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跑完,停在了裴安跟前,臉頰染了紅暈,一時得意忘了行,目半帶挑釁,“郎君,請吧。”
這是原形畢了吧。
裴安一笑,牽馬出去,與并排,“夫人請。”
湖畔邊上又多了一道馬蹄聲,三個仆人眼睛都不敢眨,長了脖子往外,義看著同主子依舊并排的夫人,還沒回過神,胳膊肘了一下青玉,“夫人很早就會騎馬了?”
青玉出了個掌,自豪地道,“五歲吧。”
義轉頭,聊了起來,“好巧,主子也是......”又擰了一下眉,納悶道,“你說同在臨安城,之前主子怎就沒和夫人遇上,夫人平常出來,都是去哪一帶?”
姑爺沒見過小姐,但小姐卻見過他,“臨安城是個熱鬧的地兒都去了,上回姑爺中狀元,主子剛好在人群堆里,還見到了姑娘們追著世子爺投擲鮮花呢。”
義:.......
那倒不如沒見過。
說話間,馬蹄聲越來越近,到底還是在戰場上跑過的人,蕓娘稍微落后了一截,愿賭服輸,蕓娘停下來正要翻下來,裴安回頭,“今日沒什麼事,喜歡就多跑幾圈。”
上了一回馬背,只跑兩圈,確實不太過癮,下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再來,當下又夾住了馬肚。
裴安也沒進屋,下馬后,胳膊環抱慵懶地靠在湖畔的一叢青竹上,看著馬背上的疾馳的人影,倒是風姿颯爽,鮮活無比。
比他想象中彷佛又多了幾分趣味,難得讓他尋味了一番。
—
蕓娘跑了十幾圈才停下來,背心出了汗,額頭的發也被細汗黏在了一起,一張臉蛋紅撲撲的,如同的桃。
“夠了?”見翻下馬,裴安才直起。
“嗯,舒暢了許多。”蕓娘將韁繩遞給了上前來接的衛銘,快步走到了裴安跟前,由衷地道了謝,“多謝郎君。”
能帶來這兒,還能讓騎馬,經歷過一個邢家之后,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份自在有多可貴。也明白了原來并非每個姑娘都是圈在籠子里不氣的鳥雀,也可以像之前一樣活得暢快。
跑得面紅耳赤,急急忙忙地走到自己跟前,一雙眸子清澈亮,這樣的姿,竟勝了平常幾分,裴安眸頓住,在臉上停留了一陣,才抿了一下,歪著脖子去看,“怎麼謝?”
蕓娘抬起頭,他子彎下來,臉離自己不過一個掌的距離,這樣的姿態,著實人,想也沒想,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雖不明白他是不是這個意思,可當下是真心想親他。
衛銘回過頭便看到了這一幕,倒不是被蕓娘的舉止驚愕到,而是驚愕自個兒主子臉上那道不值錢的笑容。
不是說,有何可沉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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