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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你要做什麼？”水生看著擋住了他們去路的幾個乞丐，臉明顯暗沉下來。他上前一步站在眾人前，獨自應對面前人。

那虎頭有十七八歲，跟著他的幾個乞丐最小的也跟水生差不多大。乞丐都有各自地盤，偶也有叉之地，但通常井水不犯河水，可不知今日虎頭為何帶人攔了他們路。

攔人路總是不好的，也沒人想自己的路被攔。

且這虎頭曾經欺負過他們，幾個小乞丐看著虎頭等人，眼中皆是警惕。

虎頭看著那一個警惕的眼神卻渾不在意，只是斜起角笑了笑，目從眾人上掠過，在盛煙上多停頓了一會兒，之后方才開口道：“別張啊，就是想跟你們聊一聊，放輕松，放輕松！”

水生皺眉，問：“你想跟我們聊什麼？”頓了一下后他又說，“我們從未去過你地盤，這條街也是大家都能來的！”

“哎呀，水生啊，都說了不用張嘛！你說的這些都知道，我今日也不是要跟你說這些的。”虎頭笑得輕松，然而水生卻一點都不輕松。

萬叢鎮自然不會只有他們這一撥乞丐，而虎頭則是乞丐中最厲害的那一組。他們除了行乞，偶爾還能找到一些活兒干，所以，相對于他們，虎頭這些人的日子明顯要好上太多。

也是因此，虎頭他們甚是囂張，打得其他乞丐有沒辦法生活下去，被迫冒著風險出走萬叢鎮的。

水生幾個也曾被打過，但他們畢竟小，虎頭并不放在眼里。可眼下，對方主攔截，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他們了。

見他們都繃著臉，虎頭忍不住一笑，眼珠子一轉，這才說：“是這樣，我們這些時日呢恰好有個小子傷了，不能出來乞討。沒了他人一下子就了，所以，我就想著跟你商量一下，從你們這里借個人出來。”

“借人？”水生一愣，旋即心更加警惕，“行乞多一人就多一張，借了人反倒讓日子不好過。虎頭，這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

“小子，你在教育我們大哥？”不等虎頭開口，其后的一個小乞丐便沖著水生大聲吼道。

虎頭假意攔道：“哎呀，嚷嚷什麼？水生雖然年紀小，但好歹也是這些小蘿卜頭的大哥，你好歹要給人家點面子嘛！”

水生不語，直直盯著虎頭。那神很明顯，直白地告訴對方，有事就說，有屁就放！

虎頭被那狼崽子一樣的眼神看得不爽，但為了能達目的，他還是忍著脾氣說了之后的話：“多沒多這你就不用替我們擔心，不過人了不熱鬧，從你這里借個人，我們也好熱鬧幾日。等那小子好了，我們自然也就將人還回來了。”許是擔心水生拒絕，待說完這些，虎頭急忙又道，“啊，這個要借的人嘛，呶，就這個丫頭了！”

眾人順著虎頭所指，一眼便看到了他想要借的對象。

“你休想！”阿苻率先站出來，一下子擋在了盛煙跟前，也擋住了虎頭看向的視線，“我們才不借！”

“喲，這是哪個？水生啊，你這小團好似又加了不人呢！”一而再被拒絕，虎頭的臉終于不好看了。

而隨著他這話落下，其后的幾個小乞丐紛紛向前一步，那高出水生這邊一頭的氣勢，一下子就將小乞丐們得了脖子。

水生皺眉，沒想到虎頭想要的人是盛煙。然而很快他便明白過來其中關巧，想來是虎頭昨日也見識了盛煙的厲害。

哼，果然是個不要臉！

“水生。”虎頭于此時了聲水生，語帶威脅說，“不過一個小丫頭，哥哥我只借用幾日，幾日后便還你。怎麼，你是想帶著你這些兄弟姐妹爬那陡崖了？”

水生深深皺眉，拳頭了又。類似的威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最開始時著，可到最后怎麼都是他們吃虧。沒辦法，為了能活下去，他們只能避其鋒芒。

兩方相安無事許久，卻沒想到今日對方竟是再次找上了門。

水生心中自是憤懣不過，但待憤怒過后他卻是又忍不住想笑。虎頭想要誰不好，竟是想要那小丫頭。這小丫頭一打五都是輕松的，這虎頭是有多自信可以令小丫頭屈服？

眼見水生不說話，但那神卻是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來來回回變了好幾次，虎頭疑又不耐，剛要開口便聽水生道：“你要借人可以，但也該先問問我家妹妹要不要去。”

“喲！”虎頭挑眉，目從水生臉上移到盛煙上，“這麼說，你還做不了主？”

水生扯了扯角，道：“嗯，做不了主。”

虎頭以為他這是在敷衍，卻不知水生是真的做不了盛煙的主，更別說他們眼下只是合作。

而彼時，盛煙三人也終于從二人對話中聽出來些東西，總結一下，便是他們遇到了找麻煩的人。

見虎頭湊過來，阿苻下意識繃了子，站在盛煙面前一未。

虎頭看著他，冷嗤一聲，手就想要推人。

然而就在他準備要推人瞬間，盛煙從阿苻后主走了出來。

“你要借我？那我能問問，你借我做什麼嗎？”盛煙站在阿苻前，仰著頭，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虎頭問。

那虎頭聽著盛煙脆生生聲音，角當即一挑，嘖了一聲說：“果然長了張巧啊，難怪你能招人喜歡。”

“我當然招人喜歡啊！你難道不喜歡我嗎？”盛煙歪了歪頭，問虎頭。

虎頭聞言哈哈一笑，很是滿意盛煙的大方，當即點頭：“喜歡，喜歡！若不喜歡我又怎會來？”

盛煙聽著他話忽然“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在觀察我啊！”

虎頭：“……咳咳，什麼觀察？不過是見你可，所以一眼便相中了你。”

盛煙很是贊同地點頭：“對，我的確可。”說著忽然指了指旁邊巷子，對虎頭說，“你還沒跟我說你要借我做什麼呢？不如我們去那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