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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話已經出口。

“我……沒有想過傷害你。”

云雪堯笑了。

是嗎？

他真的沒想過要傷害嗎？

為什麼分手后回想起來，覺得他一直都在故意報復呢？

甚至讓有種錯覺，以為曾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玫瑰，喜歡嗎？”

忽的，江凌霄又開口。

云雪堯一怔。

看他眼神里的陌生與驚訝，讓江凌霄眉頭皺。

怎麼？

不喜歡？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云雪堯看著江凌霄，眼神里有些許茫然，但更多的是自嘲，“江凌霄，分都分了，再做這些，不覺得多余嗎？”

還是那句話，求他給的時候他不給。

現在不要了，他又捧到眼前。

再多再好，也不會再要了……

……

說話的語氣多麼挖苦，的神多麼冷漠，云雪堯那張我見猶憐的紅里，竟然也會說出這麼鋒利如刀的傷人話。

江凌霄從來沒理過這樣的場景。

此刻的云雪堯，竟讓他有種回到小時候的錯覺。

那時候的云雪堯，有自己喜歡依的人，有可以給予自己依仗的父母，是個無法無天的驕縱小公主。

他費盡心思的對好，卻本得不到一個青眼。

這種無法掌控的覺讓他生起無法控制的煩躁。

他一把住了的肩膀。

“云雪堯，收回你剛剛說的話！我至始至終，沒有同意過分手！”

“對不起，”云雪堯被他得生疼，“我不喜歡開那樣的玩笑！”

江凌霄總是這樣，緒上來了，手上對從來沒有輕重。

過去在園，他心好也好，不好也罷，總喜歡在上留下各種痕跡。

那時候，還覺得那是他對有意的表現。

現在回想起來，只讓覺得恥辱。

他本沒把當人看，不過是把當做所屬蓋章而已。

“憑什麼，你那麼霸道自我。想分手的時候，就讓我選，我選了，你又輕易反悔，你把我當什麼了？”

橫豎今天，把這些話都挑明了說。

免得他以后再說不好好說話。

“什麼意思？”江凌霄幾近暴怒，“我讓你選？我讓你選什麼了？你撒潑打人，我只是讓你道歉而已，就這樣你就和我鬧分手！”

“你是魚嗎？記憶只有七秒？”云雪堯也當仁不讓地給他還擊回去，“明明是你……”

明明是他給二選一。

現如今卻說什麼是鬧分手？

“呵，算了。”云雪堯也不想再說了。

說好了不再計較的，說好了不再回頭的。

要往前走，不會再去糾結過往。

只是笑，“原來，你的解讀，你的眼中，是我撒潑鬧事。謝謝你江凌霄，今天還愿意告訴我。”

再說了，撒的潑，打的人，他有什麼資格站在制高點對指手畫腳？

還威脅必須道歉？

“不是……”江凌霄當然知道不是這樣。

他知道是因為懷疑殷晴了那枚蝴蝶針。

“我問你，”云雪堯忍著酸疼的雙肩，“當年我得了失語癥在療養院，是不是宋夫人幫助我恢復的健康？”

江凌霄腦子里響了一下。

他隨即聽到云雪堯問他，“為什麼你從來不肯告訴我小時候的事？為什麼你甚至都不告訴我我父母的事？”

為什麼愿意和俞子舜做朋友，那是因為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啊！

江家對再好，的心也漂浮在半空中。

的被斬斷了，江凌霄卻無視的需求，甚至阻止去尋找。

過去總自欺欺人覺得他是為了好。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江凌霄是瞞了什麼……

“所以，這就是你接俞子舜的理由，是你背棄江家的緣故。”江凌霄終于松開了手，

“是我沒察到你的意圖，給了你分手的機會。”

給那麼多，付出那麼多，結果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棄他而去。

就為了人生的第一個十年的記憶。

過去真有那麼重要嗎？

是真的覺得重要，還是因為潛意識里放不下某個人，才非要尋回來？

云雪堯別開臉，不做解釋。

他要怎麼想就隨他吧。

已經不值了……

“爺爺的生日宴我會過來，也會配合你演戲。”云雪堯整理了一下被他皺的服袖子。

“那以后呢？”江凌霄幾乎不假思索地問。

以后？

云雪堯看向江凌霄。

他正目沉沉地注視著他，“你打算騙爺爺一輩子？”

騙一輩子？

云雪堯真不知道江凌霄在說什麼話。

就算能騙，殷晴也等不了那麼久吧？

笑笑，“江凌霄，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他們，沒有以后了……

……

章賀和小蔡一起靠在房間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工作。

大部分是小蔡在聊，聊當記者多辛苦，多心。

章賀說：“我們也累啊，也心，每天手里過那麼多錢，一點小差也不敢開。”

小蔡就，覺得他很凡爾賽。

“不一樣的，你們賺多，我們賺多？你們高大上，我們呢？辛辛苦苦還被罵是狗仔子。”

正說著，房間門開了。

江凌霄走了出來。

一言不發就朝電梯那邊走去。

章賀急忙給小蔡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跟了上去。

小蔡咬了咬牙，鼓起勇氣，也追上去。

“霄爺！”

江凌霄停住，回頭，看著小蔡。

小蔡被他這麼一看，心頭直打鼓。

但人都住了，還是決心把心里的話全都說出來。

“霄爺，如果雪堯不領您的，請您千萬不要怪罪。”

“為什麼？”江凌霄問。

為什麼連云雪堯的同事，都知道云雪堯現在是如何對他？

“霄爺，我知道，這世上不知道多孩，希可以得到您的青睞，可以站到您邊，們可能貪榮華富貴，可能單純慕崇拜您這個人，但是雪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江凌霄直接轉過了。

小蔡覺得力更大了！

但還是咬牙頂住，“雪堯剛到興業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說是太子爺的關系戶，說是靠男人才能拿到那些資源，可是我知道，不是。”

“……剛來寫的那篇關于您的稿子，真不是想去得罪您，而是我們一個同事，為了規避風險，騙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