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眼神里閃過一慌張,手著手機,腦海里滿是與許謹川吃飯遇到父親的那一幕。
所以......最后那一眼不是錯覺?
陸子寒就這麼看著安然眼神暗了下來,張了張,手舞足蹈的,沒發出一點聲音,“怎麼了?”
安然搖搖頭,拿著手機走上了臺。
“安然?”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是有些怒了。
安然輕吐出一口氣,關上臺的門后,才說道:“爸,你在說什麼?”
電話另一邊的安國威臉暗了暗,想起湯店角落的那一對男。
人是背對著他坐的,看型幾乎與安然差不多!
難不真是自己看錯了?
“我還在醫院實習呢,哪有時間談?”安然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國威沉默了會,才緩緩開口,“什麼時候回來?你還有一周就要開學了吧?怎麼還在醫院實習?不放假嗎?”
安然還在驚訝于自己的父親記得開學的日子的時候,就被他接下來的問題砸了個暈頭轉向。
什麼時候回來?
眼神閃了閃,著自己的小腹,臉上出一苦笑。
如果不出意外,可能一年都不回了家吧?
畢竟,這樣子,回家可能會被打死。
沉默了好一會,才干地開口,“不回去了,到時候實習好直接去學校上課了。”
電話另一邊的安國威臉變了變,但最終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只是輕嗯了一聲,然后說了句:“那我等會讓你章姨把學費生活費打過去。”
“好。”
掛斷電話許久,直到站在臺上到刺骨的寒意,安然才漸漸緩回神。
雖然安國威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在錢這一方面是從來沒有虧待過的。
除了那一回反對上大學。
不過從高中開始,安然就把家里打來的生活費,學費都存著了。
不想用。
自己也可以。
等到終于緩好心準備回去的時候,后赫然印著一張擔憂的臉龐。
安然心中一暖。
“然然,剛剛是伯父打來的?”陸子寒有些小心翼翼。
他們這幾個好友都知道,安然與家里關系并不好。
趙晨他們不知道,而陸子寒是知道的。
安然點頭,知道擔心,拍了拍的肩膀,“行了,我沒事。快回去睡覺吧,我累了。”
陸子寒這才松了口氣,“你是要多休息,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嘿嘿。”
晚上,安然一人躺在床中央,有些輾轉反側睡不著。
心很。
又翻了個,看到床頭柜上擺放的一堆許謹川為準備的零食,心更了。
這一天于來說,實在是,太魔幻了。
“叮咚~”手機微微一震。
安然拿起來一看,是許謹川的消息。
【然然,晚安。早點休息,明天早上9點來帶你吃早飯。】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條信息,安然的心忽然定了下來。
臉上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手指在手機上點了點。
【好,許先生,你也早點休息。】
本來想打謹川來著,但這兩個字打出來不僅燙手還燙眼。
盯著手機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紅著臉把這兩個字刪掉了。
果然還是不能......
安然翻了個,捂著臉在床上滾了幾圈才把手機調靜音。
許謹川看著人回復的消息不上揚著角,手還不自覺地在手機上。
宋昀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倒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眼睛,這是許謹川?
怎麼那麼像一只開屏求偶功的孔雀似的?
那一臉漾......
許謹川挑著眉掃了他一眼,“說,找我什麼事?”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宋昀一肚子氣。
本來知道死黨要回京市了,他還特地買了一堆南市特產讓他帶回去。
到辦公室才發現自己一份重要的文件忘帶了,就想著順便讓好友送一下。
結果這斯!!!
上滿口答應,然后呢?
等了大半天,連個人影,哦不,車影都沒!!!
還好在自己的電腦里找到了備份,不然就壞事了!
回來的時候,他越想越不對勁。
死黨什麼脾氣他是在清楚不過,答應的事是一定會完的,除非有更重要的事耽擱了......
可在南市能有什麼耽擱他的事?
他這次回來無非就是為了外婆的,可,不是檢查結果顯示良好嗎?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宋昀上下打量著男人,語氣幽怨:“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說吧,到底什麼事耽擱了。別跟說你外婆的事,老人家好的很!”
許謹川勾一笑,“是啊,老人家都報了個旅游團準備去旅游了。”
宋昀傻眼了,“什麼時候?”
“檢查完就走了。”
“哈哈哈!”宋昀沒忍住捧腹大笑,指著臉怪異的男人吐槽,“一定是你管太多了。”
許謹川無奈地聳了聳肩。
只要外婆沒大礙,這些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更何況現在還有安然......
要是外婆在,他才是真的要頭疼了。
許謹川的異樣沒逃過宋昀的眼,他又圍著男人轉了幾圈,有些遲疑,“我怎麼覺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呢?”
“還有早上說好的給我送文件為什麼爽約?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
許謹川連頭都不抬,“有事耽擱了。”
“什麼事?”
許謹川掃了他一眼,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地笑,“你不懂。”
宋昀:“......”
懂了,就是不想告訴他唄。
“行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許謹川起往前走了兩步又頓了下,回頭看了眼滿地的特產,嘖了一聲。
“這些怕不只是給我的吧?”
宋昀的臉有些不自然,他撇過頭,“給你們的,你帶回京市給他們分分。”
許謹川看了他許久,直到宋昀快有些惱怒了才說道:“都這麼久了,你到底在躲誰?”
男人的手了,一下子像是滄桑了許多,“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謹川打斷了,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些,你自己送出去最好。”
“謹川,你知道的脾氣。”說著宋昀的背像是塌了下來,整個人沮喪極了。
許謹川看到死黨頹廢的模樣心里也不大好,“我這段時間不準備回京市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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