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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堯被他問得愣住了。

仔細揣測了一下江凌霄的意思，才試探著開口，“要不……我下個月工資全給你？”

天地良心，這次是認真的！

因為除了工資，暫時也沒什麼可以支付的寶貴財產了。

可是誰能告訴，為什麼江凌霄的臉又變了？

“爺爺的生日推遲到下下周了。”他沉著臉說道，“我上次給的期限，還有效。”

期限，他上次說過的十日期限……

云雪堯知道江凌霄什麼意思，可這個話題，答不上來。

“微信加回來。”這次他直接把自己手機扔過來，“還有電話號碼，拉出來。”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云雪堯沒有作。

沉默，半晌才開口，“爺爺的生日，我會來。”

“其他的，就讓它維持現狀吧。”

從園離開的那一刻，已經和過去割裂。

“云雪堯！”江凌霄從嚨里溢出低沉的咬牙聲，“爺爺還不知道這事，我說過，你別不懂事，非要鬧得人盡皆知……”

“人盡皆知？”云雪堯反問，“你口中的人，是哪些人？”

笑，“園、江家、云江總經辦……還有哪些人，你數給我聽聽？”

他從前本就不肯承認，哪怕是去他辦公室，不慎遇上了云江的人，他也只會淡淡的解釋一句，“世家的。”

世家的什麼……這個范圍就太廣了。

總而言之，他避之不及的態度，起碼讓人認定他們之間絕無任何親關系。

誰能想得到，從十歲就陪伴在他邊？

江凌霄一時無聲。

云雪堯留給他一個輕描淡寫的笑，下了車，自己回家了……

……

宋慈的上一期雜志，賣得相當的好。

興業先前就做足了宣傳。

什麼十年終開金口，什麼誠所至金石為開，什麼絕無僅有往后難尋……還給宋慈營銷了一個閉口禪的人設。

云雪堯的稿子又寫得有趣，雅俗共賞。

莫名引起了坊間一收藏。

第二期還沒發售，早早就預定破萬，發售當天更是直接秒罄。

吃到宋慈這口紅利。

部門里的人要說不眼紅，不可能。

但現在閉的人明顯多了，云雪堯去了金融部一趟，又被胡悅霞幾乎是跪著求了回來。

誰都知道了不是個好惹的角。

腦子稍稍清醒點的，都懂得對敬而遠之。

然而雜志正刊送到興業的那一刻，胡悅霞還是再一次炸了。

“怎麼回事？誰換了稿子容！”追責到了印刷部，“我給你們的是什麼容，你們查一查郵件！”

事一鬧起來，很快就按不住了。

印刷廠老板也不是個扛得住事的，稍稍威利，就把云雪堯給賣了出來。

李明姍也聞訊而來。

“云雪堯，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私自到印刷廠去換稿！誰給你的權利！”

云雪堯不卑不，“因為印刷部搞錯了稿子，發給印刷廠的文稿，本就不是我寫的那一篇，配圖等等都不對，事出急，我只能先斬后奏。”

“先斬后奏？”李明姍都差點笑了，“你的理由還真是可笑！”

云雪堯注視著李明姍，“姍姐，這是我們娛樂部的事，你那麼積極干什麼？”

“李主管職級比你高，原則問題不能問責你了？”胡悅霞沉著臉，“云雪堯，你還真是主意大！不聲不響就換掉了我們的獨家大新聞！”

“不實的新聞，還假冠我之名，換就換了。”云雪堯態度從沒這麼強過，“你們造謠宋慈老先生，想過后果嗎？”

俞子舜也早過來，聽了幾句，才站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編，我們拿到了宋慈的獨家新聞，本來打算這期期刊發表，結果云雪堯私自到印刷廠，換了稿子！”

胡悅霞告狀，“做這種事，一沒有告知上級，二沒有正當權力，給我們造了巨大損失！”

“是什麼獨家新聞？”俞子舜皺眉，他怎麼沒聽說過。

“是有關宋慈夫人的事！也是宋慈從不接采訪的真相！”

胡悅霞說著，就看著云雪堯冷笑，“難怪雪堯你能拿到他的采訪資格，你肯定是發現了他的，以此為要挾對吧！”

云雪堯深吸一口氣。

“我沒有。”

不，有。

第一次去的時候，為了躲避江凌霄，誤了宋慈宅院的后院深，在那里，遇上了一個人……

“總編，有人親眼看到宋慈把他夫人關起來，用鐵鏈鎖在后院！還拍下了照片！”

胡悅霞聲大如洪，

“我們順藤瓜，查出宋慈的夫人在十年前患了神疾病，宋慈為了自己的聲譽，把關了起來。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他才拒絕任何記者采訪，怕泄了自己的惡劣行徑！”

“結果……好不容易寫好了稿子，正要上印刷線，被云雪堯攔截下來，換了寫的稿！”

胡悅霞沒有機會了……

羅英的事給提了個醒，已經惹了太子爺的不快，恐怕以后也呆不長久。

除了和李明姍深度捆綁，替做車前卒，出手對付云雪堯，別無選擇。

討好了李明姍，又有揭宋慈畫皮的業績，可以順利調去興業視頻，至和俞子舜離直接上下級關系。

“按主管這樣說，那篇稿子是主管寫的了？”云雪堯追問，“那為什麼我在印刷廠看到，稿子上依然署了我的名。上一篇稿，主管可是迫不及待的要當第一撰稿人呢！”

鮮有的咄咄人。

多麼惡毒，多麼的居心叵測！

用的筆名，寫了那樣的稿子，配上那樣的圖。

借的手毀了宋慈的名聲，也斷了從此的路。

對于云雪堯的問，胡悅霞避而不談，只指著云雪堯，“你只需要告訴我，宋慈的夫人是不是神病患者！是不是被宋慈用鐵鏈鎖在后院里，過得豬狗不如？”

云雪堯昂著頭，“不是。至我知道的，不是。”

“呵呵，真可惜，我們已經去了醫院，拿到了證據。”胡悅霞冷笑，“云雪堯，你為興業記者，明知事件真相，卻刻意瞞，用此來換取采訪機會，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惡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