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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年影視寒冬，再加上明星塌房率的增加。

導致各大劇組都不會再在開機之前，提前與明星正式簽約。

所以，哪怕是明天開機在即，只要劇組沒有正式簽約，沒有宣，所有的意向都做不得數。

《一品》這劇，因為是熱門IP，制作班底又過，開拍前瓷餅的一大堆。

臨到最后這一個月才最終確定了鐘楚韻和白雋。

沒想到，開機前一晚，殷晴突然從天而降……

云雪堯知道，這就是徐森所謂的“好看”。

殷晴，是沖著來的。

“這個餅你還跟嗎？”馬姐問，“江凌霄還在告你呢，殷晴肯定也會給你難堪……”

豈止是難堪。

是刀山火海呢！

云雪堯：“還跟。”

怕什麼？

說過，了的蝴蝶針，見一次殷晴，打一次。

殷晴嫌自己臉太厚，大可以來這里訂個包月套餐。

保證腫著臉拍完這部劇。

“白雋太可惜了，”馬姐惋惜，“這部劇班底很好呢，剛懷孕生子消失了一年多，正需要這麼一部作品重塑江山。”

“就沒什麼意見？”云雪堯問。

“敢有什麼意見，不看看殷晴背后是誰，贏輝加上云江，惹得起嗎？”

“先前白雋要重出江湖，遞本子給的人可多了，結果獨獨選了《一品》，還拒了一個不錯的綜藝，把檔期專門空出來，結果？”

馬姐呵呵兩聲，“這個圈子里，你看多了就知道，水深著呢，我有小道消息，殷晴明天天一亮就要放白雋的黑料，給潑臟水。”

嗯，像是殷晴干得出的事。

和過去對付的手段風格，如出一轍。

云雪堯嘆氣：“哪里的水又不深呢？”

掛電話，熄燈，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清爽地拖著行李箱出門。

……

“凌霄，你就過來一下嘛，我知道你忙，也不要你過來多久，一個小時也行的……”

電話里，殷晴給江凌霄撒著，“人家好不容易才拿到這個餅的，你就來一次嘛，你以前答應過人家的……”

江凌霄心不在焉地回著話，“是嗎？什麼時候？”

眼神卻一直掛在前方的小區門口。

另一邊，還在對著章賀手，讓他把要簽字的文件給他。

章賀就：“……”

論忙，誰都比不過他家霄爺。

又要盯梢前任，又要應付“準現任”，還要忙里閑理工作。

“你真的答應過我的呀，你忘記了嗎？上次我說下一部劇你來探我的班，你就點了頭的。”殷晴還在孜孜不倦地游說，“你就……”

“沒說過。”江凌霄簽好字，一抬眼，就在小區門看到一抹影，他當即打發人，“就這樣。”

“那你來……”

“不來，我很忙。”不等殷晴再說什麼，他就沉了臉，“想我把你拉進黑名單？”

殷晴嚇得噤聲。

“最近都別打進來了。”江凌霄已經煩了。就算殷晴對他有過恩，也不是這樣煩人的。

車已經驟然停靠在了云雪堯的面前。

云雪堯剛剛攔了下了一輛出租車，卻被江凌霄的車生生到前面。

司機降下車窗，對著云雪堯招手喊：“姑娘，你前面來一點，后面的車特別貴。”

掛一下，全家老小一年的吃喝全沒了。

云雪堯幾乎算得上是瞪了江凌霄一眼，拖著行李箱就去前面了。

出乎意料的是，江凌霄竟然沒發出任何指令。

章賀從后視鏡里瞅，見到他竟然在發愣。

云雪堯……竟然瞪了他一眼。

這樣的表，江凌霄說不清多年沒見過了……

云雪堯今天披了一件很OL的芽綠休閑長襯，前擺扎在牛仔里，后擺松松垮垮，飄逸若云，看起來清爽得像夏日里的一抹涼風。

配上那樣的眼神，竟然有一別樣的俏靈。

江凌霄在遙遠的回憶里打撈，最終只記起人生的第一次見面。

他走到那個角落里，看著坐在地上一邊拼拼圖，一邊用力眼淚的小孩。

“你什麼名字？”他問。

孩真是小小的一只，像一只剛出殼的，茸茸的小鳥。

穿著雪白的公主，聞言抬起頭，幾乎算得上是兇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在玩拼圖，很好玩的！不給你玩！”

江凌霄就笑了。

好有趣。

“拼好了就可以吃了嗎？”他故意逗。

看的樣子，好像和拼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一口吞掉似的。

小小只的云雪堯，氣鼓鼓地抬頭，竟然一秒都沒慢地回懟他，“你要吃拼圖？”

說完就低下頭，搖搖頭，自言自語，“這個人奇奇怪怪，堯堯才不會跟他玩……”

當時江凌霄就想，這孩個子不大，脾氣不小，還古靈怪的。

他得好好收拾收拾……

結果，陪著玩了一下午，有個男孩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像喚小狗似的隨意了一聲：“走了，云雪堯。”

剛剛拼好的圖，嘩啦一聲在云雪堯手里散掉了。

“子舜哥哥！”先前所有的怨全都消失不見，丟下江凌霄，跳著蹦著跑掉了……

從小，就是個沒良心的！

“霄爺……”章賀觀察著，看著江凌霄的臉，從怔愣到明朗，又到云布，小心翼翼開口，“這里還有一份文件……”

“還有多？”江凌霄問。

“啊？”

“今天我記得有三個會？”江凌霄看了一眼腕表，“馬上安排，同時進行，一個現場，兩個電話會議。你來區分一下優先級。”

章賀：“哈？”

“這幾天可以敲定的文件，全部給我拿過來，整理一下。”

章賀：“是……”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出差了嗎？

江凌霄只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要準備做，才會這樣急安排事務。

章賀跟了他幾年，這樣干的次數也不超過一只手。

“還有，查一下云雪堯去哪里了，安排機票還是航線，你來定。”

章賀：“！”

“還愣著干什麼？”

“好的，我馬上做。”章賀急回過神來。

再看，江凌霄的眉頭又鎖了起來。

云雪堯拖著行李箱，去哪兒？

去跑外訪？

真是，越來越野了！

不收拾收拾，是不是，又會像小時候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