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和父皇母后,長姐和哥哥們,還有舅舅在一起。”趙攸寧想了很久道。
其實,只是想去看一看,他們見過的那些地方都是什麼樣子。
蘇婉茵笑了:“原來公主和臣一樣啊。”
小公主看起來和弟弟一般年紀,大抵能猜出他們的心思。
小公主平日里待在宮中,被保護的太好了,應該是好奇,想出去看看。
可很明顯,小公主有先天不足之症,只怕是不被允許的。
趙攸寧想了會兒,點點頭:“蘇姐姐,你可以幫我畫桂樹的樣子嗎,桂花是什麼?”
“可以啊,桂花還有半個多月就開了,到時若臣能出宮,就給公主帶幾枝好不好?”
“真的?”趙攸寧睜大了眼睛,那雙眼睛澄澈至極,也漂亮至極。
蘇婉茵想起了弟弟,忍不住抬手了小公主的頭髮。
趙承宣隔著半開的窗戶,約能看到蘇婉茵的側。
方才在宴席上他並未註意的長相,此時方才注意到衫素淨,頭上未有過多裝飾,氣質也十分乾淨。
說話的表讓他想起一句詩,荷花語。
那樣溫的眼神,他記得他小時母后就常常這樣看他。
“奴婢等叩見太子殿下!”
突然的請安聲打破了平靜,趙承宣下意識的朝窗戶看去和蘇婉茵小鹿般的目個正著。
蘇婉茵迅速的收回視線,心臟卻止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本是蹲著子給小公主說話的,這會兒人也下意識的站起來。
趙承宣索進來,小公主許久不見兄長,邁著小短朝太子跑去:“太子哥哥!”
趙承宣對人素來冷淡,便是對最疼的妹妹,也只是抬手在肩上拍了拍。
若是換了二皇子,三皇子,小公主這般跑過去,他們早將抱起來了。
蘇婉茵屈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趙承宣的目淡淡的落在蘇婉茵什麼,看不出什麼表:“免禮!”
“謝太子!”蘇婉茵這才起。
並沒有上前打擾這對兄妹,安靜的站在一旁,像一副水墨畫。
“太子哥哥今日不走了吧?”攸寧抬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大哥。
還未出生大哥就出家了,其實並沒有見過大哥幾次。
可大概是緣的緣故,對太子哥哥十分親近。
“明日走!”
“明日嗎?這麼快就要走?”攸寧有些失。
“下次再回來看你。”太子拍了拍妹妹的肩。
他的聲音見的清潤好聽,只可惜字如金,讓人憾。
“那太子哥哥可以陪我用個早膳再走嗎?”
趙承宣本是計劃天一亮就走的,可見攸寧如此,便點了點頭。
攸寧回頭看向蘇婉茵:“蘇姐姐也一起好不好?”
“這……”蘇婉茵不好回答。
是陪長公主一起宮的,雖不知道宮裡規矩,但外人應該是不能隨便留宿的。
“蘇姐姐?”攸寧看蘇婉茵不說話,催促道。
趙承宣開口道:“長姐今日會留在宮中。”
蘇婉茵沒想到趙承宣會開口,怔怔的看著他,過了一瞬才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長公主今日留宿宮中,而是長公主帶進宮的,自然也會留宿宮中。
“是,臣遵命!”蘇婉茵朝趙攸寧道。
長公主進來之時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十分溫馨。
“長公主!”蘇婉茵再次屈行禮。
趙攸宜的目從蘇婉茵上最終落到太子那裡。
眼中芳華流轉,顧盼神飛,眼神帶著些調侃,帶更多是姐弟才懂的意思。
趙承宣竟是難得的不好意思,失了平日的淡定。
不過,只是一瞬便沉靜下來。
趙攸宜雖是長姐,但太子子冷清,經不起逗,便道:“我先送攸寧回宮,蘇小姐初宮,不認得路,就勞煩太子弟弟送回我宮中了。”
蘇婉茵下意識的朝太子看去,趙承宣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
倒是沒有推託,朝趙攸宜微微欠了欠:“是!”
“那便有勞太子弟弟了。”趙攸宜說完牽著妹妹的手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蘇婉茵和趙承宣,蘇婉茵張的很,平日雖不算伶俐,可也不像現在這般,像個木頭樁子。
直到趙承宣開口:“蘇小姐,請!”
蘇婉茵福了福,跟在太子後,趙承宣子生來冷清,不是話多之人,自然不會開口。
而蘇婉茵也不善言談,再加上份差距,小心翼翼的跟著,連呼吸都刻意放緩了,始終保持大半步的距離。
今日是十五,月滿華,如水般的灑在二人上,猶如蒙上了一層銀紗,朦朦朧朧的。
亦如蘇婉茵此刻的心。
不時悄悄的打量太子的背影,一灰僧袍,卻被他穿的飄逸灑。
他的步子不疾不徐,行走間連袍角揚起的褶皺都是一樣的。
便是真人就在面前,蘇婉茵仍要嘆一句,這世間竟有如此完之人。
“到了!”趙承宣在門口停下腳步。
蘇婉茵一直保持著半步距離,聽到他的聲音,及時停下腳步,還好不至於失態。
“多謝太子殿下。”
“早些休息吧!”趙承宣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的確是十分安靜,和那些總是嘰嘰喳喳的子不同,子也順。
這樣很好,不會吵著他。
蘇婉茵不知道自己竟在太子殿下留下這麼‘高’的評價。
直到進了大門才鬆了口氣,轉去看時,只看到一抹背影。
蘇婉茵回頭,吸了口氣,這才往裡走去。
長公主還未回來,不過,已經讓人安排好的住,就在長公主隔壁的偏殿。
“蘇小姐,沐浴的水準備好了!”一個丫頭進來道。
“多謝!”
“不敢,蘇小姐若有需要儘管吩咐奴婢。”長公主殿裡伺候的都是挑細選十分伶俐。
宮裡的人倒不是刻意的見高踩底,而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沒幾分眼力勁無法生存。
蘇小姐被冊為太子良娣的事宮裡已經都知道了,蘇小姐馬上就是娘娘了。
可是太子殿下唯一同意進太子府的人,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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