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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這樣真不好，我現在住得也不遠。”

等到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云雪堯才來到俞子舜的車前。

“我也剛下班。”俞子舜沒再說其他的，“別客氣，上來。”

“阿舜還是和以前一樣照顧校友啊，”突然間，李明姍淺笑著從暗走了出來，“云師妹，好久不見了。”

看著云雪堯，笑意不達眼底，反倒閃著尖銳的。

“姍師姐，”云雪堯客氣道。

俞子舜邊的李明姍，剛進帝傳就認識了。

聽說是俞子舜邊的青梅竹馬，父親是興業的元老之一，兩人之間就算沒有，也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但俞子舜告訴云雪堯，他們只能算是認識。

李明姍非常不喜歡云雪堯，知道。

某一次去圖書館，正好遇上李明姍，被攔在外面，上下打量，“現在的小生野心還真是不小，我聽說你沒爸沒媽的，到底哪里來的自信，天天纏著阿舜呢？”

篤定的語氣，差點讓云雪堯自我PUA。

還真好好反思過一段時間——為什麼江凌霄也好，其他人也好，都覺得和俞子舜有點什麼？

是不是真的有哪里的距離沒掌握好，才引得眾人誤會？

為此還專門找俞子舜說過，非必要兩人不要見面。

不想引起霄哥哥的不滿，也不想引來他紅知己的攻訐。

俞子舜只眼神黯淡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現在回想起來，既傷害大家的誼，又白白讓自己委屈，更像是坐實了旁人齷齪的污蔑。

“云師妹運氣真是好，你在娛樂版的事我都聽說了，”李明姍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畢業的時候有阿舜幫你做采訪選題，出來工作了還有阿舜幫你去挖別人的黑料……”

“明姍！”云雪堯還沒說話，俞子舜已經黑了臉，“雪堯的畢業選題，是自己做的。任泓的事，我沒有手。”

李明姍臉上閃過惱怒的神，俞子舜還說他沒幫過忙？

云雪堯畢業那年拿到了畢作特等獎，以的能力做辦到？

今天任泓突然出緋聞，人設崩塌……俞子舜如果說是為了打橙麗的臉，承認是他做的，李明姍也可以接。

可他偏偏一如既往的否定。

他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但幾秒之后，李明姍還是冷靜下來，現在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云雪堯，質疑俞子舜。

論工作不是云雪堯的上司，論不是俞子舜的人。

但還沒想好要怎麼挽尊，云雪堯突然拉開了俞子舜的車門，坐了上去。

李明姍的臉，瞬間綠了。

“阿舜，順帶也送我回家吧。”去拉后排的車門，沒想到俞子舜竟然手快地鎖了門。

李明姍幾乎氣急敗壞，“阿舜！”

“我們不順路。”俞子舜從車窗里看了一眼，“再說了，你不是開了車來嗎？”

說完這話，他升起了車窗。

云雪堯趁此機會對擺擺手，“姍師姐拜拜。”

“俞子舜！”李明姍尖聲大喊，表管理完全失控，后視鏡里，一邊罵著，一邊扔出了手里的包……

……

車開出一段距離。

于靜默之中，俞子舜突然笑出了聲。

“膽子變大不啊。”他含著笑意瞥了云雪堯一眼。

大學的時候李明姍去攔放話，就唯唯諾諾地來找他，要從此和他保持距離。

“我行的端做得正，有什麼好怕的。”云雪堯滿面輕松，“再說了，我要做什麼做什麼，關其他人什麼事。”

是想通了。

一個人有錯的時候呼吸都是罪過。

再小心翼翼又怎麼樣？

別人會因此對你手下留，或者高看一眼？

不如專心做自己，活得恣意自由一些，多心能愉悅點。

人不為己，是真的天誅地滅！

“對了，還是謝謝師哥，任泓的事。”云雪堯提起這件事，“不過其實我手里也有他的料，本來打算等橙麗那邊的雜志準備得再充分一點，最后一刻再曝出來。”

“任泓的事，我真的沒有手。”俞子舜正道，“雪堯，我知道你一向有主見，隨意手你的事，或者還會打你的計劃。”

云雪堯一怔。

對……這不像是俞子舜的風格。

他就算是幫忙，也只是提供一點外援，不會親自幫刀。

他更喜歡站在遠，默默鼓勵，看著長。

而不是一手一腳替包辦……

那……

車到了新居的小區大門外。

“師哥也趕快回去休息吧。”云雪堯下了車。

但俞子舜不走，眼泛暗地看著的后。

云雪堯似有所，回頭，就看到江凌霄正靠在他的車前，目幽沉地盯著。

而殷晴裹著一條彩艷麗的綢披巾，站在他邊。

云雪堯收回眼神，視若無睹，快步朝小區里走去。

“雪堯！”殷晴追了上來，“雪堯我是來給你道歉的……我都在這里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

云雪堯站定，冷冷睨著，“我讓你等的？”

殷晴一愣，江凌霄已經走了過來。

“凌霄，”哭著轉頭，可憐兮兮地去拉他的擺，“雪堯不肯原諒我，我要怎麼辦？”

茶藝如此出眾，引得俞子舜都不得不下了車。

“云雪堯，殷晴是來給你道歉的。”江凌霄看著云雪堯。

多麼護短的說辭，多麼理直氣壯的語氣。

“那又怎麼樣？”云雪堯笑了，“道了，我就要接？我求著給我道歉了？”

江凌霄不回答，但他的眼神，寒意愈盛。

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變得這麼蠻橫潑辣，和過往判若兩人。

難道說，這才是的真實面目？

“雪堯，我真的不知道任泓和我們公司簽了約，你知道的，我也沒什麼商業頭腦，不可能去管公司的運營……”殷晴哭哭啼啼，

“可是，我回去查明真相之后，立即就告知凌霄了。像任泓那樣的敗類，我們公司不會再和他合作了，你相信我……”

“那是你們公司的事，和雪堯有什麼關系？”俞子舜皺眉看著殷晴，“你們能不能別再來打攪的生活了。”

好不容易才從泥沼里逃出去，江凌霄卻要拼命把拖回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