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終于被知州夫人拽到了地上跪著。
蕓娘越說越氣,“你們一張婦人,不過是仗著他一個爺們兒后沒人,不能還說話,仗著他名聲在外,行加之罪,不管有的沒的只要將罪栽他上,那就是合理的對不對,就他合該一泥,你們一個個都鮮?”
雙手還提著擺,臉紅脖子,“我原本想著知州大人,好歹也是讀過圣賢書,中過金榜之人,父傳授,家中子必定也不會差,想來登門拜訪一二,如今一看,不過如此,以往便罷了,如今他也娶了夫人,有了自己的家,他不在乎這些虛假的名聲,我在乎。往后爾等再敢口出惡言,污蔑我夫君,休怪我拔了你們的舌頭。”
就是因為他們這些做的家眷,帶頭造謠,外面的百姓才會肆無忌憚,隨意玷污他的名聲。
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與平時里的和氣安靜之態,完全不一樣。
裴安遠遠地看著,聲音耳,字字清晰,他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熱浪撲在臉上,方才那游走在心口的悶氣兒,然無存,心坎完全被捂暖了,腳步極輕地走過去,立在后,替擋住了那道烈日。
后的知州大人,早就跪在了院子里,人抖了篩子。
察覺到后脖子上沒了灼熱之,蕓娘才回過頭,看見裴安站在后,干干凈凈的一張臉,眸子定定地落在臉上,折進他的瞳仁,蒙了一層明朗的暈,清澈亮,漂亮得如同琥珀琉璃。
分明這麼俊朗的人!
鼻尖驀然一酸,回頭出手指,往屋子里幾人上一指,直接告狀,“他們罵你。”
青玉說同人吵架,一般分為兩種人,一種是當時糊涂,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事后諸葛亮,恨不得追上去再罵一回。
還有一種是當時頭腦清醒,妙語如珠,事后想起來才覺得委屈,哭起鼻子來。
蕓娘一直以為自己笨,屬于第一種,這會子才發覺,可能藏了某種以前從未發到的天賦。
是第二種。
借著他的名頭,噼里啪啦地耍完了威風,完了,突然想哭了。
甚至自己都不明白,這莫名冒出來的委屈,從何而來。
告完狀,又轉頭看向裴安,等著他的反應,本以為自己能忍住,可眼眶周圍還是越來越紅,蓄滿了的淚珠子掛不住了,落下來的瞬間,慌忙避開,剛轉過頭去,對面裴安胳膊一,一把攬住了的肩頭,將按在了自己膛上,抬頭看向屋里的幾人,聲音涼得沁人,“誰罵的,滾出來,給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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