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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堯：“……”

江老夫人和宋老太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一個還比較文雅，一個已經徹底不要臉了吧？

“那，我就先走了。”云雪堯也不想留在這里看江老夫人怪氣。

“怎麼？不留著等凌霄回來？”江老夫人也不留。

“不了，我先回去了。”云雪堯敷衍笑笑。

“也是，”江老夫人嗯了一聲，“凌霄工作起來也是廢寢忘食的，說不定今晚上都不會回來，讓你獨守空房也不太好。你回去吧，照顧好自己。”

云雪堯要走，大概又覺得還是過不去，囑咐一旁的傭人，“去，給夫人取個車鑰匙，讓老林送。”

云雪堯不想再麻煩老林了，拿了鑰匙，自己開車走了。

車到半路，路過一個中藥房，云雪堯想了想，停到路邊，下車，進去，找了個老中醫，把江凌霄的況描述了一下。

老中醫聽了，沉半晌，也沒有開什麼方子，說了幾種藥方里有的中藥，讓云雪堯買回去，給江凌霄調理調理。

云雪堯提了滿滿一口袋的藥，直接去了云江。

車是江家的車，下地下車庫機識別，也沒人攔。云雪堯坐了江凌霄的專屬電梯。

手指放上去的時候，還遲疑了一下，害怕自己的指紋已經被清除掉了。

直到電梯穩穩的上升，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離開了這麼久，江凌霄還留著的使用權，不過……也有可能是他一時沒記起來。

到了總經辦那層樓，云雪堯出了電梯，正朝江凌霄的辦公室走，章賀迎面而來。

“夫人。”他略怔，“您怎麼來了？”

“我來找江凌霄，給他送點東西。”云雪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口袋。

章賀也在看，他隨即就笑了，“不好意思夫人，霄爺他正在開會，恐怕暫時不能見您，您看是把東西先放在這里，還是在這里等一等他？”

“他開會，會開多久？”云雪堯問。

章賀眼底有那麼一瞬，劃過一猶豫，但他很快笑起來，“霄爺的事說不清楚，要不我去問一問他，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出來了。”

“不用不用，我就在這兒等他。”云雪堯不想讓江凌霄為破什麼例。

“嗯，那夫人您到這邊的休息室來？”章賀提議，“在外面的話，可能被人看到……”

云雪堯頷首，都懂。

在云江有單獨的休息室。

過去每次來找江凌霄，假如他不允許進他的辦公室，就會被領到這里。

是一件素白的房間，房間不大，白的沙發，有一個簡單的白書架，架子上通常會擺著一些世界地理風雜志，或者是幾本名人傳。

云雪堯走進去，隨手在沙發靠背上一。

干凈無塵。

無論是地面，還是書架，還是窗邊的綠植，都干凈得一塵不染。

江凌霄，應該有讓人經常打掃這里。

“夫人您坐，對了，到晚餐時間了，您要吃點什麼嗎？我給您訂。”章賀的態度恭敬而熨帖，找不到半點錯。

“有工作餐的話，可以給我來一份。”

云雪堯有些了。

在外面忙了一天，中午就隨便啃了個面包，現如今才終于可以坐下來好好吃點東西。

章賀笑著點了點頭，沒過多久，就給云雪堯送來了一份晚餐。

云雪堯看了看。

不是工作餐……而是眼可見的餐豪華，致擺盤，頂級食材。

不論章賀心底是怎麼的不喜歡，看不順眼，至在明面上，他挑不出任何錯。

“謝謝，”云雪堯也客氣道，“江凌霄他晚餐吃什麼呢？他就一直開會嗎？”

章賀笑了笑，只是這次笑容很是不達眼底，“霄爺他開會，都會開到結束，中途不會因為什麼事打斷……”

他頓了頓，又加大了這個虛假的笑容，“當然，也有例外，如果他知道夫人在等他的話……”

“不用讓他知道。”云雪堯打斷了章賀的話。

“好的。”章賀點點頭，表示明了。

……

“凌霄，你一直開會，吃點東西吧？”江老夫人盡量低聲音，“你吃點東西，不影響你開會的呀。”

反正，都是電話會議。

江凌霄擺了擺手，眼神都沒有從屏幕上挪開。

江老夫人嘆口氣，讓傭人把晚餐都擺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書房里開著暖氣，但江老夫人看著江凌霄蒼白的面容，總覺得他冷。

“凌霄……”江老夫人還想說什麼。

江凌霄關了攝像頭。

“，我在開會。”他臉沉得嚇人。

嚇得江老夫人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只能退了出去。

沒去公司開而是在家里開電話會議，已經是江老夫人打滾嚎哭后的結果了。

云雪堯回來又走了之后，江老夫人叮囑家里人，誰都不許說云雪堯回來過。

這事被江夫人知道后，是目瞪口呆的。

江老夫人這麼一通作，把都給整不會了……

要是告訴江凌霄，云雪堯來而復去，就算是把老太太給賣了。

之前幾次事，江凌霄對老太太已經頗有微詞。

要是再知道這樣做，祖孫倆的關系，就八匹大馬都難拉回來了。

可是不讓江凌霄知道的話……

堯堯和他關系已經那樣了。

江夫人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自己出馬，去把云雪堯給接回來。

江凌霄這樣子，也不放心放他離開。

最后還不得拉下這張臉，去把老太太擺的爛攤子給收拾了……

可是，還沒等到出門。

又聽到了江老夫人的喊聲，“凌霄，凌霄你為什麼非要去云江啊！這里不是你的家嗎？”

江凌霄用嘶啞的聲音回答，“這有什麼關聯？”

江老夫人見勸不住人，只能轉而對江夫人求援。

“你管管啊！這個點了，他還要去云江，你自己的兒子，你是不知道心疼嗎？”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這話要是換以前，江夫人怎麼也要賣老太太一個面子。

可是一想到剛剛把堯堯趕走的事。

江夫人便也罕有的擺出了臉，淡淡道，“我負責生，負責養，難道還負責管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