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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阿姨，就已經讓王蘇蘇變了臉。

何況小蔡還說得如此振振有詞。

“澄清？”王蘇蘇氣到聲音都破了，“笑死人，我怎麼沒看到？幫云雪堯澄清，還是再給加幾項罪？”

“你好像對我意見很大，王蘇蘇。”

云雪堯平靜的聲音響起。

剛剛外面各種嘲諷雜音，都沒作理會，但馬姐和小蔡過來，卻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走了出來。

王蘇蘇剛剛畢竟是躲在人群里引導風向，對升職的貪婪、急于表忠心，以及對王蘇蘇的爭鋒相對，才使得站出來。

還站了這麼久。

和云雪堯直接撕破臉，并不在的計劃中。

所以被云雪堯這麼當面一問，明顯地有點掛不住臉。

“云姐，我只是說了實話，”王蘇蘇裝出一個生的笑，“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這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大家都這麼說的呢。”

已經撕破臉了，也沒有退路了。

反正，云雪堯被開除，灰溜溜離開興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大家都這麼說，你跟著說也沒什麼錯，”云雪堯的聲音，在此時劍拔張的現場聽起來，竟然格外的清潤溫和，“人云亦云，可能是因為品行惡劣，也可能因為本愚鈍。我相信你是后者。”

王蘇蘇的臉，更難看了。

云雪堯罵人，還真是半個臟字都不帶。

你怎麼和吵，都已經落了下乘，除非，你也用的方式罵回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王蘇蘇面對這樣平靜如水的云雪堯，腦子里竟然一片空，都組織不起回罵的字眼。

卡了半晌，才決定不要跟著云雪堯的節奏走。

于是掩飾般的拿出手機，反倒去針對小蔡，“你說云江要幫忙澄清，在哪兒？我倒是想要看看！”

說著這話，就打開了微博。

用手一邊一邊問，“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哪兒呢？哪兒？哪兒？哪……”

最后一個字，突然被自己吞了下去。

小蔡揚起眉。

“怎麼？怎麼不說話了？誒？”還故意偏著去看，“哎呀，糟糕了糟糕了！”

小蔡這麼一鬧，再加上王蘇蘇呆若木的樣子，在場的人都被激起了好奇心。

紛紛拿起了手機去搜查。

“你說什麼糟糕了？”馬姐也跟著湊過來看，“啊，這是什麼？這不是云江的澄清嗎？啊，不是云江的，完了完了！”

眾人都在用手機搜查，搜完之后，人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步王蘇蘇的后塵，呆在原地。

李鴻劍畢竟地位使然，不好意思也拿出手機，他黑著臉，問小蔡：“你嚷嚷什麼糟糕了？”

小蔡做出很恭敬小心的模樣，低著頭回頭，“我和馬姐急著過來，就是打算水不流外人田，結果這樣的消息竟然被別人先發出去了，這不是糟糕了是什麼？”

“別人發了什麼？”李鴻劍心中預不詳，他問馬姐，“你又說什麼完了？”

馬姐就嘆口氣，“我說完了完了，是說給我們雪堯澄清的其實不是云江，而是江凌霄本人！”

“你說什麼？你們到底在胡說什麼？”李鴻劍險些去搶王蘇蘇的手機，“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面目兇狠的李鴻劍，王蘇蘇惴惴著，一個字都不敢說。

倒是法務鼓足了勇氣開口。

“李總，是江凌霄他出來發微博了。他……他又親口否認了他和殷晴的事，那個結婚證，可能真的是P的……”

“可能？”李鴻劍眉都要燃起來。

王蘇蘇終于反應了過來，把自己手機遞上去，“他給了一張照片，結婚證上的頭像，是從這張照片上截下來的，所以……”

結婚證上的照片都是假的，證書還有可能是真的嗎？

而江凌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著：【本人和殷晴沒有任何關系，結婚證系偽造，會追究相關人員法律責任。】

“這……”李鴻劍把手機扔給了王蘇蘇，“這和云雪堯有什麼關系？只是澄清了他和殷晴的關系，又沒有給云雪堯澄清什麼！”

“往下拉，您往下拉——”

小蔡真是不嫌事大，把王蘇蘇懷里的手機又拿起了，舉在李鴻劍的眼前，手指往下一。

李鴻劍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可是他眼珠子還是忍不住定在了上面。

江凌霄在否認自己和殷晴結婚之前，還發了轉發了一條微博。

轉發的，是先前熱度最高的那條，曝云雪堯在酒店和疑似“江凌霄”的男人的那幾張照片。

在轉發之上，他只說了一句：【我也不介意，自己就是照片里的那個男人。】

和澄清上一條比起來，這一條，才真是掀然大波。

什麼意思？

江凌霄這句話有兩個意思：

其一，是他否認了照片里的男人是。

其二，他不介意……不介意和云雪堯在酒店出雙對！

……

這事從昨天鬧起來到現在，其實大家對云雪堯最大的嘲點，并不在和“江凌霄”去酒店上。

會介意和江凌霄去酒店的，只有殷晴和的。

大家的嘲點其實偏偏在，云雪堯沒有和江凌霄去酒店。

那個疑似江凌霄的男人，只是找過來自導自演的，是為了瓷江凌霄，給自己接下來的采訪增加熱點才故意搞的噱頭熱點。

云雪堯要真的和江凌霄有點什麼，他們還敢這麼沒有底線的踩？

恐怕到時候妒忌和諂，反倒是比輕蔑詆毀更多了。

這個笑貧不笑娼的世界，小人們除了踩底捧高，還有什麼別的本事？

這下，整個公司里，是雀無聲了。

“怎麼說啊？”只有馬姐還無所畏懼，“不是說要開除云雪堯嗎？不是說要公開道歉嗎？”

“嘖嘖，”小蔡低了聲音，“幸好是沒有的，否則丟臉丟大發了，明明沒做錯事上趕著去認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興業多沒骨氣。”

李鴻劍的臉已經黑玄土。

他是聽說云雪堯和江家沒什麼關系了。

但他怎麼也忘記了，云家好歹也救過江凌霄，是江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