,父皇能原諒小六嗎?”
拋開事真相的是與非,父皇對有生養之恩,當初的確是太沖了。
太上皇表復雜,說實話,他真的后悔,當初心,沒有殺了陸玉庭。
但若真的殺了他,小六也會一輩子恨他吧。
最后,嘆了口氣:“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只要你過的好,父皇也就沒有憾了。”
“父皇,我們很好,玉庭打算年后辭,他本就是鬼谷中人,鬼谷有規矩,凡門下弟子不得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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