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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他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沉下臉來。

撰稿人，既不是云雪堯，也不段舍漓。

而是一個什麼姓彭的。

甚至里面用的一張照片……是江凌霄坐在辦公桌前的，正抬頭，目微怔地注視著鏡頭。

也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人都能拍下來的。

章賀壯著膽子道，“我看這個寫稿的風格，似乎，是像云小姐……”

一些細節，除非是非常悉江凌霄的人，否則本不可能寫得出來。

可是，撰稿人卻和云雪堯，沒有半點關系。

“怕我告？”江凌霄險些氣笑。

這種時候，倒是謹慎起來，知道拿別人來擋槍了。

“對了，還有件事，”章賀又道，“宋慈先生那邊說，他有了蝴蝶針的眉目，不知道霄爺您什麼時候有空，過去聊一聊。”

江凌霄很忙，但下午就安排了過去。

和云雪堯分手之后，他才知道時間真是海綿，再忙，有關于的事，一總還是有的。

宋慈和宋夫人一同接待了他。

宋慈問，“上次霄爺說，這枚蝴蝶針，是你朋友的？朋友家里出了變故，這枚針是他家人的？”

江凌霄點頭：“沒錯。”

宋夫人就言問道，“能告訴我們你朋友的信息嗎？”

江凌霄搖頭：“抱歉，我答應了替人保。”

“是對方委托你來找這枚針的？”宋夫人又問。

江凌霄頷首。

“那朋友是男是呢？”宋夫人再問。

江凌霄遲疑片刻，回答，“是男的。”

宋夫人直起。

“抱歉，失陪了。”

看江凌霄的眼神，帶了明顯的防備。

宋慈給他解釋，“實不相瞞，這枚針，曾經是我夫人的朋友贈送的，當初我拍賣的時候，沒有征求的同意，現在知曉了這事，對我異常責怪呢。”

江凌霄隨口就問，“夫人的朋友是誰？”

宋慈笑，“這個，我們也有替對方保守的義務啊。霄爺，其實我也知道你對我有所瞞。我們現在也很想找到這枚針，夫人當初只是替別人保管，沒想卻弄丟了它，哎……”

江凌霄其實已經深度懷疑殷晴，可是他沒有證據。

貿然報警，還容易打草驚蛇。

而且事關云雪堯，他不想把牽扯進來。

宋慈也要找這枚針的話，那就麻煩了……

他對這枚針，現在也是勢在必得。

兩人間一時無話。

宋慈倒是找了個話題，“我看霄爺接了興業傳的采訪？那稿子寫得細膩有趣的，倒是和云記者的風格很像。”

江凌霄知道云雪堯和宋慈結了善緣。

他只是沒料到宋慈的如此敏銳，竟然能看出云雪堯的筆風。

宋慈又道，“他們興業有個惡習，不知道霄爺知不知道。”

江凌霄愿聞其詳。

宋慈就說，“他們家業大了，階層已經固定，對于新人，尤其是有才華的新人，打異常嚴重。”

“就拿上次云記者采訪我的事來說吧，明明從頭至尾都是寫的稿，第一次五個人署名撰稿，竟然沒一個是的名字！我對他們發了難，他們就想要同時算計我和云記者……哎，這種傳，竟然在國數一數二？真是腐朽！”

這事，江凌霄其實是知道的。

第二次云雪堯連夜去印刷廠改稿，還是他手施才辦下來。

說起來，宋慈這事，還讓欠了他一個月工資的謝費……

江凌霄不缺錢。

但他很需要這份關聯。

他現在已經不再對提欠債的事了……因為一旦真的還清了，他們之間，不知道還能剩下什麼。

“我說這麼多，霄爺知道是什麼意思吧？”宋慈點醒江凌霄。

“你的意思是，云雪堯寫了稿，但因為在興業被人排，所以無法署名？”江凌霄問。

這下，倒是宋慈訝異了。

“怎麼？難道不是采訪的你？”

“我有點忙，先告辭了。”江凌霄起。

離開的路上，他把稿子調出來，反反復復的看。

原來，還記得他那麼多事……

記得他的作息，他工作時的習慣，還有一些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細節。

那張照片，他想了起來。

是有一次來他辦公室，結果卻在一旁沙發上“睡著”了。

江凌霄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去給搭一床薄被。

結果，卻發現竟然在的拍他。

他當即不悅，上前搶過的手機，一口氣把拍的照片刪了個干凈。

拉著他的手哀求他，“霄哥哥，給我留一張吧，我都沒多你的照片。”

他當時說了什麼話，他都不記得了。

可是最后他還是把手機還給了，里面只留了一張，他“審查”過后，自己覺得還算滿意的照片。

……

“章賀，查一下云雪堯最近在興業干什麼。”

章賀用得著他吩咐？

他早什麼都查了個一清二楚。

“云小姐調去了興業金融部做主編，和組里一位懷孕的主編平級。最近小組拿到了兩個任務，一個是采訪您，還有一個是……采訪通高萬制造的老板倪繼仁。”

“誰？”江凌霄瞬間警惕。

“倪繼仁，就是那個做龍門吊的……”

“我知道！”江凌霄怎麼可能不知道通高萬？

做他這一行的，哪家上市公司和它的創始人，他不是記于心？

他面容染上寒霜，“已經采訪了？”

“云小姐，去過一次，”章賀開始小心斟酌詞句，“沒呆多久就離開了，倒是倪繼仁，聽說不依不饒，一直嚷嚷著讓云小姐再過去……”

打聽這些費不了什麼功夫。

畢竟倪繼仁昨天才來過珅城，約了生意伙伴喝酒，言談間炫耀自己最新了一個絕尤，是興業的一個記者小妞。

夸口雖然還沒得手，但遲早把人吃干抹凈。

章賀查到之后就忍著憋著，霄爺要是再不問，他就必須得主匯報了。

“倪繼仁，呵！”江凌霄一聲冷笑。

很好。

章賀于是抖出最后一條信息，

“云小姐可能頂不住力，明天就要再去通高萬做采訪了。”

江凌霄的眼神，頓時如冷利刃般刺向章賀。

“為什麼現在才說？”

……

云雪堯再次來到了通高萬制造。

李明姍就查沒把刀架在脖子上。

“這麼簡單一個工作都完不，師妹好意思說自己是帝傳畢業的？”

“還說你真是離了男人，就辦不事了？”

換言之，前方就是龍潭虎，云雪堯也必須要上。

倪繼仁已經急不可待，見到云雪堯就兩眼放，“云記者來了？”

明星什麼的他也玩過，但在倪繼仁眼里，就是些以侍人的玩意兒。

云雪堯不一樣，一看就是個正經的、有品位有才識的人。

征服這種人，可比找那些單純錢易的人更刺激。

可是，沒等他撲上去。

云雪堯已經往旁側一閃……

倪繼仁的瞳孔，頓時放大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